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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二的這一翻解說跟王成辯解的內容其實大致是一樣的,只是著眼點不同,那含意就相去甚遠。
比如,王成說他看到有一團東西撲在地上,隔的遠,光線又昏暗,他便先用腳踢了踢,正常人在光紙昏暗時碰上這種事情,大體也是這麼做,這或許就是人類本能的一種小心謹慎。
可在張三李四和夜香郎的證詞裡,卻成了王成在踢打趙昱。
再比如說兇器,那根長棍子,王成的辯解,長棍子起先是擱在趙昱的身上的,他去側翻趙昱的身體時,就自然而然的拿掉長棍,這也是一個順理成章的功作。
可在張三李四等人的證詞裡,就成了王成舉著棍子在打人的情形了。
如此這些,再經過錢二的推理分析,於是就變成了王成殺人在先,強詞奪理在後。
此時,別說圍觀的聽眾,便是縣父母李致正也覺得王成可能就是真兇了。
畢竟趙昱是要去燒人家的店鋪,這起爭執打死人在情理之中的。
“李大人,案情如此明晰,你該為我兒做主了吧。”這時,永樂公主站起來狠狠的瞪著王成,復又瞪著王家人。
王家人心急如焚,可他們都不在場,就是想辯解也無從辯解。
“大人,小的有情況呈上。”這時,一邊的李捕頭卻行禮道。
“哦,說。”李致正道。
“這段時間,小的一直在查盜銀案和方大毒死案。前段時間,我發現青雲觀的青雲道人是曾經集市上行騙道人的弟子,小人覺得頗為可疑,於是這段時間一直讓人在青雲觀一帶巡邏,昨晚屬下的人曾看到趙二公子進過青雲觀,卻未曾見趙二公子出來。當然,趙二公子曾替青雲觀認捐,小的當時倒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是今晨進道觀時,卻發現那道人出去雲遊了,再結合趙二公子之死,小的倒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味道了。
另外。昨天王家三姑娘曾跟小的說起白天趙二公子在酒肆鬧事之事,也怕晚上趙二公子衝動之下真去燒了她大哥的酒肆,因此,曾託在下夜間巡邏時多在王家酒肆那邊走動。這是有關本縣治安之事,小的身為捕頭自沒有不應的道理,於是昨晚亦派了兩人在王家酒肆周圍巡邏,如果趙二公子真是要放火燒王家酒肆的話,必然會在周圍徘徊,可我的人之前卻一直未曾發現異常,直到夜香郎叫起殺人時。我的人才發現趙昱死在那條巷子裡。
因此,此案雖然看似案情明晰,但其實疑點頗多,小的認為此案應該押後,慢慢查清再審不遲。”李捕頭很客觀的一翻話。既不說兇手是王成又或是另有其人,只是提出各個疑點,但無疑最有說服力。
王家人聽得李捕頭這一翻話,都不由的鬆了口氣。
李致正也頻頻點頭,按這種說法,那確實有可疑之處了。
不過阿黛神色仍是繃著,她清楚李捕頭這些話雖然在理。但亦是有空子可鑽的,而錢二最會鑽空子。
錢二必有反擊。阿黛緊緊的握著拳頭,雖說大哥的脈相併不是短命之相,但這事會怎麼個結果?阿黛心中依然沒有數目。
難道還會走上點化中所見的老路?阿黛心裡比誰都急。
可事到了如今這地步,她也沒法子,太素秘法可以預見災劫。卻並不等於就能完全逃過災劫。畢竟天道之事自有它的成算。
而氣機之中,阿黛還是能分明的感到大哥仍有機緣。
外面天光漸暗,並不是時辰晚了,而是暴風雨就要來臨。
“公主,大人。學生認為李捕頭有私心,這是在混淆案情,在學生看來,李捕頭所說的疑點均不是疑點。其一,趙昱出現在道觀,正是為他要去燒鋪子做準備,要知道燒鋪子要火油,而其實是夜間,油糧店已關門,趙二公子想要火油只能去道觀拿,在學生看來,這一點就恰恰證明了趙二公子要去燒鋪子,而至於李捕頭的人沒有看到趙二公子出來,很顯然,那是李捕頭的手下翫忽職守了,後來李捕頭的手下沒有看到趙昱在王家酒肆出現亦是同理,學生很是懷疑李捕頭統領屬下的能力啊。”此時,果然如阿黛所想,錢二衝著永樂公主和李致正道。
隨後他轉過身子又衝著李捕頭:“李捕頭,你不能因為你跟王家是鄰居,有交情就這麼混淆視聽,這有違公義。”說到這裡,錢二又再次衝著李致正拱手道:“稟大人,學生認為李捕頭不適合再做捕頭了。”
錢二的話咄咄逼人。
縣父母官雖是大堂正印官,但歷來衙門正堂常常受胥吏的制肘,縣衙胥吏往往是代代相傳,然後用利益織就了一張無形的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