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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杏子道,“慢著,那靈山二君、謝冷陽怎麼辦?難不成住刑堂?〃如冰看她一眼,撇撇嘴並不搭理她,而如雪則目不斜視,壓根兒連看都未看她一眼。
天仙子怒道,“秦姑娘問你們話呢,你們怎麼不好生答她?〃
如雪並未回頭,直接扶過血月,如冰搖了頭,無不諷刺地笑了笑,“好生答她,她是聖堡的什麼人麼?我二人只負責照顧血月,別說她什麼秦姑娘,就連仙子你,咱們怕都會侍候不周呢!〃說罷回頭見天仙子氣得臉色發白顫聲道,“薛雲那妖女原來是早已準備好的,一聲忘憂鈴便攪得好端端一個聖堡雞犬不寧,連奴才也反了!〃
如冰突地瞪圓了杏眼,指著天仙子罵道,“你罵誰是奴才?聖夫人從不稱我們下人是奴才,像你一口一個奴才亂喚,誰願聽你們的?你可睜眼睛看好了,究竟是聖夫人打理的聖堡能早日奪得四隻鈴還是聖巫那個只會發威風的老東西有本事。〃
秦杏子冷笑一聲,“都說的些什麼廢話,聖巫已經被你們聖夫人弄成白痴一個了,還比什麼誰先拿到四隻鈴?你們現在再來撿便宜,說得好輕鬆啊!〃
如冰眼睛再一瞪,彷彿要與秦杏子眼睛比出個大小高低來似的,正要再開口,血月突然道,“我們是不是準備回房?〃
如冰一愣,眨巴著眼睛瞧他,道“是啊。〃
血月盯著如冰,“你的嘴巴可以帶我回房?〃
“我?〃如冰下意識一摸嘴,明白血月是在叫她別吵了,不好意思地一吐舌頭,道,“哦,那我用腳好了。〃
秦杏子對這兩個侍女無奈得很,倒是覺得血月與這兩個侍女的對話相當有趣,聳了聳肩便跟著血月走了。
天仙子點點頭,心中卻苦笑,聖堡是什麼地方,聖夫人既沒有安排他們幾人的去處,那麼最有可能的只有一種結果——聖夫人沒有給他們安排,因為他們已經不需要被安排了。想到這裡,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她只見過聖夫人一面,那便是在謝夫人難產的那日。她回想起十八年前薛夫人美麗得驚人的面容上浮現著歹毒的微笑,至今身上仍心有餘悸。如今十八年過去了,她的背上分分明明地又再次冒起了那種惡寒。她本想讓謝冷陽脫身聖堡,去選擇一條自己喜歡的人生之路,但是現在晚了……血月才是,而他正走上一條前方佈滿陷阱的漫漫長路。
天仙子不敢再想下去,心有如在滴血。
出了陰暗的刑堂,一行四人順著石道走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便拐上一條石階,左邊是深灰的巖壁,右邊竟是陡如斧削的懸崖。如冰躍上石階,回首脆聲道:“雪姐姐當心了。”如雪則冷冷地吐了句“你太多嘴了。”
秦杏子彷彿未聽到她倆的話一般,默默無語地走著,她抬頭看著血月頎長的身影,想著,石階已盡,目及之處又是一道長長的石壁,壁上大約每隔百餘步有一扇門,共三扇。如冰從腰間取出串鑰匙,共三把,依次將三扇石門開啟,一股陰冷之氣從門內湧出,猶如陰間一般,如冰將三把鑰匙分別取下,分別交給血月、如雪和秦杏子道,“血月的房間是第一間,我和雪姐姐住右邊第二間,秦姑娘你住最那頭的,可莫怪我將你與血月分開了,這可是聖夫人的意思。〃
“如冰!〃如雪沉著臉喝了一聲,如冰嚇得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了。
秦杏子接過鑰匙,卻沒有進自己那間房,她實在擔心,血月中的那毒,便朝血月點點頭示意,一同進屋去。血月掩嘴,輕輕地咳嗽兩聲朝如冰如雪道:“聖夫人只說叫你們送我到房吧?〃如冰如雪會意,點著頭便朝自己房裡走去了。
秦杏子見她倆確實進了屋,這才與血月跨進了屋內。屋正中是間極大的廳,廳牆上字畫飄逸,陳架上古玩琳琅,腳下玉石為地。半人高的大理石屏風後點著淡淡的薄荷味的薰香,屏風後穿過側門便是臥室,白中泛青的懸帳下鋪著柔軟而精緻的床褥。秦杏子跳上床,陷進了那柔軟得如同沼澤一樣的被褥中,懶懶地說道,“聖夫人想得好周道啊,佈置得這麼精美,比我們含笑山莊都還舒服呢!〃血月靠在床邊道,“傀儡家都這麼舒服。〃
秦杏子豁地坐了起來,道,“你說聖夫人為什麼非要你去當聖巫,做這個傀儡?她自己有兒子啊,叫繆文白堂堂正正地做聖巫為什麼不行?這於她有什麼好處呢?〃
血月無奈地笑了一下,“天亦不知。〃話音剛落血月就立刻閉緊了嘴,伸手指指房外,秦杏子一愣,隨即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又漸漸遠去。過了一會,一陣沉重的“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如冰脆生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