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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滴下的水都能凍成了冰柱,長久住下來是會害病的。”
胡雅聽得來了氣,原本以為沈查子是體恤她的心思的,聽他這麼一說,止不準就是沈卿源的說客,幫忙陷害起她來了。她想著雨水中,兩人衣裳連著皮肉,貼的緊,想著心裡就發堵,險些燒紅了臉。
“我不回去?”她說著就挽起了衣袖,蹬踏著要上車搶了東西下來。她胳膊才剛往了馬車轅上沾去,身後被輕輕一帶,失了重心,往車裡跌去。剛要摔了個驢打滾的姿勢,手下就撫了個熱胸膛,耳邊鬢旁跳過陣笑聲,“都說寶劍贈英雄,鮮花送佳人,你樂意住,我卻不樂意老往了陰森森的宅子裡送柴米油鹽。”他說著話兒的工夫,嘴皮子在了胡雅耳邊,吐著熱氣,嚇得胡雅根本不敢動彈。
瓜白色的車幔遮了裡頭的聲響,車伕“籲”了聲,鸞音山的山道上,馬蹄脆脆響,比起早幾個月來時,聽著輕鬆了不少。
見胡雅一直不敢動彈,沈查子有幾分好笑,“你還真當我會賣了你不成,就是真賣了你,也值不得幾個錢了。”他的眼角往了胡雅身上看去。此時的胡雅,僂著身,皂裙被扯高了幾分,露出了腳脖子和窄窄的腰身,胸襟處繃得挺挺的。沈查子看著,手掌心出了些汗,心中默默唸著:“當真是要賣,也只得是賣給我一人了。”
他心裡正遐想著,忽然聽得身下的人如被踩中了尾巴的小狗般,彈了起來,很是惱恨地盯著他,兩瓣紅潤的唇咬在了一起。沈查子的這一句無心玩笑,卻給胡雅提了個醒,她不是個乾淨的身子,相貌又不出眾,當真是該倒貼給了別人。
“所以你就要將我哄了回去,算作人情,送給了沈卿源?”她那雙甚是靈活的眼仁,越發烏溜了。她早該料到,沈查子和沈卿源是親兄弟,平日又都是胡亂招惹女人的性子,只怕沈卿源的風流事,沈查子知道的也不少。
“送給他?”沈查子少了玩笑的心思,總算明白了她好端端怎的又生了氣,“你以為你是要回了‘落鶩院’抑或是四爺的‘院子,’我是要帶你去了另一處沈府。”
另一處沈府,很快就到了。照著沈查子的話說,遠啦的沈府為“大沈府,”而此處為“小沈府。”“大沈府”裡住得是沈家的幾位大老爺,那“小沈府”中住得想當然是“沈府”的小老爺了。
車馬到了“小沈府”時,已經是入了午時,府外的牆上爬滿了一簇簇的藤類。薔紅的須油綠的葉,襯得那間不大的宅子,多了幾分精緻。八尺多高的宅門外,沈少恬已經等得嗓眼兒都要冒火了,他也不敢隨意喝水潤口,就擔心喝得多了,出去方便時,錯了時辰。
“你說說,胡雅能答應搬到此處麼?”沈少恬再往了身後的院子看去,同賬房先生問著話。他對這處宅子有幾分不滿,門從了正門到了後頭的矮門,來回就小半個“落鶩院”的大小。
“小夫人,”賬房先生摸著嘴上的兩抹硬須,得了沈少恬的一記白眼,忙改了口:“大小姐就喜歡雅緻些的地,您又照著原來的南廂房,一一佈置了,她看了是要歡喜的。”
沈少恬巴不得從了賬房先生口中聽到“少奶奶”仨字,但也知道,這名跟了沈老爺一輩子的老奴,是個極守規矩的人。賬房先生雖拒了沈卿源高了三倍的俸祿,跟著他離了“大沈府”,也是念著沈沐的情面。想來也是隻認胡雅做小姐的。
前頭小路上,蹦飛起了幾顆石子,擊在了藤上,滾了下來。沈少恬遙遙看著遮得嚴實的車幔子,也不知沈查子,有沒有說動胡雅,他卻不知,胡雅幾乎是被“劫”來的。
車停妥了,從車上先走下了沈查子,隨後才是扯著皂裙子的胡雅。她見了沈少恬,“伊”了聲,再看到賬房先生,行了個禮。
來時的路上,沈查子已經將話都說明了。沈少恬辭了家後,先是在省城安了處宅子,再是召集了先前的一批家奴,其中就有賬房先生和沈查子。讓胡雅很有幾分意外的是,連周嬅都跟了過來。
宅子是賬房先生選下的,雖不似“落鶩院”那般寬敞,但挨在了省城集市的一角,平日買辦出行都還算方便。內裡的裝飾則是沈少恬照著原來的沈府定製下來的,尤其是胡雅的住處,連著一張屏風和窗柩都是照搬了過來。
走在了那條短了許多的迴廊上,胡雅更眼熟地看到了盞龍鳳燈,只是上頭的圖紋是新做的。沈少恬也是當真用心了的。胡雅雖是明白,也只是含笑點了點頭,不多做表示。
看了一圈後,又叫了小廝婢女出來,見了人,胡雅雖有些尷尬佔了主母的禮數,但想想一個府中,也沒有個管內的女人,也是不方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