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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地去了。朱天神色也越發地沉重,原本還以為是玄晉想報復嶽斬霄,故而潛入丹房大肆破壞,但聽說草藥安然無恙,他即刻推翻了自己的揣測。
那個草包,空長著副聰明面孔,人卻實在稀裡糊塗,眼下還失了蹤,可別是出了什麼意外?朱天越想,越是為玄晉擔憂,胸口也像是被人捏緊了。驀地甩開大步,直奔馬廄。
◇
玄晉恢復意識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脖子奇痛,隨即又覺腹部沉沉的壓著什麼東西,他眼皮也沒睜開,便習慣性地伸手去推。
「喂,姓朱的,把你那粗腿拿開!」
咦,他雙手怎麼動不了?耳畔又聽到幾聲嗤笑,玄晉終於清醒過來,張開眼,看清周圍,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置身處是間陰暗的大屋。他躺在地上,手腳仍被綁得死死的,幾近麻木。那腳伕正踩著他肚皮,另外幾人站在四周,也都面色不善。
透過眾人間隙,玄晉竟見到屋內擺放著十餘口棺木,他頭皮頓時一陣發麻,磕磕巴巴地問道:「這、這是什麼鬼地方?」
那腳伕見他嚇得面色發青,鄙夷地道:「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說,你究竟是朱天那逆賊的什麼人?」
這夥人是前任皇帝的手下,要是被他們認定自己跟朱天是一夥的,自己只怕要橫屍當場了。玄晉額頭直冒冷汗,強作鎮定,忙著撇清:「我和那混蛋什麼關係也沒有。啊——」
肚子被狠狠踩了一腳,玄晉痛得臉都扭曲成一團。
「你再不說實話,別怪我把你的腸子都踩出來!」
那腳伕陰惻惻地冷笑,就憑玄晉剛醒時那句話,他可以斷定此人絕對與朱天極為親近,又朝玄晉端詳了幾眼,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譏笑道:「我懂了,聽說朱天那逆賊向來男女不忌,瞧你長得不錯,呵呵,多半是他的床上人。我說得可對,王爺?」
他有心奚落玄晉,最後那「王爺」兩字拖長了調子,說得怪聲怪氣極盡嘲諷,邊上那幾人都鬨笑起來。
玄晉大怒,尤其那句「床上人」更踩中了他的痛腳,頭腦發熱之下破口罵道:「你們這幫瞎了眼的東西,知不知道本王乃是玄龍的紫陽王,來句屏宮中做客的?」
玄龍近來接連攻克炎雪、普安、赤驪等國,國勢正如日中天,天下鹹服。眾人忽聽玄晉蹦出這麼一句,齊齊一震,臉色劇變。
終於知道後怕了?玄晉得意地想。
腳伕慢慢地把腳收了回去,與餘人打個眼色,走到一旁低聲道:「我入永稷時,確實聽說朱天那逆賊和玄龍結了盟,還帶了玄龍的貴客回宮。那小子說的,沒準是真的。」
「那怎麼辦?」餘人都認識到事態嚴重。「咱們這可把玄龍皇帝給得罪了。玄龍若出兵襄助朱天,皇上的復國大業豈不是遙遙無期了?」
另一人更囁嚅道:「咱們這次是私自行動,本想救出慕太子立個大功,這下可好,反而闖了大亂子……」
那腳伕陰著臉,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埋怨,他猛咳一聲,斥道:「都別再吵了!事已至此,只有把他殺了。」
餘人面面相覷,都望見對方臉上浮起懼色。
「你們怕遭玄龍皇帝報復,不敢殺他?」腳伕輕易看穿眾人心思,搖頭道:「我們先前對那紫陽王又踢又罵的,早已將他得罪夠了,就算現在放人也於事無補,不如干脆殺他滅口,還可以嫁禍給朱天那逆賊。這紫陽王爺若是在句屏失蹤了,玄龍皇帝一定會向朱天要人,到時那逆賊交不出人……」他冷笑兩聲,打住了話頭。
餘人相互看了眼,均緩緩點頭。雖然並不想招惹玄龍,但如今騎虎難下,確實沒別的選擇。
被晾在一邊的玄晉等著氣悶,渾不知自己命在旦夕,兀自擺足了王爺威風,傲慢地道:「你們還在那邊嘀咕什麼,還不快過來替本王鬆綁?」
「紫陽王爺稍安勿躁,在下這就為王爺鬆綁。」腳伕皮笑肉不笑地走近。
玄晉還沒來得及高興,下頜一痛被那腳伕捏開了嘴巴,那團破布重被塞進口中。
「唔唔!」他瞪大了眼睛,終於明白事情大大不妙。
瞧那腳伕滿眼殺氣,不會是想要他的命吧?!待見腳伕抽出雪亮腰刀時,玄晉頭腦轟的一聲,頓成空白,緊跟著一股寒氣直衝天靈——看來他這個紫陽王,今天是在劫難逃,要客死他鄉了。
他就知道來到句屏準沒好事。果然,沒「死」在朱天那色胚的床上,卻還是因受朱天牽連難逃噩運。
姓朱的,都是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