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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這終究是我的一個坎。”王繼善道。
“嗯。”劉氏自是點頭,只要是王繼善真正決定的,她從沒有不支援的過。
如此,王繼善參加六月的院試便定了下來。
“爹要是考取秀才就好了,那樣子我也算得是秀才家的小姐了。”回到屋裡,阿黛正準備休息一下,王靛溜溜達達的跟在身後,一臉嚮往著道。
“何止秀才家小姐,你以後還是命婦呢,有鳳冠霞帔的。”阿黛這是陳述著最大的可能。幾次的研究,已經證實了太素脈法的正確信。
“我知道你是在說反話笑話我。”王靛卻是瞪眼,完全不相信阿黛說的話,只當三妹是取笑她。
阿黛聳聳肩,這樣那就沒話說了。
晚上,王繼善繼續去打更,要做到善始善終。
阿黛不用相陪了,老爹的病已好了大半,這點,下午大伯來幫老爹複診的時候已經確認了,當時大伯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實在是想不明白,只不過一夜之間,身體怎麼就大好了。但身體好了是事實,總是大喜事。
如今,打更對於王爹來說不在是吃力的事情,阿黛也就樂得輕鬆。
傍晚,阿黛正攆著家裡一隻老母雞進雞窩。
王靛這時就坐在院子的井臺上,拉著大嫂孟氏說著閒話。
“聶姐姐真奇怪,她這兩天出門回來,經過正門,都不從正門進的,都要繞到後門,然後從後門進家裡。”王靛伸長著脖子看著隔壁寧家的小院,一臉八卦的道。
“許是要從後門拿什麼東西唄。”孟氏道,心思裡卻還是掂記著出門在外的相公王成。既怕他吃苦頭賺不到錢,又怕他賺了錢浪蕩掉,畢竟京城花花世界,讓人著迷呢。
“也可能吧,我總覺得有點怪的。”王靛說著。
阿黛在一邊聽著卻是心知肚明,寧家的正門上掛著燕赤霞的劍囊呢。
寧小倩怎麼說也是個鬼魂,她自己也是要避開一點的。
接著,阿黛又想著,那晚呼寧採臣和聶小倩的對話,那蘭若寺的姥姥昨天說不得就要來殺聶小倩的,只是昨天晚上,學子們那麼大的動靜,別說一個蘭若寺的姥姥,便是傳說中的黑山老妖,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如此說來,說不得,今天晚上,那姥姥便要尋來了。
果然,到得晚上,阿黛剛剛睡下沒多久,就發現氣機感應的清風變成了陰風颯颯,隨後便是似狼的嘯,似猿的嘀,都是十分哀悽的聲音。
邊上的床上,睡夢裡的二姐都有些不安的說著夢話。
如此,過得沒一會兒,又聽得一聲尖促的叫聲,隨後一股子凌利的劍意飛掃過阿黛的氣機,而在下一刻,劍意和陰風就消失了。
“好了好了,以後再也沒事了。”院外,傳來聶小倩歡喜的聲音。
“怎麼都成了水了?”是寧採臣的聲音。
“是劍囊將妖物化成了水,只可憐這劍那囊以後就沒用了。”聶小倩的聲音頗有些可惜的道。
隨後聲音漸消。
蘭若寺的姥姥完蛋了。
清風,明白,蘭香,蟲鳴再一次入得阿黛的夢裡。
阿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邊塞小城,狼煙四起,草原幽谷,火光沖天,冷麵將軍血染劍。
雲山仙台,一條白蛇在問道,周圍草木,花開花落,千年不過轉瞬間。
京城斷頭臺,青衣劍客十步殺一人,事了拂衣去。
去京路上,磅礴大雨,王成皺著眉頭窩在客棧裡。
隨後又是一張混沌之圖。
阿黛穿著紅嫁衣端坐在床邊,沒一會兒,紅衣的新郎官出現,掀開蓋頭之際,阿黛震驚了,怎麼是安大哥?
隨後她再以一種獨特的視角看著坐在床邊的新嫁娘,這才發現,原來不是她,還是二姐。
是王靛跟安修之成親的場景
雖說跟二姐老是吵嘴,但夢裡的阿黛還是送上了祝福。
只是婚後,二姐跟安嬸子總是矛盾不斷,安修之夾在裡面左右為難,婚後生活磕磕碰碰的。
隨後,安修之高中狀元,二姐欣喜萬分。只可惜高興了沒多久,安修之上任時,安嬸子卻把二姐留在了身上,讓她替安大哥盡孝道,反而為安修之納了一房小妾,隨後讓小妾跟著安修之上任了。
如此歲月一過就是八年。
八年的時間,安修之未有子嗣。安嬸子質問才知道這八年裡,安修之沒碰過那小妾一下,王靛喜極而泣,此後為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