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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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趙婧問:捨不得我嗎?
我沒說話,給她來了個預設。
要是真捨不得我,就和我一起去上海吧!趙婧笑著說。
我又是一愣,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怎麼樣?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上海闖闖?趙婧從鍋裡拿出一串煮好的東東遞給我。
我接過趙婧遞過來的串串香,心裡有些甜甜的感覺。我覺得趙婧剛問我的話不像是開玩笑。說實話,我真有些動心。可是一想起王燕,我就對其他一切東東失去了興趣。於是我不說話,只是拿著那支串串香,默默地吃。
趙婧見我不說話,也就沒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一邊吃串串香,一邊喝酒,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和我聊,但瞧樣子是沒有了剛才的興奮。
我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趙婧。串串香很好吃,麻辣香鮮,但我吃在嘴裡,感覺卻像是在嚼蠟一樣。
吃完串串香,數過籤籤,連酒一塊,只花了二十來元錢。我搶著把錢付了。天已經黑了下來,夜色裡趙婧的臉有些模糊。我想著她就要遠行,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離了那家小鋪,我們在路上慢慢地走。誰都沒有說話。我覺得胸口像是有石頭壓著一樣。趙婧也默默的,渾沒了剛才談笑風生的樣子。街上不時有車經過,響聲從身旁直划向遠方。趙婧也會像這聲音一樣從我的身邊消失嗎?我痴痴地想,剎那間,心裡竟塞滿了淒涼。
走著走著,趙婧忽然拉住了我。我微微一愣,看著她。她指了指路邊的一家超市,說:這裡面有照大頭貼的,我們去拍一張吧。她凝望著我,眼睛裡全是依依不捨的波光。我鼻尖突然有種發酸的感覺,點了點頭。
照完大頭貼,趙婧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手機,然後把大頭貼貼在了手機上。整個過程她都表現得很仔細。我看著她低頭貼大頭貼的神情,忽然想起了在上海的時候,她把我們的那張剪紙小心翼翼地放入包包裡的情形。婧姐。我忍不住問道:上次的那張剪紙呢?
什麼剪紙?趙婧問。
我們在上海城隍廟剪的那張呀?
你說那張呀!趙婧像是才想起的樣子:我早就把它扔掉了。
我知道趙婧在說謊,但我沒說破她。出了超市,依舊在街上漫步。街上的人開始慢慢變少,世界開始慢慢安靜下來。就在周圍要靜到極致的時候,一陣歌聲從馬路對面傳了過來。對面是一個很小的酒吧,有人在裡面唱零點樂隊的《別誤會》,是雙吉他伴奏的。
大學時我們樂隊裡的哥們兒都挺煩零點的,但不知怎的,此刻在靜夜裡聽到這首歌,我竟被打動了。趙婧也停下了腳步,良久,她扯了扯我,說:進去坐坐吧。
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吧,和BABYFACE、M98或是單行道那樣的大酒吧根本沒得比。我們進去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叫了兩杯酒。酒吧裡窄窄的臺子上,有兩個樂手正在表演,瞧樣子像是附近大學裡的學生。
趙婧靠在椅子上,盯著那兩個樂手看了一會兒,忽然問:樂娃子,聽說你也會彈吉他,是嗎?
我點點頭,說:上大學那會兒玩過幾天。
趙婧說:能不能給我彈支歌。她望著我,用手支著下巴,一副很出神的樣子。我微微一愣,我沒想到趙婧居然要我給她唱歌。心裡忽地又想起王燕了,想起她生日那晚,我給她唱《啊米子》時的情景。
你給我彈彈吧,就在這兒,別說你不會哦!趙婧說著,忽然眨了眨眼睛。那樣子很美。
於是我起身去那兩個樂手那裡,向他們借琴。抱著琴坐在麥克風前的時候,我居然不知道該給趙婧彈個什麼歌好。
猶豫了很久,我彈了一首朴樹的《且聽風吟》:突然落下的夜晚,燈火已隔世般闌珊
昨天已經去得很遠,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
哎~~嗨~~~大風聲,像沒發生太多的記憶,又怎樣放開我的手
怕你說,那些被風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緊我的心
日子快消失了一半,那些夢又怎能做完
你還在拼命地追趕,這條路究竟是要去哪兒
哎~~~嗨~~大風聲,像沒發生太多的記憶,又怎樣放開我的手
怕你說,那些被風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緊我的心
咿~~~呀~,時光真瘋狂
我一路執迷與匆忙,依稀悲傷
來不及遺忘,只有待風將她埋葬
咿呀~咿呀~~待風將她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