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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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深也沒見著一星半點的糞肥,薛老爹奇怪了:“老虎,你是不是記錯了地方?”
薛寅松肯定的答道:“絕對沒有,你看這木棒,有一頭燒焦了的,是我當時隨手抽的一根木柴插在這的。”薛老爹搖頭:“肯定是村裡那些娃子閒得沒事把你做的記號移了位置,這可怎麼找啊?”
“大概就在這附近的,”薛寅松皺眉,“我還有點印象,實在不行只能把這附近都挖出來看看。”
薛老爹翻白眼,說起來輕巧做起來難,肥坑一般都要密閉條件才能發酵,為了確保不漏氣都至少得挖三尺深,要是力氣都花在這挖坑上,今天根本都完不成深翻的任務,今天翻不完明天就種不下去,明天種不下去那……那些租客們豈非不是又對他們信任打折扣了?
所以說,必須要儘快找到肥坑!
薛老爹難得果斷一回,一指旁邊道:“我挖那邊,你挖這邊,速度快點。”
說完老爹就開始奮力挖坑,薛寅松卻站在原地還仔細觀察,努力回想自己當時挖坑時的參照物,開玩笑這麼傻挖能挖一宿,還是想想當初是怎麼埋的吧!
薛老爹奮力挖了兩尺多,一鋤頭下去差點把手腕反震斷,還好鋤頭結實,但也蹦了一個小豁口。
薛老爹有些奇怪,彎下腰用手刨開浮土,只見地下露出一方青黑的東西,用手摸摸,冰涼涼的,像是石頭。
“老虎,快來,我挖到寶貝啦!”
作者有話要說:薛老爹的前半輩子都是上趕著對人好結果還不討好,沒結婚前對爹媽好,爹媽卻重女輕男喜歡妹妹,結婚了對老婆好,老婆又沒福氣死得早;兒子出生了對兒子好,兒子又嫌棄他囉嗦,總之……讓他很沒有被重視的感覺。
但現在不一樣了,看看這幾個租客圍著他七嘴八舌的問,真不是他吹,不管什麼問題都問不倒他。他們田壩村雖然土好,但是沒別的收入只能種地,因此所有的人都挖空了心思侍弄莊稼,怎麼鬆土、怎麼澆水、怎麼埋肥、怎麼施肥……伺候得比自己爹媽還殷勤。
可以這麼說,他要這莊稼長,這莊稼不想長也得長,不僅長,還得瘋了似的長,瘋了似的結實。
就拿去年冬天來說吧,他家兩畝地的白菜要一般人來種,也就畝產千把斤,換他來種,也不見他怎麼澆水施肥,那白菜就是刷刷的長,最後收割一稱,嘿!畝產接近2000斤!
這是為什麼?別看有的人家肯花力氣澆水施肥,但還是栽不好菜,原因只有一個,孩子不肯吃飯你能喂得進去麼?硬灌的還得灌出毛病來。
最要緊的是要會觀察,土怎麼樣,肥怎麼樣,葉片怎麼樣,刨開看看根怎麼樣,不是他薛大勇自己吹,這種田還真得有天賦,而他正是有天賦的那種人。
普通的人種田就是把種地當工作,挖幾鋤就指望著地裡能出莊稼,那能行麼?哦,你問那得把它當什麼?當愛好哇!愛好是什麼?是隨時隨地都想著、也願意想著,甚至恨不得時刻想著,然後要經常性的琢磨。
琢磨什麼呢?琢磨這葉子為什麼黃?琢磨這植株為什麼矮小?琢磨這穗子為什麼那麼癟?琢磨……總之,你得熱愛種地,從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熱愛才行。
在老虎很小的時候就給他起過一個外號,叫薛隆平,至於為什麼叫薛隆平兒子沒說,但他就是覺得,這是一個頂呱呱的稱號,是對他過去三十年種地經驗的最高獎勵!
薛老爹滿足的口水翻翻,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對,價值,老虎就是這麼說的,老虎還說有本怪書上有個馬老頭研究了很多年研究出了個五層定理,說什麼能吃能睡是第一層,自己修個房子養頭豬是第二層,娶了老婆生個娃是第三層,還說被別人崇拜是第四層,還有那什麼什麼是第五層,太玄乎記不住了,不過前面四層他是能記住的。
現在看看這些租客,哪一個不是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啊?那他現在就達到了第四層啦,既然已經到了第四層,想必離第五層不遠啦,恩,就算達不到第五層也沒關係,一共才五層,他一個目不識丁只知道土裡刨食的老農民能達到第四層難道不算高麼?反正老虎說了,第五層太玄,一般人是達不到的,所以他達不到其實也沒啥,總之,他現在是不一般的人,是第四層的人了。
薛寅松交代小秀才儲存好契書,再轉回前院,見老爹還在講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家的經驗那都是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講點給大家長長信心就行了:“爹,你的事都做完了麼?”
薛老爹一回神想起鍋裡的熱水,忙轉過頭道:“你們快些回去取種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