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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塘又爆出了大新聞,葛慶殺人案風雲又起,據說是死鬼方大託夢,說並不是被葛慶打死的,而是被人用水莽草毒死。
“哈,託夢之說又哪做得了準。”青石巷的雜貨鋪前,又成了閒話的聚集地。
“誰說託夢之事就做不得準了,要知道,當天這夢可不是方大父母兩人夢得,方大的兩個兄弟,還有葛慶家的祖母都夢到了,這事,你說稀奇不稀奇,再說了,雖說託夢之說做不得準,但方大父母堅持開棺驗屍,結果你們猜怎麼著?”一個閒漢就翹著腿坐在雜貨鋪門口,神叨叨的道。
“怎麼了?”眾人問。
“棺一開,縣裡的仵作撿了骨頭,那骨頭都成墨黑色了,然後又專門驗了毒性,還真就是水莽草中毒的,你們說說,這夢若是作不得準,怎麼就恰恰是水莽草中毒了呢?”那閒漢反問。
“那如此說來,葛慶沒事了?”有人問。
“那是當然。”閒漢道。
“那是誰毒死方大的?”又有人問。
“這還能是誰?當日方大被葛慶打傷,回到家裡就再未出得門過,他那娘子柳氏跟公婆又過不到一塊兒去,早就是分家出來的,家裡除了柳氏還有誰?”閒漢道。
“這麼說是柳氏殺夫?”眾人一陣驚訝。
“不好說,不好說,反正現在衙門裡在查。”那閒漢倒是不再多說了,畢竟尚未定案的事情,他也不好明說的。
已經初夏了,風中帶著一絲悶熱。
方大家。
柳氏年約二十出頭,身穿水田服,頭上插著珠玉簪,身形窈窕,頗有幾分姿色,只是此時臉色很不好看。
家裡一片狼藉。方大父母剛才帶著方大的兩個兄弟過來狠狠的鬧了一場。砸碎了她好些東西,那可都是錢哪。
當然,真正讓柳氏擔心的還是方大父母已經把她告上了公堂,說不得明日差人就要來傳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閃了進來,剛露了半張臉,那柳氏一見,唬了一跳:“死鬼,你這時候還敢來?”那柳氏嚇了一跳,連忙扯著那人進了裡屋,門窗等所有的簾子均放了下來,屋裡便暗沉沉的,看不清人臉。
“沒事。我這時候來你這裡正常的很。”那男子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柳氏深吸一口氣道。
“不怎麼辦,跟他們打官司就是了。”那男子頗有些無所謂的道。
“打官司,說的倒是輕鬆,方大的父母可是把我給告了,說方大託夢給他們。是我下的毒,我要如何開託?”柳氏大急的問道,隨後又發了狠話:“我告訴你,你可不準置身事外,要不然,我拖你下水。”
“得得得,你急什麼呀。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打官司那是我的強項,方家告你,你就反告他們。”那男子道。
“反告他們,反告什麼?”柳氏疑惑的問。
“很簡單,託夢之說到底是他們一面之辭。雖然開棺驗屍證明方大是中了水莽草之毒而死,但這並不能說明就是你下的毒,你大可以反咬一口。”那男子道。
“怎麼咬?”柳氏問。
“翁強叔壯,又覬覦你的財產,方大生前曾多次跟方父還有兄弟爭執。而且方大那日是從方二家裡出來,然後急匆匆的回家,路上被葛大所打。所以,你完全可以反告方二,是他給方大下的毒,只不過可能藥力並不太重,所以沒有當場毒發,直到被葛大打了一頓,才誘發了水莽草之毒。而這一點,也由方家告你可以作證,當日方大死,連仵作都不知是中了水莽草之毒,何以方家卻突然知道了呢,別拿託夢之說當回事,那東西不能上堂為證。再說了就算要託夢,為何剛死那幾日不託夢,到得現在再託夢,如此,說不得,方家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那男子道。
“死鬼,還真有你的。”柳氏聽得男子這一翻話,立時覺得自己一點事也沒有了,不由的媚眼橫掃,嗔了男子一句,半邊身子已靠在男子身上。
只是這會兒那男子卻又突然盯著柳氏問:“對了,這案子本來就完結了,怎麼方家就突然的又告起你來,是不是你露出什麼馬腳了?”
“沒,我這段時間聽你的,一直在家時為那死鬼守孝呢。”柳氏一臉無辜的道。
“那怎麼突然的方家就知道這事了,難道真是方大鬼魂做祟?”那男子嘀咕著。
“別說了,怪嚇人的。”柳氏搓了搓胳膊,總覺得家裡陰風陣陣的。
“有為夫在,你還怕什麼,娘子,可想死我了。”男子這時卻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