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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想到了這些,我更加肯定懷孕的事實了。他一定在為寶寶擔心。我還沒到達崩潰邊緣,因為我的腦子轉得比他慢點,還沉浸在之前那幅令人歎為觀止的景象中:這個嬰兒繼承了Edward的綠色眼睛,那是在Edward還是人類時候的眼睛顏色——正躺在我的懷抱中,安詳而又美麗。我希望他能完全繼承Edward的臉,而不要被我的外貌影響到。
這幅畫面現在對我來說是一種憧憬,是一種渴望,這樣唐突地轉變,多少有些可笑。從第一次的輕觸開始,世界就完全不同了。之前,只有一個人是我生活中不能或缺的,現在有了兩個。他們不分彼此——我的愛不會分割成兩半,分別給予;並不是那樣的。更像是我的心變大了,可以包容原來的兩倍。所有的多餘空間都被填滿了。這種增長讓我有些發懵。
以前,我無法理解Rosalie的痛苦和憤恨。我從來都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人母,也從來不想這樣。我不費吹灰之力就答應了Edward,我不介意放棄孕育他的小孩,因為我確實不想。孩子,只存在於一種最抽象的理論中,從來都不對我有任何吸引力。他們是一群聒噪的生物,身上耷拉著黏糊的液體。我對他們向來都是束手無策。我試想過如果Renee給我一個兄弟的話,我會希望是個哥哥。能夠照顧我,而不是以其他方式纏在我身邊。
這個孩子,Edward的孩子,是個徹底不同的故事。
我需要他就像我依賴空氣呼吸一樣。不是一種選擇——是一種必需。
也許我的想象力很貧乏。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到結婚後才能想象我婚後的樣子……無法想見我會想要生寶寶,直到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
我把手放在腹部,等待下一次的胎動,眼淚又一次呼啦一下湧了出來。
“Bella?”
我轉過身,對他叫我的語調感到生畏。太冰冷,太小心了。他的表情也和他的語調一樣,空洞,冷峻。
他看到了我正在哭泣。
“Bella!”他閃電般地穿過房間,把手放在我臉上。“哪裡痛嗎?”
“沒有,沒有……”
他把我納入懷中。“別害怕。我們16個鐘頭後就到家了。你會沒事的。我們到達的時候Carlisle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會處理這件事的,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處理這件事?什麼意思?”
他向後仰去,看著我的眼睛。“在那個東西傷害到你的任何一部分之前,我們會把它拿出來。別害怕,我不會讓它傷害你的。”
“那東西?”我倒吸一口氣。
他突然移開視線,從我身上轉到了前廳的門口。“該死的!我忘了今天Gustavo會來幹活兒。我先去擺脫他,然後馬上回來。”說著箭一樣的衝出了房間。
我的膝蓋在打顫。為了獲得支撐,我死命地摳住料理臺。
Edward剛剛把我的胎兒稱作一樣東西。他還說Carlisle會把它拿出來。
“不,”我低聲吐出這個詞來。
我之前都理解錯了。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寶寶。他想要傷害他。我腦海中漂亮的畫面陡然轉變成某種陰暗的魅影。我那漂亮的寶貝正在哭泣,我弱小的雙臂還不足以保護他……我能做什麼?我能拿什麼來和他們據理力爭?如果我不能呢?這足以解釋Alice在電話那頭的奇怪沉默了嗎?這就是她所看到的嗎?在這個蒼白,完美的小孩能夠存活下來之前,Edward和Carlisle就準備殺了他嗎?
“不,”我再次低聲重複了這個詞,語氣比之前強硬了許多。不該是那樣。我不允許那樣。
我聽到Edward又在說葡萄牙語了。再度爭論起來。他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聽見他憤怒的話音中夾雜著哼哼。接著我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低啞而又溫順。一個女人的聲音。
Edward先於她之前到了廚房,徑直向我走來。他拭去了我臉上的淚水,然後湊到我耳邊,稀薄但是輪廓分明的嘴唇一翕一合,向我耳語了些什麼。
“她堅持要留下她帶來的食物——她想幫我們做飯。”如果他現在沒有那麼緊張,那麼怒火中燒,我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會瞪圓了眼睛。“這是一個藉口——她想確認我還沒把你殺了。”最後他的聲音還是冰冷徹骨。
Kaure緊張兮兮地繞過拐角進來,手裡捧著一個被蓋住的碟子。我多麼希望我可以說葡萄牙語啊,或者我的西班牙語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