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諱,並不是我該喚的。”
唐天重慢慢抽離我的身體,臉色已經不那麼好看了。
他道:“你總是刻意疏離我。我再怎麼取悅你討你歡心,哪怕讓你懷了我的骨肉,你還是滿心滿眼只有你的莊碧嵐。如果莊碧嵐有一天封了侯封了王,我就不信你對著他也能叫什麼侯爺王爺!”
都主動和他親暱了,我何嘗疏離他?
又要我親密地喚他天重,又這樣居高臨下地指責我不夠專一,他還真難伺候。
我無奈地眨了眨犯困的雙眼,輕聲道:“侯爺,早些睡吧!”
唐天重沉默,兩眼已不復原來的清澈通透,又像暗藏激流的深潭,倒映著我帶了倦意的面容。
許久,他冷淡道:“不論我是輸是贏,你都別想再到別的男人身邊去。便是我死了,等你產下孩子,也會有人送你下地獄陪著我。”
我盯著帳頂的承塵,苦笑。
寶藍錦緞所制的承塵上,精繡著仰首闊步的神夔,旁若無人地咆哮著,一意孤行地在海島邊奔跑。
風雷四起,不進則退。
我到底是左右不了的。
我只在唐天重沉睡後,悄悄從枕下取出一枚白天剛剛做好的香囊,替換下原來那枚白虎的。
繡的還是貔貅。
我喜歡這種性情兇猛的瑞獸,據說它能保平安,解冤煞。
唐天重什麼時候起床走的,我並不知道。
當我知道,它帶走了那枚放在他衣衫上的貔貅香囊。
被送到那個防守明松暗緊佈滿王府暗衛的饒城後,無雙才有空把那個白虎香囊清洗了,重新灌入香料。
“姑娘,你一定不知道吧?”她笑嘻嘻地拿了香囊給我看,“那日侯爺走的時候好開心的,把那隻貔貅香囊捏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好久,才戀戀不捨地掛到腰間去,然後傻子一樣站在床邊,看著姑娘,直到外面有人來催,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我接過香囊聞了一聞。到底他佩了許久的東西,雖然清洗過了,龍腦、蘭芷的芳香中,還是有著屬於他的陽剛穩健的氣息。
無雙繼續道:“他出了門,又把我叫出去,讓我們夜間輪著伴姑娘睡,警醒些照顧姑娘,別讓姑娘半夜裡腿抽筋都叫不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