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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聽我的還是聽老爺的。”
張媽還是低著頭,隔了會兒,才答道:“老奴使得是老爺的工錢。”
胡雅有些失望,也是,拿著沈老爺的工錢,又怎麼會替自個兒賣命,她打了個飽嗝,那股羊奶味反了上來。
“小夫人,”張媽又端上了杯水,“羊奶羶味重,你用鹽水漱漱。”胡雅盯著她手中的那個張媽從六歲就由著親爹賣到了沈府,也確實是沈府的老奴。
她長得算不上好看,頂多是順眼,但在了胡雅眼裡,今晚的她是尤其順眼的。
“張媽,”胡雅跳下了床來,一把摟住了她,嘴裡還透著股羊羶味。張媽對了她的親熱舉動,很是有些不習慣,老臉都羞紅了起來,小夫人還真是個孩子。張媽盯著光著腳丫摟著自己的胡雅,嘆了口氣,嘴邊的笑容卻掩飾不住了。
“拿別人的工錢又如何,”胡雅梳洗完後,躺在了床上,看著頭上那頂桃色的床帳,“錢又不是萬能的。”
☆、以 舞 相 屬
有了那碗羊奶的功效,胡雅睡了個安寧覺,早上醒來的時候,南廂房的沈少恬竟已經好整以暇的等在了外頭。
才是兩日功夫,沈家的小少爺對這位新來的小夫人倒是生些了同窗情誼出來了。
“你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沈少恬又問了一句,看著他嘟著的小臉上帶著緊張,胡雅怒了努嘴:“不記得了。”原來學會示弱也真是一門藝術。
到了學堂的時候,沈二爺和沈三爺府中的幾名小姐已經到了,只是都圍在了沈查子身旁。他昨日說的倒不是玩笑話,今個兒也是個學童裝扮,端坐在了學堂的最後端。
胡雅也是記得他和自個兒是差不多年歲的,只是“虎丫”生了個圓滾滾的短身材,沈查子身形高挑,四肢輕盈,看著分外修長。
此時的他在了一幫女童的簇擁下,反而格外惹眼。見了沈少恬和胡雅,他行了個禮,就見沈少恬和只驕傲的孔雀般,昂首走了過去。
老先生平日除了詩詞還會教導寫禮樂,早兩日都是教導的詩詞,今日就輪到教導禮樂了。
平日的四方桌案被推到了一邊,圍成了個圓形,眾人也離了桌椅,地上鋪上了些蒲葦糰子,大夥兒盤地而坐。
沈家的幾名女童都抿著嘴,有些嘲笑的看往了胡雅的方向,盤腿而坐也不是個輕鬆的活兒。像她們這般年紀的小童,也是在家中長輩的反覆調教下,才能做了個大概的姿勢。
和日本茶道世家相親的人,你們傷不起。。。胡雅撇了撇嘴,挺直了腰身,輕呼了口氣將身體的中心壓在了大腿上。
在離國,禮樂本就為一體。士大夫已歌舞為禮,樂曲為禮,說起來也是風雅之賞。只是由穿著舉人袍子,留著個斑白鬍須的老先生跳起了酒席之舞,卻分外好笑。
那幫小童都咧著個嘴,笑得很是放肆,胡雅和沈查子端坐在了旁邊,看得出神。
胡雅看得是老先生的一舉一動,是對離國的上流社會的習俗多些瞭解,一套動作下來,到也還算是簡單。
沈查子則是聽著老先生嘴裡唱著的詞曲,顎首打起了拍子來。胡雅見他看得仔細,只道他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和一幫小童的賞玩心態不同,除了沈少恬外,他是將來唯一要出席士大夫酒宴的人。
再看一旁的沈少恬,小胳膊小腿早就是坐不住了,只是他瞅瞅一旁的胡雅和沈查子,又是振了振作精神。他也是有些優越感的,無形中,已經將三人劃為了學堂中的尖子生的行列。
等到先生跳完,已經是有些氣喘吁吁了,他靦著個老臉,喝了口水,“你們之中,可有人願意上來,跳上一曲。”照著規矩,酒宴上,一人舞畢,另一人得了示意,是要還禮的。
沈二爺院中沈凝波說道:“讓沈查子舞一曲。”剩下的幾名女童都是出聲附和了起來,她們也沒機會出席這類場合,沈查子昨日的一曲簫聲,已經讓這些深閨小小姐們很是雀躍,今日又得了這麼個場景,都是不肯錯過了。
沈查子被點了名,老先生又是同意了,他就走到了學堂正中。他今日穿了件淺青色的袍子,髮間的髻用了條同色的絲帶裝飾著,露出了個光潔的額頭。
寬大的袖袍舉了起來,上頭的流水花飾一字鋪開,如同只藍雀鳥開了屏般。腰身斜開,口中已經吟唱出了首曲,正是昨日老先生所說的胡國舊詞。
原來,不只是胡雅有了個好記性,這個只有十三歲的男童也是天資聰慧,除了記下了全部的詩詞,更是自發譜了首曲,如此的春花爛漫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