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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日,錢塘縣的府試結束,自然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但對於安家和王家來說,卻是喜事,安修之順利過了府試,而且還得了童生案首之位,並順利拜在阮子安阮先生的門下。
“你二姐夫這回可是風光了啊,大家都說了,要是再得個院試案首,那就是小三元。”慶安堂的櫃檯上,阿黛正看著醫書,一邊有些沒形沒象趴在櫃檯邊的王欣寧打趣的說著。
王欣寧是阿黛大伯王和的獨女,自小被大伯母蔣氏按著大家閨秀的要求來教導的,那一舉一動都得規規矩矩的。
不過,王黛跟堂姐相處了一段時間卻是知道,這位堂姐就是個兩面人,在大伯和大伯孃面前,那一舉一動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只是私下裡,一舉一動卻也隨性的很,還有一份爽氣。
按著王欣寧的話來說,若時時日日都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那她沒老死,就先憋死了。
此時,那王欣寧不等阿黛回話,又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我聽爹說,二叔也要參加院試,哈,到時候莫不是要翁婿打擂臺爭這個案首?”
王欣甯越想越有趣,嘻嘻的笑著。
看著自家堂姐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阿黛沒好氣的斜了一眼:“堂姐,站要有站相,大伯孃可是對外說了——我那閨女自小可是照著大家小姐的風範養的,以後可是要高嫁大戶的。”阿黛先是學大伯孃的話,隨後才道:“堂姐這站相要是讓大伯孃看到了,那說不得可是要呼天搶地的。”
聽著阿黛的話,王欣寧立刻伸長脖子看了看通往家裡的後門,然後搖搖頭:“沒事,我舅媽過來了,兩人有的聊呢。”
兩人正聊著,這時,許仙揹著個藥箱回來。衝著櫃檯裡的阿黛道:“王家三妹,師傅讓你幫王老夫人抓三貼藥,還是往常的方子,然後送到王家去。”
“好的。”阿黛點點頭,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往常王老夫人的藥方,開始抓起藥來。
“許漢文就開始出診了?”王欣寧看著許仙放下藥箱,有些好奇的衝著阿黛問。
“嗯,不服氣不行,生而知之呢。”阿黛語氣裡頗有些玩味的道。
那許仙自進醫堂以來,不管是望聞問切還是醫藥方子等,只要王和提個頭,許仙就能按部就班的做下去,很熟練的樣子,任何醫藥知識對於他來說,就象是在溫習一般,問他以前是不是學過,這廝卻是摸著腦袋說不出個所以然。
於是最後被歸為生而知之。
本來阿黛還擔心她過目不忘會不會太過刺眼,可有了許仙的生而知之,她的過目不忘也就一般般了,於是有了許仙的生而知之,阿黛學醫的日子淡定而悠然。
不過,因著許仙的生而知之,大伯對許仙很是看中,有一次阿黛聽自家老爹提起過,大伯還打聽過許仙呢,似乎有招許仙為婿的意思。
“大伯可是看上了許仙了,堂姐什麼個想法呀?”鑑於堂姐先打趣自家老爹,來而不往非禮也,阿黛便拿許仙的事情打趣回去。
“我娘有我孃的心思,我爹有我爹的心思,那我自己自然有我自己的心思。”王欣寧賣著關子道。
聽著堂姐的話阿黛樂了,三個人三個心思,這事可有趣的很。
不過,許仙堂姐就不要想了,那是白素貞盤裡的菜。
這時,阿黛已經抓好了藥,便提著藥包,準備給王老夫人送運。
出得門口,正看到許仙拿著油紙傘出來。
“許大哥這是去哪裡?”阿黛隨意的問了一句。
“他還能去哪裡,又是斷橋唄,也不知啥毛病,每天這個時候他都要去斷橋,什麼事也不幹,就傻傻的站著。”一邊一個夥計失笑的搖搖頭,許漢文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傻氣。
“也不是傻站,我就覺得我似乎該去。”許仙摸著腦袋有些呆氣的道。
“你不是該去斷橋,而是該去雷峰塔。”那失笑的夥計道。
雷峰塔下壓著白蛇,而許仙和白素貞的傳說已流傳了幾百年,於是那夥計自拿白素質來打趣許仙。
許仙好脾氣的笑了笑,反正自小時候起,因著他的名字叫許仙許漢文,便有許多人拿雷峰塔下的白蛇來打趣他,他早就見慣不怪了。
“許大哥快去吧,說不定有一天,你的白娘子就在斷橋上等著你。”阿黛笑嘻嘻道,突然就想起那天入夢裡面,雲山仙台問道的白蛇。
看著許仙離開,阿黛提著藥包朝著於老先生家裡去。
於老先生的家離藥堂不過兩條街,那裡有一段西湖古堤,一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