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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朝寧非走去，手裡握著的薄刀被她的血染成了緋紅色。
就在這時候，寧非原本低垂的頭突然抬起來，嘴角咧開，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齒，笑得詭異：“殺了慕然……殺了慕然……”
他無意識的笑著，一步一步走向慕然。
葉衣一步擋在慕然面前，身體有些輕顫，但是她的神情冷淡，沒有一絲表情。
慕然彷彿看到了第一次見面的葉衣，眼中死寂一片，無喜無怒，更沒有此時應該有的痛苦。
然而他不知道，葉衣只是……早就做好了覺悟。
從寧非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她和寧非，必有一死。
寧非舔了一下刀鋒，舌頭頓時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卻並不覺得疼痛，用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怪聲音，像復讀機一樣重覆著那句話：“最後的禮物……殺死慕然……”
“最後的禮物……”
“殺死慕然。”
葉衣猛地竄出去，只見原本還木訥彷彿提線木偶一樣的寧非，動作一下子變得迅速，幾乎與她擦著肩而過，撲向慕然！
慕然巍然不動，冰冷的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寧非。這個人感到不值，感到可惜。
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下場。
葉衣扭身一把握住寧非的腳踝，直接將人扔了出去！
澎！
撞到了人行道旁邊的護攔，但是下一刻，寧非就彈了起來，兇狠的朝著葉衣衝來！
兩人的招式都一樣，大多一模一樣，但是寧非畢竟只是一個傀儡，再完美……他也比不過活人靈敏。
葉衣一刀扎進他的胸口，他渾身一顫！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葉及鬆開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沒有再看寧非一眼，轉身朝著慕然走去。
眼淚滑落眼角，還沒落下就已經被風乾。
慕然張開雙臂，她步伐加快，瞬間撲進他懷中……
他輕吻著她的頭頂，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溫暖都給她，來溫暖她那顆歷經痛苦千瘡百孔的心。
葉衣輕聲道：“回去吧。”
“好……”慕然提步正要走，抬眼看到直挺挺的立著的寧非時，心頭猛地一驚！
葉衣下意識回頭，慕然一把按住她！
他怕葉衣看到了這一刻的寧非後，會瘋掉……
胸口扎著刀的寧非，臉上卻裸露著釋然的淺笑，眸裡星光閃耀，定定的望著葉衣，深情而又不捨……
然後慕然看到他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音，但他還是真到了。
寧非說：“祝你們幸福。”
葉衣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不斷的在他懷裡掙扎，慕然看到此時寧非眼中那一絲遺憾，終於不忍，鬆開了手。
葉衣回頭看去的時候，恰好看到寧非閉目倒下的一幕……
他的嘴角，含著笑。
她的腦海裡，突然響起很多年前，葉君將一個紙船放在水中，在紙船將沉不覺的時候，放了一根稻草上去，紙船頓時沉入水底。
而葉君當時說：“你看，這艘船就跟人一樣，把船上這些東西比作對一個人的傷害，這麼多也毀不掉它。而我現在，就用一根稻草，成功的把它毀掉。有時候稻草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但是確實很有用。我要毀掉誰的時候，一定會在那個人以為可以風平浪靜的時候，把最後一根稻草送上。”
葉衣想，葉君所謂的那根稻草，就是寧非。
她寧願相信剛才那一瞬間是自己的幻象，也不原相信，那一刻，那是真正的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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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3章 有你真好
寧非倒地時發出巨響，但是他的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了下去。最終只留下頭部一條正在蠕動的蟲，像鐵線一樣，很細很細，掙扎了沒多久就死了。
這，就是真正的控制著寧非的東西。
葉衣閉上眼，無力的道：“慕然，你揹著我回去吧，我累了。”她長吐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哽咽：“寧非終於解脫了。”
“是啊，他沒有恨你。”看著她蒼白失色的臉，慕然心疼不已。把這裡的一切都交給屬下處理，他揹著葉衣，一步一步走向霓虹燈閃爍的前方。
於皓開著車遠遠的跟著，看著緩緩行走在人行道的慕然和葉衣，心情複雜難以言喻。
葉衣的手，垂在慕然手臂旁邊，鮮血一滴一滴，如同斷線的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