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拌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拓的棺木到了。
“阿黛,傘快拿來。”有人看到阿黛有些發愣,連忙叫道。
“哦。”阿黛應聲,連忙上前,先是將手中的傘分給別人,然後開啟手中的傘,撐在於老夫人的頭上,而這時,等她再要細看那飄渺的身影時,卻是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了。
難道剛才是她眼花了?阿黛嘀咕著。
此時,棺木近前。
於老先生和於老夫人仰天痛泣。
白天人送黑髮人,終是人間至慘。
……
遠處,幾個守門的老卒也靠在城牆邊看著。
“於家怎麼把趙將軍的遺體運回來了,趙將軍不是恭王府的人嗎?”邊上幾個混小子嘀咕著。
“哼,恭王府,趙拓一下牢,恭王府就把他除名了。”一個老卒哼哼著聲音。天家無情,高門無義。
“不過這樣也好,趙將軍可是我們錢塘的驕傲,其英靈就該葬在我們錢塘的南北高峰。”這時,那老卒又嘟噥的道。
“還驕傲呢,抗旨殺使,大逆罪。”邊上的混小子故意抬扛的道。
“臭小子,你懂個啥,抗旨,是因為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而殺使,軍前,凡動搖軍心者,殺!!!這是當年老恭王留下的殺令。”老卒道,一雙濁黃的眼睛望著細雨濛濛的長空。
若非如此,何以治軍。
而這樣煙雨濛濛的天氣,在塞外是看不到的。
塞外的天氣,苦寒,漫天黃沙,大塊的山石,靛藍靛藍的天,有著天高地遠的胸懷,亦有著燕山幽怨的鄉愁,不過。現在回憶最多的卻是袍澤之情,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痛快。
還記得當年老恭王說過,或者朝中那些個大佬有著種種的想法。但作為一個將軍,又或者一個出征小兵,腦子裡想著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殺敵。
趙將軍不愧是老恭王的兒子,有老恭王當年的氣愧。
只可惜,老朽生不逢時,未能在趙將軍的麾下當一馬前卒。
想到這裡,那老卒搶過邊上混小子的酒壺衝著那棺木的方向一敬:“敬將軍,走好!”
……
南高峰,北高峰。一片湖山煙霧中,春來愁殺儂。
郎意濃,妾意濃,油壁車輕郎馬驄,相逢九里峰。
西湖的畫舫裡。不知哪家姑娘唱著曲兒,煞是好聽。
而此時,送棺的隊伍繼續前行,要將趙拓的棺木停在北山的一間寺廟裡,等做足了七天的法事後再下葬。
只是山間路滑,頗有些難行。
“婆婆,小心些。”孔氏扶著於老夫人。
阿黛自也在一旁相隨。
看到前面山邊橫伸出來的荊棘。阿黛正要上前拂開,就在這時,那飄渺的身影再一次出現,伸出來的荊棘就自動折斷了,隨後路上一些擋路的石子會滾落一邊,又或者正好填在溼滑之處。
如此。一路向前。
而氣機瀰漫之間,阿黛也看清了那飄渺的身影,正是趙拓,仍然是一身黑衣,不過。許是因為漂渺之故,看上去少了以前那份冷硬和嚴肅,倒是多了一份隨性和灑脫。
此時,趙拓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於老先生和於老夫人,雙手輕拂
擋路的山石自動滾落,刺人的荊棘要麼倒伏,要麼折斷,總之這本應是難行的山路,於家老倆口走來的卻是難得的輕鬆。
這等小狀況,一般人不會在意,也只有阿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心中頗有感觸。
這或是另類的子欲養而不得,人鬼殊途了。
煙雨,松風,鐘鳴,流雲齊嘆。
不一會兒就進得山間寺裡,停靈,祭拜,法事等等且不說。
於老夫人終是在一切結束後暈了過去,好在阿黛早有準備,一番救治,老夫人沉沉睡去。
接下來就沒阿黛什麼事了,阿黛便告辭,回頭之即,依然看到趙拓守在老夫人的床前,只是沒有一個人能看到罷了。
阿黛深吸了一口氣,下山。一路到得錢塘門碼頭。
之間是撐著船過來的,這會兒,自然是撐著船回去。
阿黛還了傘便回到自家的船上。
綿綿細雨仍在下,船行碧波間。
“船家,可否帶我過湖?”路過斷橋時,橋上傳來一聲溫和清亮的聲音,阿黛抬頭一看,那嘴角就翹起來了,夢中曾見過的白素貞。
“娘子要去哪裡?”阿黛將船靠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