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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簾之中別有洞天,隔絕外面瀑布飛濺的聲音、洞內便只有撲簌簌的微弱水聲,席常月調動一絲靈力附著耳上,去聽外間的動靜。
“這裡不像是有秘寶的樣子,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席常月眼睫微顫,從這簡單的一句話他就能夠判斷出:外面這些人是入秘境前就在一起的。
正聽著,忽地聞見又一道聲音緊隨其後響起。
“還有,家主的吩咐也不能忘。”
“對,找人也要緊。”
聽到這裡,席常月心下‘咯噔’一聲,眸光變得凌厲。
果然,那些人漸行漸遠之際,又傳來了談話聲。
“哼,好好的席家天驕不當,入了天啟宗就眼高於頂了,此番抓到人,我等定要為家主出氣。”
“呵呵,人各有志……再者,天啟宗也確實比我們席家好。”
“你說得不錯,遑論那個席常月現在還是淮言仙尊座下弟子,有人撐腰自是硬氣不少。”
三個人各說一句,旋即首個出言的人又是一聲冷哼,“也不看看他是怎麼飛黃騰達的,轉眼就忘了席家,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話音到這裡,席常月又聽得後面兩人附和幾句,接著那一眾席家人似乎離得遠了,聲音小到他再也聽不見。
***
席常月從入秘境前就猜到席枕要對付他,故而早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只是沒想到剛入秘境不久便碰上了席家人……還聽到了對方的談話。
席枕果然是打算在秘境中對付他。
看樣子,還想殺了他。
席常月從水簾之中躍出,他的髮絲、衣衫盡皆被水打溼,面龐也沾染著不少水滴,不時順著他下顎滑落。
這時的風再拂過席常月周身,一股冰寒之氣便直入骨髓,徹骨寒涼凍得他通體冰冷,帶起一陣僵硬之感,席常月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上一世的自己被汙衊勾結魔族,席家為了明哲保身選擇將他、這個從始至終都在為席家帶來利益的存在拋棄。
這一世,席枕做的似乎並無不同。
在此之前,席常月同樣為席家帶來了不少聲譽。
現在不過是退出席家,席枕便要將他滅口。
說到底,席常月和席家之間不過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他們壓榨他卻也供養他,而席常月為他們帶來聲譽、使席家能夠更上一層樓。
眼下,他們中間那條被稱之為利益的紐帶被席常月親手斬斷,席枕要殺他似乎無可厚非。
席常月微斂下眸,心底一片冰涼。恰在這時,一顆水珠正好隨著額前幾縷髮絲上的水珠不堪重負地滑落,落在他的眼睫之上,輕微一眨便滑到了草坪中,打到一株綠草枝葉上再度滑到地面、爾後瞬間被土壤吸收。
一道略顯訝異的聲音從斜刺裡鑽出,席常月感受到身側靈力浮動,只聽一句,“你哭了?”
這句話裡震驚居多,像是不可置信他居然哭了。
席常月心念一轉,倏地偏頭看去,正正對上了少年打量著他的視線。
青江眨眨眼,目光在席常月臉上流連,失望道:“沒哭啊……”
他遠遠就在崖上瞧著這一切,席家的人走後看到了席常月,幾人之間的對話他自然聽得明白,他還以為這小修士哭了。
那未免也太丟他們門主的面子了。
起初他見這小修士怒懟祖孫三人的畫面還頗覺欣賞,現下見此情形便想著過來確認一二。
但當席常月掀起眼簾朝他看來,眸光清亮不帶半點瑕疵,只溼了的髮梢貼在面頰上,眼睫毛微微溼潤著,還偶有幾滴水珠順著髮梢落下。
這一看青江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先前確實覺得小修士哭了是丟門主的臉,畢竟是門主看中的人,然而見到席常月沒哭,青江當然是失望——失望他們門主看人還是那麼精準。若他沒有看錯的話,他還覺有場好戲看、回頭好同門主說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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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席常月正直勾勾盯著青江,“是你。”
他沒料到,自己在秘境外苦尋無果的人,會在席家的人走後直接就出現在他面前。
話落,席常月又往四下看了看。
“你在看什麼?”青江面容清秀中仍帶著幾分稚氣,雙髻紮在頭頂看起來像個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