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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的功課來。
“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何謂也?”王繼善問。他雖然逢考不過,但幾十年不停的學習,那課業卻是熟的很,便提了易經中的問題讓安大郎對。
“子曰,君子進德修業,忠信所以進德也。修辭立期誠,所以居業也……”
如此一問一答。
那方氏雖然覺得王繼善一個連秀才也考不中的老童生,那考較也有限的很,但不管怎麼著,見自家大郎回答的流利,那臉上更是自得,又繼續道。
“我家大郎是真有墨水兒,可話又說回來了,現在幹什麼不得要錢哪,尤其這投卷拜師,我傢什麼情況你也清楚,那是肚子都吃不飽的,哪來的錢讓大郎去投卷拜師,這不,便想著王家嫂子了,我家大郎若真是有個出息,那明天享福的還不就是你家阿靛嗎?這是咱們兩家的事情,妹子我只好厚著臉皮來找嫂子想法子了。”方氏又搓著手道。
劉氏聽了一陣哭笑不得:“我說大妹子啊,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我家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裡,修文他大伯那邊還時常幫襯著點,修文也有出息,平日裡幫人抄抄算算的,還能貼補個家計。可我家阿成,那是個敗家子兒,這些年,全靠她媳婦兒的嫁妝支撐著呢,還有你王老哥,天天躺在床上,每天藥不離口,我這兩天還發愁著到哪裡去弄兩個錢來給他抓藥呢,你家大郎,我自也是盼著他有出息的,可這也有心無力啊。”
劉氏疼王靛的緊,這手裡但有餘錢,哪有不幫襯安大郎的理。可問題是,別說餘錢,便是給當家的抓藥的錢都不知在哪裡呢,因此,於安大郎的事情,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嘿嘿,我說王家嫂子,你這是瞞我呢,你家阿黛今兒個可是發了啊,整整一船子西湖魚,西湖上多半年沒這樣的豐收了,今兒個在魚市,全賣了,那可不少的錢。”安方氏有些不高興的道。只覺得劉氏是在敷衍她。
“安大妹子這話說笑了啊,阿黛是個小丫頭,現在西湖魚難打,這誰不知道啊?哪可能滿滿一船子魚?也就是有些收穫罷了。這不,阿黛還算懂事,賣了魚,就給家裡買了一袋米,家裡今後一個月,就指著這一袋米填飽肚子,這哪有錢哪。你別聽別人瞎說。”劉氏驚訝的擺擺手道。
這街坊鄰里的,雖有熱心腸的,但也多有那捕風捉影的,見著別人得了一分,卻硬被說成得了十分。
“我可沒瞎說,不信,你到外面打聽一下看看,都傳遍了,聽胡家嫂子說的可是真真切切的,她親眼看到阿黛賣魚的,整整一船子魚,只多不少。再說了,若是往常那一袋米倒是要不少錢,但今兒個那一袋米卻要不了多少錢,我跟你說啊,這真是老天有眼,一個神仙瞧不過孟無良那無德的樣子,連你家阿霞去買米那孟無良都要高價,錢不夠欠一點都不成,因此,那神仙瞧不過眼了,便用了個法術把孟家糧行的富春大米弄出來,十個錢一斗就賣了,好些人都買了,你家阿黛就在孟家糧行前面的埠頭賣魚,不用說了,那米定然是十個錢一斗買的,一袋也要不了多少錢。”那方氏道,又挑著眉,一副看劉氏再怎麼推託的樣子。
只是方氏這話一說,邊上,孟阿霞那臉色就白了,眼眶也微紅了,一臉難堪,扭身就回了屋。
屋裡的氣氛就有些凝滯了。
劉氏也是愣了好一會兒,但看孟阿霞那般臉色,自是明白方氏說的可能不假,便寒著一張臉衝著阿黛道:“阿黛,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你的米倒底是多少錢一斗買的,還有,你今天真的打了一船子魚嗎?”
阿黛沒想到,事情兜來兜去的卻兜到了她頭上,皺著眉掃了方氏等人一眼,又被劉氏當著眾人這一喝責,心裡不痛快,皺著眉悶不啃聲的站在門邊。
“阿黛。”一邊的王繼善咳著出聲。
“爹,娘,嫂子的話在前面,你們讓我怎麼說?”阿黛抬起有頭,抿著唇回了句。
一聽阿黛這麼說,劉氏再想著之前孟氏紅著眼眶,一臉難堪的回屋,那臉色倒是放緩了:“嗯,那倒也不錯,那剩下的錢呢?”
一聽劉氏說到錢,一邊方氏便兩眼灼灼的盯著阿黛。
阿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將手伸到襟下拿錢袋,冷不丁的卻斜眼看著自家孃親正衝她眨眼,阿黛一愣之下暗樂,孃親這是不想借了,不是自家人小氣,若是寬裕的話,事關二姐未來夫君的前程,依老孃對二姐那般的偏心,怕是家底都願意掏出來。
只是如今,老爹病重在床,那每日的藥錢都是不小的數目,再加上這長病之人,怎麼著也得買點好的來補補身子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