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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大著嗓門,說話聲音不高不低,和以前的胡雅老媽很是相似,只可惜,胡雅並沒有感到多少親近。
對了突然上門的親暱,胡雅很是不習慣,再加上身上黏黏著,更覺不自在。
“我今個兒是來求小夫人替我做主的,”佟氏選了個屋簷,靠了下來,看著位置正是賓院的一處僻靜角落,裡頭的黃杏開得正好。
“這話可是怎麼說的,”胡雅忙推脫了起來,聽說佟氏的孃家,新近又出了幾名官員,佟父又正是當年,哪能有了事兒求她這麼一名寄人籬下,瞧人顏色的孤女。
牆那頭又傳來了陣流水般的琴音,似綿綿春愁,剪不斷理還亂。
“三夫人就莫要說些玩笑話了,”胡雅見她手肘處已經溼了一塊,露出了藕似的腕兒,嘴裡就尋了個藉口:“三夫人還是早些回去吧,雨水陰冷,你身子又不好,”
佟氏擺了擺衣裳,那身榴裳透了水,貼著肉色,“沾衣不溼杏花雨。三爺又出門去了,獨留了我一人在院裡,兩名幼女又是有各自的奶孃帶著,我這做孃的,倒還真是清閒。”
那陣應景的琴音飄飄忽忽,很是纏綿,不過一會兒卻是停了。雨又打了些,胡雅想著避雨,就拖著佟氏快走了幾步。
發現佟氏的手裡一片溼冷,眼裡帶了些怔愣,咬著唇看著被雨水打溼了的牆。
“看來此處是沈先生的住處,”胡雅留神著語氣,想著佟氏也是愛樂之人,琴音聽了一半,就斷了,怕是有些不悅。
“是麼,”佟氏突是來了氣,丟開了那把油紙傘。竹架子沾了水,傘面上時一對遊湖男女,被汙雨一濺,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都怨我,”佟氏復又笑了起來,“連把傘也打不好,惹了小夫人一身糟,還請到我院裡換身衣裳。”
☆、佟 氏
佟氏似是早就預備好了般,兩人才是入門,暖茶和換洗的衣物都已經由婢女準備妥當了。
簡單的梳洗之後,見了屋裡都是女眷,胡雅松著個發,走出來之時,佟氏已經等在了外間。
沈三爺的莽撞樣,胡雅是見過的,但佟氏的屋中沒帶半點武夫漢子的味道。一把焦糖色絃琴,掛在了牆上。幾幅山水題詩畫,銀霜色的幾重簾幃,流蘇掛麵,將裡外間隔了開來。
胡雅換衣處只擺了狹長的四面床,周邊也沒個架子樑子,一床絲綢褥,再就是酸棗木製的梳妝檯,並無半點沈三爺的東西。
佟氏的溼發也解了開,少了刻板的貴婦鬢髮,佟氏看著也和藹了些。她此時正喝著碗暖身湯,見胡雅出來了,又忙是讓婢女們送上了一碗相同的甜湯。
“小夫人還是頭一次到我院裡吧,以後可是該多走動走動,”佟氏笑著,她洗淨了妝,又少了平日的素淡裝扮,卻生出了股別樣的感覺。
胡雅在心底尋味著,如此的感覺,她似曾相識,卻又不記得何時見過。
佟氏的眼細看之下,微微上揚,很是蠱人,見胡雅看著她發呆,先是抿嘴笑著,又是嘆了口氣。
她的嘆息聲,悠悠長長,甚是哀怨,惹得胡雅這般的女人都是跟著心間一顫,這個並不在外院走動的佟氏並不簡單。
胡雅回了回神,尷尬地賠了個笑,端起那個白玉碗,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再看對頭,佟氏櫻口紅殷殷,竟比甜湯裡的棗子還要誘人幾分,古人說,秀色可餐,當真是誠不欺我。
又是一聲嘆息,美人無需捧心口,就讓人疼到了心尖上了,胡雅再是假裝就不成樣了,她只得問道:“三夫人為何嘆氣,我看三院是全沈府最誠心的地方,既無紛爭,你們夫妻也是和樂,還有什麼不如意的。”
“妹妹,”佟氏那雙柳葉俏眉挨在了一起,人也是臨著胡雅近坐了下來,“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院子就和我這人一般都是看了外表,至於內裡,也就是自個兒才清楚的。”
她那雙手覆在了胡雅手上,又是吁了一句,此時佟氏又成了個弱質佳人,“你也是看到了,”佟氏指了指裡頭那張四面床上的褥子,“三爺已經是許久不進我這屋子了。”
沈二爺和沈四爺在外花天酒地,是全府上下都知的事,至於沈三爺。
胡雅就算見得不多,但沈三爺的為人還是聽說了的。沈老說過三爺是府裡最老實的,就算多給了他一錠銀子,也會立刻繳了上去。
沈四爺也曾說過,當真是將一個黃花大閨女剝得赤赤條條的擱他膝上,沈三爺也能目不斜視,大氣不喘一口。
至於沈二爺形容自個兒的弟弟時,只用了一個字,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