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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玄晉俊臉陰沉得發黑。方才他是真的把酒杯想像成了晏輕侯,恨不得將之咬個稀巴爛。
都是那個可惡的傢伙,害他被皇兄罰去看守皇陵好幾個月,要不是母后求情,恐怕現在他還在皇陵陪列祖列宗喝悶酒。
「晏輕侯……」他磨著牙,端起丫鬟斟滿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霍地起身就往九曲橋上走。
「王爺,您去哪?」隨從們慌忙追了上去。
「本王要出府。」玄晉上了岸直奔大門方向而去。
回京後本以為能繼續從前那種花天酒地的生活,誰知團圓宮宴過後,皇兄八成是受晏輕侯唆使,又對他翻了臉,傳下一道聖旨,要他閉門修性,不必再上朝議事,還勒令府裡總管每天上報他一舉一動,這不等於要了他的命?
派人進宮向母后訴苦,向來最溺愛他的母后這次竟也袖手旁觀,叫人帶話給他。
「你得罪過晏輕侯,你皇兄肯聽母后的話,讓你回京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偏又要自作聰明,衝著晏王爺叫『皇嫂』,唉!你就乖乖地在府裡待著,別再惹你皇兄生氣。過上一陣,你皇兄的氣自然也就消了。」
還過上一陣?他都快悶到長毛了,也沒見皇兄龍顏大悅,反而是府裡這一大幫侍衛隨從得了總管的囑咐,天天像防賊一樣地盯著他。他這個紫陽王,當得實在是窩囊透頂。
今天,是京城一年一度的廟會,花街上更有各家頭牌鬥詩爭豔。如此風流場合,怎麼可以沒有他紫陽王的身影?
「別攔著本王!」他不耐煩地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幾個侍衛,抬腿往門外跨,剛踏出一隻腳,便被眾人硬架了回來。
「王爺,得罪了。皇上有旨,您不能出門!」
玄晉氣急咆哮:「本王怎麼養了你們這群飯桶!你們就不能裝作不知道本王出去了?信不信本王把你們這個月還有下個月的俸祿都扣掉?」
眾人對望後,還是很有默契地一起搖頭。喝西北風事小,要是被皇帝知道他們失職,是會掉腦袋的。
眼看出門無望,玄晉怒氣衝衝往回走。
「王爺,您又要去哪?」一個機靈侍衛怕玄晉從後門溜走,一路小跑緊跟不捨。
玄晉猛地頓住腳步,俊臉繃得緊緊的,吐出兩個宇:「茅廁。」
◇
慢悠悠地洗乾淨雙手,玄晉一邊用素緞帕子擦著手上水珠,一邊向外走。
看見那個侍衛還盡忠職守地守在外面,他肚裡暗罵,一轉眼,卻有了主意,朝那侍衛一勾手指。
「過來。本王問你,你一個月俸祿有多少?」
侍衛低頭算了算,「回王爺,統共是二十兩銀子。」他緊張地抬頭,苦著臉道:「王爺,您不會真要扣小人們兩個月的俸祿吧?」
「放心。」玄晉拋掉了擦手的帕子,輕描淡寫地道:「只要你答應本王一件事,本王非但不會扣你俸祿,還會賞賜你千兩白銀。」
侍衛驚喜過頭,說話都結巴了:「王、王爺,當真?」
玄晉板起臉,「本王許下的打賞,什麼時候食言過?快,去拿身侍衛衣服給本王換上,明天你就可以去帳房領千兩白銀。」
那侍衛馬上反應過來,玄晉想冒充侍衛溜出府去,他不禁面露猶豫。
「這個……」
「本王只是出去逛一逛,天黑前一定回府,不會讓別人發現的。」玄晉放下身段,繼續誘惑那侍衛:「你要是嫌少,本王再加你一千兩。」
「兩、兩千兩?」侍衛雙眼放光,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沒錯。」玄晉忽地換上不悅神色,道:「你若是不敢就退下,本王找別人商量去——」
一聽說到手的銀兩要飛走,侍衛像中箭的兔子驀地蹦起。「不不不!小人這就去拿衣服,王爺您稍等。」隨即使出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
伺候玄晉換好府裡侍衛的衣服靴子,侍衛還討好地將自己的當值腰牌也呈到玄晉跟前,笑道:「王爺帶上這個,出入方便。」
玄晉滿意地掛上腰牌,然後抓了把青草揉爛了,塗得滿臉青一塊白一塊,再用紅色花瓣擠出幾滴液汁點在臉上,大搖大擺地穿過後院,朝大門走去。
「喂,你的臉怎麼回事?」門口侍衛無不被他嚇了一大跳。
玄晉故意大著舌頭道:「不知道,突然就長出這些斑點,全身還癢得不行,要找大夫看看去。」邊說還邊伸手在背上亂撓一通。
那幾人怕被傳染,都躲得遠遠的,忙不迭揮手,「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