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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的手指甲劃過玻璃,想要製造一種恐怖氣氛,這種讓人把耳朵捂起來,雞皮疙瘩一地的聲音,使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如果你不把Edward送出來,”是Emmett,仍然隱匿於夜色之中,發出威脅的噓聲,“我們會進來追他的!”
“走吧,”我笑著說。“趁他們還沒毀了我的房子。”
Edward睜了睜他的眼睛,接著只一個平滑的動作他就下了床,又動了一下,他已經穿好了襯衫。他俯下身來親吻我的前額。
“去睡吧。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謝謝!這句話一定能幫我放鬆下來。”
“那麼聖壇前見了。”
“我會是那個穿著白衣的人。”如此出色的掩飾,連我自己都笑了。
他笑了笑,說,“非常確定,”接著他突然將身體弓起來,全身肌肉像彈簧般一圈圈鼓起。他就這樣消失了——他將自己投出窗外的動作是如此迅捷,以至於我的肉眼都跟不上。
窗外傳來一陣悶響,我聽到了Emmett的咒罵聲。
“你們最好別讓他遲到了,”我小聲嘀咕,我知道他們能聽見。
Jaspers的臉隱約閃現在窗後,他蜜色的頭髮在透過雲層透出的月光下銀光閃閃。
“別擔心,Bella。我們會提前很久就把他帶回家的。”
我突然感到非常平靜,我的不安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就像Alice可以神奇地精準地預見未來一般,Jasper也有他獨特的天賦。Jasper的手段是控制心情,而不是預見未來,讓人無法抗拒他想讓你感受到的心情。
我笨拙地站著,仍然裹著我的毛毯。“Jasper,吸血鬼通常在單身派對上做些什麼呢?不會帶他去什麼脫衣舞酒吧吧,會嗎?”
“什麼都別告訴她!”Emmett的低吼從下面傳來。又一記悶響,和Edward恬淡的笑聲。
“放輕鬆,”我照著Jasper說的做了。“我們Cullen有我們自己的習俗。就幾隻山獅和一對灰熊。就比普通的夜間打獵多那麼一點。”
我懷疑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為“素食主義”吸血鬼的食譜感到騎士般的誇耀。
“謝謝,Jasper。”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跳出了我的視線。
窗外一片寂靜,只有Charlie的低沉的鼾聲隔牆而來。
我趴著躺倒在枕頭上,困了。我小小屋子的牆壁因為月光的照射顯得慘白,我就這樣盯著牆壁看著,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這是我在我房間中度過的最後一夜啊,我作為IsabellaSwan的最後一夜啊。明天晚上,我就是BellaCullen了。
雖然這場婚禮也可以說是這項契約,讓我不安得猶如芒刺在背,我仍必須承認我喜歡那樣的稱呼。
有那麼一會兒我讓我的心智漫無目的地神遊,希望進入睡眠。但是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我更緊張了,焦慮感又不知不覺地抓住我的胃,將它絞成了一個不舒服的姿勢。沒有Edward在,這張床似乎過於柔軟,過於溫暖了。Jasper已經遠離,帶走了所有的平和、放鬆的心情。
明天是漫長的一天啊。
我意識到我所有的懼怕都是那麼愚蠢——我必須自己去克服。注意力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我總不能把他們和其他混在一起。確實,我有著一些特定的擔憂。
首先就是婚紗的裙裾。Alice已經非常明顯地讓婚紗的藝術設計感壓倒了實用性。拖著裙裾,穿著高跟鞋踏下Cullen家的樓梯似乎是不可能的。早知道我應該先練習一下的。
接下來是來賓名單。
Tanya家族,Denali部族,會在典禮開始之前就到達。
讓Tanya一家和來自Quileute保留地的Jacob的父親以及Clearwater一家同處一室確實有些敏感。Denali一族並不對狼人感冒。事實上,Tanya的姐姐Irina甚至不會出席典禮。她對狼人們殺死她的朋友Laurent這一血海深仇耿耿於懷(是他先要殺了我的)。出於這種介懷,Denali部族在Edward全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拋棄了他們。反而和不太可能的Quileute地區的狼人們聯手,才化解了一群來勢洶洶的新生吸血鬼的攻擊,救了我們大家的命。
Edward向我保證,讓Denali部族和Qu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