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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風鈴抬起頭,歐陽秋亦抬頭,將畫好的地圖交入舞風鈴手中,陽光把歐陽秋的臉照耀得清晰而明亮,他歉意地笑笑,“對不起,我不想對不起碎夢,也不想對不起我自己。”月白的背景,消失在門外。
……
阿風不愧是風之笑,短短四天時間,腹上的刀傷就已好轉,並可以做劇烈運動,而最神奇的是這一切都是伴隨著秦杏子瘋狂的叫罵聲完成的。
秦杏子嘟著嘴,仍是一身雪白,但卻滿屋子跳個不停,她雖然任性,可自從父親死後她就很少為什麼事落淚,甚至她被九山劍客追殺,一直冤枉她是殺人狂是女惡人時都只是淚水在眼眶中晃了晃而已。
而今,她幾乎每天眼睛都是溼溼的,她問過舞風鈴那位雪姑娘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舞風鈴卻嚇得死也不肯說一個字。那位“白痴”若葉松就更不中用了,本來就不太熟悉中原的語言,秦杏子說話又像是在放鞭炮,一串一串“噼裡啪啦”的炸個不停,別說回答了,根本連聽都聽不懂。
阿風從衣服裡抽出那根碧藍的短棍,一陣風隨棍而起,身體外立刻升騰淡藍的光輝!短棍驟停,阿風挑起眉毛高聲道,“這間屋子裡,醋味太大了吧?再不出去咱們統統會被嗆死!”
若葉松低頭看一下被秦杏子抓得“色彩各異”的胳膊急忙點點頭,沉聲道:“是,該去憶夢閣了,風之笑的傷已好得差不多,舞風鈴的輕功也有進步,秦杏子憋了這麼久的力氣早存得很滿。血月和我妹妹也差不多該到了。”
秦杏子聽了一樂,笑道,“血月今天到了杭州?”
若葉松“嗯”了一聲,拿起歐陽秋的地圖開啟了房門。
秦杏子歡叫一聲,身如飛箭射出門外,門外,西湖平似鏡,蓮葉淡如雲,她抿嘴欣然一笑,突然轉身叫道,“地圖拿來啊,等碰到血月了,我要叫他知道他受傷幫不了我,我一樣可以找到碎閒樓,拿回束金鈴,重得清白!”
若葉松冷冷一笑,“等碰到血月,我叫他解決掉事情快快離開這裡。”
阿風一愣,“離開,為什麼?”
舞風鈴緊跟上秦杏子,轉身向阿風低低地笑道,“是非之地,怕他舊傷復發,又減了三十年的陽壽!”她眨眨眼,瞧阿風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不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才幾天不見就變笨啦。本來是山清水秀的好江南,可是有位秦大小姐來了,不就成了是非之地啦。”阿風長長地“喔”了一聲,卻又搖搖頭道:“其實秦杏子她是直言直語,坦誠得還有些可愛呢。”他低頭看看舞風鈴手中的地圖邊向前走邊繼續道,“她喜歡血月就直說了,現在有別的女孩子和血月待一起,她不高興就是不高興,這樣好啊,不像有些人……”他不說話了,只拿眼角輕輕瞟了瞟舞風鈴。舞風鈴的聰明世上少有,阿風這話傻子也聽得出什麼意思,她突然反手給了阿風肩頭一掌,風一樣溜向西湖邊,水中映出她滿面飛紅的臉來,水中人影一晃,阿風的臉和她的臉重疊在了一起,阿風笑道,“跑到湖邊來幹什麼?”
舞風鈴彎腰掬一捧湖水在手中,輕輕灑到臉上,“湖裡有水啊,水可以洗臉了!”阿風又“喔了”一聲,“洗臉?因為臉紅了?”
舞風鈴突然站了起來,指著水面重疊的倒影道:“你看,兩個倒影!兩個倒影重疊在一起!”阿風一怔,猛然間彷彿明白了什麼,點頭道:“重疊在一起,別人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只是有時像這個,有時像那個!”
舞風鈴定定地看著手中的圖紙,皺起了眉頭,“既然那一個消失了,今天這一個一定會出現,啊,糟了!”她突然拍了一下腦袋驚叫道,“如果真是那樣,仇碎夢豈非有危險?”她轉身一招“吹面不寒楊柳風”盈盈飛逝而去,歐陽秋畫的那黑白分明的地圖,宛如風中倒卷的花瓣悠悠飄向阿風。阿風伸手輕輕抓住圖紙,提起真氣朝若葉松秦杏子喊道,“快一點,仇碎夢可能有危險!”
秦杏子雪白的身影立刻停在阿風面前,“怎麼回事?”阿風朝若葉松招招手道,“剛才我和舞風鈴突然同時想到一件事,如果是真的,仇碎夢會有危險!”
秦杏子滿臉任性調皮的笑容立刻消失,一把搶過地圖就飛奔起來。
她明白,仇碎夢也許是唯一知道碎閒樓與束金鈴秘密的人,如果她都死掉,那束金鈴的下落根本就無從查起了。
奔到好遠處……
猛然一陣異香撲鼻,秦杏子一陣眩暈,不由自主地連退數步,抬頭四望,已行至杭州城的郊外了。那奇異的香味仍在若有若無地向四處瀰漫,帶來一絲絲醉酒似的陶醉,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