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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可是發了財了啊,昨兒個又是酒又是肉的,今兒個一早,居然坐了小轎,晃悠悠晃悠悠的。”一路上,不少人衝著阿黛道,那語氣裡頗有些酸味。
“哪算得上是發財,我大哥年頭上出的門,如今年尾才回家,路上吃的苦頭大了去了,當初跟我大哥一路上京城的,哪個不是賺了錢早早回來的,偏我大哥,又踢騰到現在,才回到家裡,賺點錢花消花消,撐撐臉面,那也是拿命拼來的。”阿黛笑咪咪道。
心裡卻是頗有想法,世人多看得別人發財,卻不思著別人所吃的苦,因此一聽誰誰誰發了財,便免不了語帶酸味兒,總覺得別人發財是天上掉下來似的。
眾人一聽阿黛這話,倒是一臉點頭道:“可不正是,阿成這也算得是浪子回頭了。”
如此,一路到了藥堂,阿黛來的早了點,藥堂正門還沒有開,阿黛也懶得繞後門了,便在門外的牆角處等著。
藥堂隔壁,是家茶館,這種雪天,幾個帶著娃兒的婦人坐在茶館裡,看著娃兒在青石長街上玩耍,一邊聊著八卦。
“聽說了嗎?周氏昨天的賞雪會丟了臉面了?”一個婦人一邊扶著一個正學走路的孩子,一邊跟邊上的人八卦道。
“早聽說了,錢塘就這麼點地方,什麼事傳不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她是中了別人的計了。”邊上那穿著藍靛大袖對襟的婦人故作一臉神秘的道。
“怎麼說?”那扶著孩子的婦人果然好奇的問。
“有一句話叫出頭的櫞子先爛,昨日的賞雪會,公主府的那位姑奶奶也到了,聽說是奉了公主的命。給公主府的小公子相媳婦兒的,偏周氏一個勁的直誇著欣寧,公主府的那位姑奶奶似乎也有好感的,這可擋了別人的路了,昨天那場合,有幾戶人家就是直奔著公主府小公子去的,這種情況,又豈能讓周氏討巧,幾句話一激,周氏又上了當。結果就鬧笑話了。”那著藍靛大袖對襟的婦人顯然是有些來路的,把裡面的前因後果說的更透了。
而公主府的姑奶奶就是公主府的長女,叫趙芙蓉,嫁給了杭州的一位鹽商。
“公主府的小公子,趙昱那紈絝子弟?哪家沒眼光的居然看上他?”那扶著孩子的婦人嘴角抽了抽。
趙昱那是錢塘最有名的紈絝子弟。手下一批狗腿子也都是心眼壞的流黑水的,但凡是看上的閨女或寶物,沒有不想法子弄上手的,便是弄不上手,也非是把別人家整的身敗名裂不可。
好在公主和駙馬還不算糊塗,事事跟在趙昱身後,給他善後。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的,總算都把事情安撫了下去,不至於鬧出人命。
但錢塘人說起這位趙昱,那無不搖頭,就是一個紈絝惡棍。平日裡避之唯恐不及。
錢塘也常私下裡傳著,公主府的家業遲早要敗在這紈絝子弟的手裡。
“也就是趙昱這名聲,官宦人家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趙昱,要不然憑著公主和駙馬的背景,這趙昱哪還輪到去娶小戶人家的女兒啊。而對於小戶人家來說,公主這高枝兒誰不願意攀哪。”那著藍靛大袖對襟的婦人說的口沫橫飛的。
阿黛沒想到她就站了一下,就聽到這個。這婦人倒是比自家大伯孃和堂姐更瞭解內情。
而這拉趙昱趙公子,她也是見過一面的,就是當初於老先生嘴裡的惡鄰,當初,她可就差點無故被抽一鞭子,真正是一個大紈絝,阿黛撇撇嘴。
而說起駙馬的前景,這位也是恭王府的旁支,算起來,於老先生家的趙拓,跟這位趙昱實是堂兄弟。
只不過,二者卻天差地別。
如此說來,昨日堂姐的事情,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要不然,公主府的人真要是看上了堂姐,那也是挺麻煩的。阿黛想著。
“那這麼說,周氏栽的不冤。”先前的婦人瞪著眼道。
“這不冤又怎麼樣,栽了就是栽了,如今笑話她的可不少,當初,我為我家小子提親,她還拿翹,如今,便是我也看不上她家了。”那藍靛大袖的婦人嗤著聲,顯然還氣著周氏當初沒有應她的提親。
“齊娘子,說話留一線,這鄰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婦人,一身衣裳很舊了,漿洗的發白,邊角上還有幾個補丁,但看著卻是清清爽爽的,只是眉宇間,一直壓著一股子鬱郁之氣,臉色也萎黃的很,一臉病態。
邊上一個青年書生扶著她,那婦人說完,便不由的弓著身子咳了幾聲,顯然是身子又不爽利了。
這時,藥堂的門開了,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