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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佛家禪學的影響,南雅意倒似比以前更有決斷了。
她嘲諷地盯著身上代表著公侯夫人的深青翟衣,清泠泠地一笑,“你孤身一人,我也被誅了九族,無牽無掛,有什麼可怕的?不如搏一搏,也許,這無趣的生活也會柳暗花明呢!”
“所以,我們走,我們一起走!”
“至少,我們兩個,總還有一個人能幸福著。”
兩人在房中細細商議了許久,天色已經黑了。南雅意和我一起用了晚膳,到酉時才依依不捨告別。
如果唐天霄要到在怡清宮歇息,這時候也該來了。我再說不清是盼著唐天霄再狠心些,好讓南雅意徹底死心,還是盼唐天霄的情感能壓到理性,及時地趕過來,用他在半夜流露出的孩子般的純稚和微笑,挽留下她。
我始終不覺得他的心裡真的沒有南雅意,只是他的心太大,南雅意可以佔有的空間太少。
他總有一天會發現,這樣的女子,才是他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哪怕,和他的江山相比,她可能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算。
可他到底沒有來。
我將南雅意送出宮門,扶上小轎時,垂柳正在朦朦的月色下輕輕擺動,澱在漸起的夜霧中,低垂的枝葉仿若一串串黯然的淚珠。
南雅意筆直著腰身,臨上轎前,眼眸不經意般又往通往怡清宮的大道瞥了一眼,然後淡淡垂落。
華麗的翟衣在夜色中已看不出白天的光采,只有那張白晰美麗的面龐,在月光下流轉著淡淡的浮光,愈發顯得天姿國色,世所罕有。
默默提了裙裾,她也不要侍女來扶,彎腰閃進了候著的小轎中,迅速垂下。
花容月貌,絕世才情,很快籠在那黑黝黝的小轎裡,不見一分一毫。但聽她清脆而平靜地吩咐一聲“起轎”,小轎便晃悠悠地遠去,很快溶入幽深的夏夜之中。
低低嘆息一聲,我正要帶了宮女回去時,聽聞一串輕而急促的腳步聲飛快傳來,忙扭頭看時,文書房的兩名小太臨正匆匆趕過來,向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