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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一份緊急情報,林逸時看了之後,出了一身冷汗,立刻交給了衛長官。
衛立煌看完情報,臉色由鐵青變得漲紅,一拳砸翻了桌上的沙盤,大吼道:“混蛋!敗類!賣國賊!”
參謀長見衛立煌如此盛怒,不知出了什麼事,趕緊把林逸時拉到參謀部,詢問原因。
林逸時說:“美軍的伯丁上校剛剛繳獲了一份日軍的情報,後面還附了一張日軍在怒江東岸的兵力部署圖。從圖上看,日軍好象完全瞭解我們的作戰部署,把3萬多名主力全部部署在騰衝一線我軍的主攻方向上,因此造成了我軍的大量傷亡。”
參謀長點點頭,小聲說:“怪不得衛長官發這麼大的火,這一定是重慶方面出了內奸。”
正說著話,就聽到衛立煌對身邊的副官喊:“去,把所有將官立刻叫到會議室,我有話說。”
副官答道:“是!”隨即便四處奔跑,通知將官們開會的事。
待將官們迅速集中到會議室後,衛立煌通報了那份情報的詳細內容,然後指著牆上的作戰地圖,語氣沉重地說:“6月份馬上就要到了。一進6月,就是這裡的雨季。一旦天降大雨,怒江的江水就會暴漲,我軍的攻勢也將自行瓦解。這還不是問題的全部。如果我軍20萬人連日軍的3萬人也打不過的話,勢必影響到緬北甚至整個東南亞的戰局。日軍完全有可能乘勝追擊,直取緬甸、印度,進而進攻昆明、貴陽甚至重慶,這就像外國人玩的‘多米諾骨牌’一樣,產生連鎖反應。因此,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於月底前,拿下高黎貢山日軍陣地,然後擴大戰果,拿下騰衝城。”
將官們立即全體起立,齊聲答道:“是!”
衛立煌接著說;“請霍司令和宋司令留一下,其餘人散會。”
將官們又齊聲答道:“是!”隨後陸續走出會議室。
待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會議室裡只剩下第11集團軍總司令宋希濂和第20集團軍總司令霍揆彰後,衛立煌叫副官關上會議室的門,然後把二人叫到作戰沙盤前,指點著說:“既然日本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作戰計劃,我們就必須馬上改變原先的方案。我打算:一方面,由20集團軍繼續擺出強攻的姿態,進攻右翼的高黎貢山一線,以迷惑日本人;另一方面,把11集團軍隱蔽地調往左翼的松山、龍陵一線,然後發起總攻,以控制滇緬公路,切斷騰衝日軍的退路。這樣,以20萬的兵力同時進行兩面進攻,使日本人首尾不能相顧。二位以為如何?”
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同意。”
衛立煌高興地一拍桌子,說:“好。既然二位沒有意見,我將令參謀部立即制訂出一份新的作戰計劃,然後我直飛重慶,面見委員長,通報我們的新方案,請求委員長批准。”
二人又異口同聲地回答:“是!”
調整部署
5月21日,騰衝前線傳來捷報,第20集團軍已攻克高黎貢山頂上的南、北齋公房。
參謀部也很快就把新的作戰計劃制訂出來,衛立煌焦躁的心情得到緩解,立即帶著這份計劃飛抵重慶,又一次來到蔣介石的辦公室裡。
蔣介石聽了衛立煌的彙報後,嚴肅地問:“敵前變更部署,關係重大,一旦失利,誰來負責?”
衛立煌斬釘截鐵地回答:“如果失敗,卑職願領罪責。”
蔣介石拍了下衛立煌的肩膀,說:“好。既然俊如決心已下,我沒有意見。立刻把這份計劃通報美軍野戰司令部,聽聽他們的意見。”
衛立煌答道:“是!”
蔣介石向衛立煌伸出手,說:“預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衛立煌與蔣介石握了下手,說:“謝謝委座信任。不過,我剛才通報的那件事情,還請委座費心查一下,否則這份新的作戰計劃也難免不被洩露出去。”
蔣介石說:“你放心,我這就給雨農(軍統局長戴笠的字)打電話,讓他嚴查。”
衛立煌說:“謝謝委座。我馬上回保山。”
蔣介石說:“等你凱旋歸來,我為你慶功。”
衛立煌鏗鏘有力地說:“願為*效勞。”
衛立煌的飛機並沒有馬上飛回保山前線,而是飛到了昆明,因為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下了飛機後,衛立煌立刻驅車來到三節橋靖國新村的一座小洋樓前,這裡是中國著名的軍事家楊傑上將的宅邸。
楊傑,早年畢業於保定北洋軍官學堂和日本陸軍士官學校,1911年加入同盟會。回國後,先任滇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