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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去弄塊溼毛巾。”莫末實在受不了了，當即就要起身。
“噴了藥不能見水。”史逸辰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拉著不讓她出門，“燒得慌吧？燒得慌就說明藥起作用了，忍一忍……”
見這樣甚至可以說有些冷的時候，愛人額頭竟不住地冒汗，汗水順著鬢角直往下淌，史逸辰能想象到她正忍受著怎樣的痛苦。明明發誓說不讓她再受到傷害，可他做的準備再萬全，也無法提前預料到意外的發生。是啊，這樣的世道，哪兒都不去尚且可能遭遇“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悲劇，更何況愛人有大半時間不在家呢？
或許是看到愛人似曾相識的強忍痛苦的表情受到的衝擊力太大，或許是今日出城的所見所聞引發了潛藏在心中的不安和焦躁，亦或是一個人強撐著所有的一切太過辛苦，史逸辰突然有了將他曾決定不會對第二個人提起的秘密和盤托出的衝動。
只是，話到了嘴邊，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麼了？”身上那燙人的灼燒感稍稍減輕一些後，莫末終於注意到史逸辰的不對勁了。
史逸辰看著她，突然又有些退縮。明明發誓要讓她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現在將一切都告訴她，不是與曾經的誓言背道而馳嗎？自己揹負著一切，尚且吃力，更何況是心思柔軟的她？
可是，看她蒼白的臉上沒擦乾淨的汗珠，史逸辰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生活越來越艱難，形勢越來越緊張，誰也猜不到日後會再發生什麼意外。與其整日提心吊膽，費盡心思規避，倒不如從根本上杜絕她受到傷害的可能。
“我有秘密，你一直知道吧？”
莫末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愣了一下後才遲疑地點點頭。
“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想啊。”莫末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不過這個疑惑在她心裡藏很久了，她確實挺好奇的。況且，這是史逸辰主動提起的，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坦誠的準備，說實話，她很開心。
真的，她等這一天很久了。
“記得我升大四那年暑假去山裡找人參迷路的事嗎？其實當時我不僅找到了人參，還得了個寶貝。”真正打算將所有的事說出口了，之前的躊躇猶豫倒是一掃而空，史逸辰原本有些混亂的思維似乎在一瞬間理順了，他摟著愛人的肩膀，娓娓道來。“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怎麼認定我的，只記得當時後腦勺疼了下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那個東西已經在我腦子裡了。”
史逸辰捏了捏愛人茫然中透著些許欲言又止的臉，繼續講述：“怎麼說呢，那個東西類似於國外科幻大片兒裡的人工智慧，他似乎哪段資料出了問題，竟認為我是他的契約者。我當時被嚇懵了，怕他是什麼孤魂野鬼或是修煉成精的妖怪，就順著他，算是預設了。後來經過小心試探，我才慢慢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原來他真正的契約者是外星系來的開荒者，無意中進入咱們星系。可銀河系死星太多，太空中隕石多、風暴又頻繁，開荒者還沒找到能夠著陸的星球，就被太空風暴絞成湮粉了。”
莫末默默抬手摸了摸史逸辰的腦袋瓜，溫度挺正常的，應該沒發燒吧？可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呢！
“別鬧！”史逸辰知道他說這話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也知道莫末一時半會兒可能沒辦法接受，不過既然打算坦誠，就準備一鼓作氣把事情都說清楚。只能無視愛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那個刮刮樂獎，其實是在他的指導下入侵系統照著買到的號碼改的。星網是他一手建立的，《狩獵》的主持人和拍攝者也是他。”
提起星網和《狩獵》，全程懵圈的莫末終於有點兒反應了，“可你一直在家啊！”
莫末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史逸辰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是他的契約者，可在不違背相關契約的前提下，無法限制他的自由。”
“等等！”莫末越聽越糊塗，“他到底是什麼啊？怎麼可以鑽你腦袋裡，還能出去滿世界晃悠拍紀錄片，還能造武器售賣！”
“我也說不清，帶你去他的工作室親眼看看吧！”
莫末只感覺腦袋猛地一陣刺痛，她就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封閉空間裡。
“不難受吧？我查過相關資料，經常用vr頭盔聯網上狩獵世界的人已經漸漸適應了靈體分離，就算是初次進來也不會太難受。”
莫末看著面前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切，已經完全沒有閒工夫去糾結史逸辰那讓人聽得雲裡霧裡難以理解的話了。
見愛人呆呆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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