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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為敵,在他心中,攝政王也是當世難得的英雄。”
陸姨娘笑道:“可不是嗎,這大約便是英雄惜英雄之意吧!”
我笑著行了一禮,徑自告辭。
轉過迴廊之際再回頭瞥了一眼,唐天祺還揉著太陽穴,正站在那裡出神。
果然是堂兄弟了,那樣年輕跳脫的面龐,真的和唐天霄很相似。
如果唐天重也像他弟弟這般開朗善談,即便偶爾說話有些刺心,相處也不致像現在這樣僵持難受了。
回到蓮池,我向無雙打聽那唐天祺和唐天重處得怎樣,無雙沉吟道:“這個,侯爺和二爺挺合得來啊!侯爺話雖不多,對二爺是疼惜的,二爺也很聽話,性情也好,又是侯爺悶了,二爺常說些笑話來逗侯爺樂呢!”
“那二爺怎麼不曾封個侯爵?”
“如果咱們家兩位公子爺想封王封侯,又有什麼難的?不過是個名義罷了。姑娘你看侯爺,不過是個二等侯爵,上面的王爺國公不知道有多少,並算不得拔尖的。可侯爺不管到哪裡,誰敢小看半分?而且侯爺兼的車騎將軍,便是國公一級的武官。攝政王原兼著平南大將軍銜,掌握著大周近半兵馬,如今王爺病了,這些官兵便只聽命於車騎將軍了。”
“二爺也有軍銜嗎?”
“有,二爺封衛將軍,京中的禁衛軍,可都在二爺手裡呢!前兒……嗯,姑娘可能也聽說了,就是為了姑娘的事,侯爺上了太后他們的當,把一半的禁衛軍叫了出去。因為調的是二爺手下的兵,侯爺還把駐在京畿的城東大營軍隊撥了一部分給二爺帶著。所以別看二爺沒事就閒在家說笑,也是個跺跺腳風雲變色的大人物呢!”
也是,龍生龍,鳳生鳳,既是攝政王的兒子,怎麼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忽又想起一事,“聽說二爺不是攝政王的正妃所出?”
“是啊,王爺王妃感情深厚,王妃紅顏薄命,去世得早,王爺傷心,多半也看在太后的面上,連側妃都沒立過。就是二爺的孃親,也是去世後才請了一品夫人的封誥呢!其他幾個有名分的姬妾,府裡的人雖也尊稱一聲夫人,可根本沒封誥的。”
“太后?”我奇道,“立不立側妃,和太后有什麼想幹?”
“哦,姑娘不知道?攝政王妃乃是當今宣太后的胞妹。算起來,宣太后不僅是侯爺的親伯母,還是侯爺的親姨媽呢!”
原來竟是這樣親上加親的皇家親戚,無怪唐天重這個攝政王嫡長子,無論在攝政王府,還是在大內皇宮,哪怕行事再囂張,地位都不可動搖。
我只是奇怪,為什麼這重大關係,從沒聽唐天霄或唐天重提過?
這兩個人,剝去表面那層相敬如賓的君臣兄弟情分,真如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哪看得出上輩曾有那麼親厚的關係?
果然皇家最無情,所謂的皇室尊榮,除了有冰冷的金色龍椅耀人眼目,就是那刀兵鋒刃的懾人寒光。
這日唐天重入夜時分才匆匆回到蓮榭,此時桌上的才已經涼得差不多了。
他風塵僕僕,眉眼之間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倒似剛乾了遠路一般。一問我們都還在等著他,他皺眉向無雙道:“以後若我回來晚了,留兩樣菜給我就行,不用等著。清嫵身體才復原,餓出什麼病來,你來擔待?”
無雙垂了手不敢做聲。
我笑道:“我不過是捲了,懶得吃。不然那些預備給我的點心,我就已經飽了。”
唐天重瞥我一眼,點頭道:“明天讓人開幾副開胃的藥給你吃。”
我皺眉,暗自後悔不該多嘴。
當下叫人拿了兩碗湯去熱了,將就吃了,那邊便有人送了大沓公文來,說是今日要處理的事宜。
唐天重也不嫌累,匆匆洗漱了,便換了便裝在等下批閱檔案。
我奇怪他白天去了一整天都做什麼了,把公務都留到了晚上。當下也不去理他,見無雙學我的模樣在燙杯盞,知道她要泡茶給唐天重提神,遂過去幫忙泡了一壺,才自顧走到一邊,藉著唐天重案上的明亮燈光,臥在榻上拿了卷詩詞懶懶看著。
唐天重喝著茶,安靜地看了片刻公文,忽然說道:“別吵我了。”
我愕然抬頭,無雙正站在他跟前磨著墨,九兒在我跟前捶著腿,其他侍女都退得遠遠地,一個個屏聲靜氣,要說聲音,便只有我偶爾翻動一下書卷,怎麼也和吵他沾不上邊吧?
既然說吵了,我索性書也不看了,默默地盯著黃梨木鑲貼紫檀木刻靈芝卷草圖案的天花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