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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通紅。
炮兵照例先打了一通炮,步兵又佯攻一陣,目的是為了把更多的敵人吸引到子高地,使爆破取得最大的效果。
衛立煌、宋希濂、何紹周都早早地過了江,還有幾個美國將領和高階顧問也在掩蔽部觀看。
9點整,所有的部隊都撤下大埡口。
李彌下令:“起爆。”
工兵營長親自搖動起爆器。他的手有些發抖,猛吸幾口煙,然後扔掉菸頭,狠狠搖動那架用電話機改裝的起爆裝置。
沒有動靜。
過了幾秒鐘,大地突然顫動了一下,接著又顫動了幾下,掩蔽部的木頭支架“嘎吱嘎吱”地晃動起來。
同時,子高地上空有一股濃濃的煙柱升起來,越升越高,煙柱頭上還有一朵蘑菇樣的雲團。煙柱足有一兩百公尺高,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聲音有些發悶,像是遠方雲層裡傳來的雷聲。
士兵們已顧不得隱蔽,全都站起身來歡呼。
山上的敵人好象被炸懵了,直到榮譽3團的步兵不費一槍一彈衝上子高地,周圍那些地堡的敵人才又拼命打起槍來。
衝上子高地計程車兵看見,山頭被炸出了兩個漏斗樣的大坑,都有幾十公尺寬,幾十公尺深。後來發現至少有七八十個日本兵被埋在坑裡,還有十幾個被炸成碎片,只有四個被震昏後做了俘虜,他們的耳朵鼻孔都在流血。
子高地中心開花,日軍號稱牢不可破的防線被撕開了一個大缺口。
金光惠次郎立即率領士兵全力反擊,第二天就奪回了子高地。
8月22日,榮譽3團組成一支敢死隊,衝上子高地,與日軍展開肉搏戰,31人全部陣亡。死後都保持著與日軍互相摟抱撕咬的姿勢。
金光惠次郎率領殘部退至松山的最後一個據點——馬鹿塘死守。
到了9月1日,子高地還是沒有最後拿下來,滇緬公路也沒法通車。
蔣介石火了,下了一道死命令,限第8軍在“九一八”國恥日前必須拿下松山,否則軍長、副軍長按軍法從事。
李彌急紅了眼,抓過一頂鋼盔扣在頭上,親自帶領特務營上了松山主峰陣地。
奉燒軍旗
9月5日清晨,金光惠次郎的心情格外沉重。因為就在昨晚,他又一次收到了聯隊長松井秀治發來的電報,詢問他戰況如何,是否到了奉燒軍旗的時候。金光惠次郎沒有馬上回電,而是叫來了真鍋邦人一起商量此事該如何處理。
經過8月8日夜間的那次偷襲行動,真鍋邦人已經由中尉升為大尉(相當中國的上尉),成為金光惠次郎最得力的助手。那天,他隨同金光惠次郎從各陣地抽調了數十名士兵,分為若干小組,臂纏白布,攜帶輕機槍、手榴彈,趁夜間滂沱大雨摸出陣地,偷襲了中國軍隊的重炮陣地和前線指揮所,炸燬了重炮數門,繳獲彈藥十餘箱,斃傷中國官兵數十人,其中還有美國顧問兩名。
真鍋邦人來到指揮所,金光惠次郎問他:“松井長官問我們是否到了奉燒軍旗的時候,你怎麼想?我們還有可能取勝嗎?”
真鍋邦人猶豫了片刻,終於開了口。他說:“現在,咱們的彈藥已經不多了,糧食和飲用水也所剩無幾。從現在的戰況看,空軍也不可能再給咱們空投物資了,所以。。。。。。我覺得,與其讓敵人繳獲我們的軍旗,不如我們自己把它燒掉,以儲存我們聯隊的榮譽。”
金光惠次郎點點頭,說:“好吧,我現在就給松井長官回電,你去準備一下奉燒儀式需要的木柴吧。”
真鍋邦人向金光惠次郎敬了個禮,回答:“是。”就走出了指揮所。
真鍋邦人出去後,金光惠次郎戴上星徽鋼盔,穿上呢子軍大衣和皮靴,佩好戰刀,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便一動不動地端坐在椅子上。
真鍋邦人找人準備好了木柴、集合好隊伍後,又回到指揮所,對金光惠次郎說:“少佐,請主持奉燒儀式吧。”
金光惠次郎站起身,步履沉重地走出指揮所。
來到一塊松林掩映的空地上,他看到能夠站立的百十號人已經全部排好隊,迎接著他。
真鍋邦人肩上扛著那面軍旗,緊跟在金光惠次郎身後。
金光惠次郎宣佈:“奉燒軍旗儀式開始。”
全體士兵立正、敬禮,軍官們拔出戰刀,伸向右下方,目送著真鍋邦人把軍旗的旗冠取下後,捲起旗幟,放到堆成長方體的奉燒臺上。
金光惠次郎親手點燃了柴堆,也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