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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巡視去。”
沈卿源甩下車幔時,見了裡頭的胡雅還是一臉的平靜,心裡又煩躁了幾分。
一路上走來,沙漠的荒蕪逐漸退去,隔了好些日子不見南方景緻的一行人,都多了些歡色,又過了小半月,車馬停在了沈府大宅外時,險些找不著門路了。
原本的沈府地盤雖大,修得也只是中規中矩,簡約大氣。才是一年工夫,沈府已經大興了三次土木。頭一次是沈二爺牽的頭,將自個兒的院子和奴僕住得雜院並在了一起,又引了繞著府外過的一條河流入院,修了個小橋流水榭,裡頭搭了個唱戲臺,青花老旦養了足足半院子,整日依依呀呀,唱個不停。
第二次是沈三爺牽的頭,他買了個縣官做做後,請了術士算了風水,說是要高瞻遠足,必起高樓。於是也學著沈二爺,自主做圈了“賓院”的地頭進去,修了做省城第一高的排子樓。登高而望,一可瞻星,二可鳥瞰。
於是乎,沈府的七個院子亂了原本錯落有致,各成了一體,留給沈少恬和沈卿源的只剩“壽松院”,和原本的兩間院子。
沈少恬回來時,見了被割劃開的凌亂院落,也是吃了一驚,心裡隱約明白府中的形勢有變,只怕容不得他胡亂說事。
果不其然,剛抵達沈府的那一晚,沈三爺外出未歸,沈卿源就請了在家的沈二爺,在了壽松院裡擺起了家宴。
這一場家宴上,沈二爺帶了一眾的唱旦,喝得好不興起,沈卿源也不知安了什麼心思,刻意命了周嬅前來斟酒。
沈二爺多日不見周嬅,原本以為她在了千流沙,不是被風沙活埋了,也要被烈日烤去了顏色,哪知一見,這小蹄子不僅沒有丟了顏色,反而如同裹了霜的糖人兒,看著又甜口了幾分。
趁著周嬅款著細腰,替他斟酒的時候,手就毛了起來,往她胸口捏了一把。周嬅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低泣了一聲,身子卻往了沈少恬的懷中躲去。
她這一番躲避,倒讓沈二爺看出了幾分膩味,他那雙肥腸手還留著些周嬅的香粉味兒。沈少恬的臉上也是怪異著,懷中的周嬅抽搐著,抖得和個漏米篩子一般,口中嬌啼著:“少爺。”他和周嬅也是做了好幾月的床頭人,心裡也是憤恨了起來,口中杯子一擲,丟在了沈二爺的腳邊。
沈卿源不急不慢,在旁看著這齣好戲。
“我說,這般的熱鬧怎麼能少了我,”時機恰是剛剛好,沈三爺從了外頭趕了回來,見了乍冷還熱的場面,打起了哈哈來。
“三哥來得剛好,”沈卿源離了席,衝著一旁唱得正興起的幾名旦角擺了擺手,場面安靜了下來。
周嬅的肩膀還是躲在了沈少恬懷中,露出了雙貓兒眼。
“在千流沙的那陣日子裡,少恬日子苦乏,多虧了周嬅這婢子照顧得周全,我就做了主,將人許給了他。”沈卿源淺笑著,將事情搶著說了出來。
沈二爺輪了輪眼,不置可否,沈三爺見二爺不說事,也就陪了個笑。
沈少恬瞥了懷中的那具窩著不動的嬌軀一眼,張嘴還想發話。
“我還有件事兒想和幾位兄長商量商量,”沈卿源不容他發話,口中再說道:“‘落鶩院’以後就交由少恬然做主,那原本的小夫人,又該如何安置?”
胡雅的事,才是他今晚真正要說的事,沈卿源考慮的也是周全,沈少恬年輕氣盛,身旁是要有個美妾陪著,若是隨意找了個不知底細的人,怕是不穩妥,還不如找了周嬅,來得好擺弄些。
聽他突是說起了“落鶩院”的事來,沈二爺和沈三爺都停了手中的酒水,眼光灼灼地看著沈卿源。原本並不和睦的三兄弟,在這一年裡,倒是合成了一契。
沈二爺的配合,全在了權錢交易上。沈卿源先是接手了他名下的酒樓,又給他找了家利錢極高的錢莊,專門吃了利錢,要想繼續過如此滋潤的好日子,他還是要附和著點的。
當了縣太爺的沈三爺,則是有了另外的一番理。沈府上下,知道沈卿源身世的也就只有他和沈二爺兩人。早些年時,見沈卿源一直是個浪蕩子,他這般的正直性子,早就是看不過去了。現在大哥去了,這個出了名的敗家子,短短一年間,竟擔當起了沈府的所有事務,從他身上,沈三爺見了當年長兄的風采,欣慰有餘,也跟著配合了些。
“當初大哥在世時,也曾提起,”沈卿源放慢了聲音,舉著手中的酒杯。
他的語氣甚緩,伏在了沈少恬懷中的周嬅卻聽見身旁的人心口劇烈的跳了起來,她支起了身子,看著眼中滿是期待的沈少恬,心口一陣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