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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幾天我們收拾收拾,準備回京了。”阮秀回到家裡,便衝著阮夫人道。
“那安修之這邊放下了?”阮夫人問道,這個女兒自大病過一場後,她就一直有些不懂,許多事情都有預見性,更得了王妃的讚賞,她們這一房因著這個女兒著實漲了臉面。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秀兒對這麼一個貧寒子弟這麼上心?不可否認,安修之有才,可這天下有才的何其多,以她們阮家的地位,完全沒必要對安修之這麼上心。
“本來就沒什麼,不過是一點念想罷了。”阮秀微沉著臉道。
一直放不下安修之,一是因為安修之最終的成就,二也是因為前世她確實曾喜歡安修之,再加上她不服氣王靛。但今生,阮家已度過前世的大劫,安修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不是唯一的選擇,如今,既然安修之依然如前世那般的絕情,那她也沒必要再巴著這棵樹。
更何況今生,安修之到底是草還是樹也就未可知了……
畢竟重生以來,跟前世不一樣的事情太多了。
……
且說安家。
正是梅雨時節,這幾天一直滴滴答答的下著小雨。
今天好不容易出了晴,安方氏便打算上街一趟。
安方氏昨夜又仔仔細細的量了量安修之的身量,準備今天去裁塊料子,找姚娘子幫著兒子做一身新衣裳。
再過兩個月就要鄉試了,到時修之要去省裡,怎麼得也得裁一身體面的衣服,她的針線活一慣不行,只得求姚娘子子。
只可惜王家二姑娘的親事退掉了,本來王靛那丫頭脾氣雖不好,性子也嬌慣,但一手女紅還是不差的。
想到這裡,安方氏又擺擺手。這都什麼跟什麼?王家那丫頭根本就不適合她家修之。
安方氏想著,一路到得姚家衣鋪。
許是今天難得的天晴,衣鋪的人比較多,隊伍排的老長。主要是二期香會就要到了,一些祈福的多也是要裁件新衣,求個吉利。
安方氏不耐煩等,便伸長脖子衝著正忙活的姚娘子道:“姚妹子,來,我這個尺寸是量好的,你照著這個尺寸給我剪點天青的湖綢,做件男子秋衫。”
姚娘子聽說尺寸是量好的,再加上安方氏也是常客,便抹了一把汗。先接過安方氏的尺寸,又親手去扯湖綢,還回頭衝著安方氏道:“還好,這天青的湖綢特別好銷,這是最後一件了。這幾天貨都進不到。”
姚娘子利落的扯了布料道。
這時,排在前面的一個嬸子不幹了:“姚娘子,萬事有個先來後道吧,我也是給我兒子扯這天青的湖綢,沒道理我早來買不到,後來的倒是買到了吧?這可是有點欺人了啊?”
這開門做生意的講究的是個和氣生財,而平日裡買綢的也不多。大多的是粗布,細布,畢竟姚娘子開的也就是普通的成衣鋪子,跟那些個大東家是沒的比的。
可今兒個就這麼一個疏忽,就出紕漏了。
“什麼叫先來後道啊,我這衣服可是早前幾天就跟姚娘子打過招呼了。”那安方氏自是不甘示弱。
“呵。我還去年就跟姚娘子打招呼了呢。”那位嬸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姚娘子一看這要爭上了,連忙勸解:“於嫂子,你看這事情鬧的,一切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考慮不周。本來是應該先給你的,只是安嬸子這生意是我先接下了,我也不好出爾反爾,安嬸子是給安大郎扯的,那是要穿著鄉試的,安大郎若是中了舉,那也是咱們錢塘人的臉,所以,這塊料子還是先給安嬸子,我這兩天就立刻催貨,怎麼也把你那件淘出來,你就給我這個面子怎麼樣?”
姚娘子這番話說的極是誠懇,那於嫂子顯然也有些卻不過面子,只是悻悻的點點頭。只是突然的,她想到什麼似的又抬起頭:“哈,安家大郎怕是沒資格去參加鄉試了吧?”
她這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你個惡毒的婦人,不就是一件衣裳嘛,你至於這麼咒我兒?”安方氏急了,朝著那姚娘子就撲去,安修之是她的命根子,更何況還是牽扯著前程的問題,哪裡能讓人這麼編排。
眾人一看這鬧的更厲害了,連忙把兩人格開。
“是啊,於嫂子,為著一件衣裳,不值當說這樣的話。”鄰里雖然有爭執,但有些忌諱也是要講的,更何況安家大郎那明顯是個有出息的,於嫂子這話就說的太過了點。
“我可沒瞎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欽差就要到錢塘了,學子上書的事情可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