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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說不定早就被賣了。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性子業已鑄成,不是說改就能改的。我吃得了苦,受不了委屈。當初兩家說親時,就有人跟我爹孃說,你爹那人不好相與,但我卻想,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咱們誰沒有點缺點。再看看他對柳柳那麼大度溫和,對你娘也是情深意重,就知道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以此類推,他將來對兒媳婦也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我打進門後,是真的把他當親爹孝順。做什麼事都要提前徵得他的同意,拿出自己的嫁妝給他和小木頭添置衣物,改善伙食……可我想錯了,我能把他當親爹,他卻不能把我當親女兒看。我的好,他全忘了。只記得我的不好。他一看到咱倆恩愛,心裡就不舒坦;看到我跟你在書房,就不高興,看到我出手大方還是不舒服。他卻不想想,咱倆恩愛難道不好嗎?非得吵鬧他才高興嗎?我跟你在書房又沒耽誤你讀書,我出手大方還不是為了家裡的名聲著想?咱們宋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我不想以後別人一提到宋家就只想到一個‘摳’字。我自認在這方面沒有做錯什麼。唯一的錯處就是喝避子湯這事,可是我總不能拿這事去問公公吧。再者我總共只喝了幾回而已。我只是想晚生,又不是不生。可他竟然偷偷藏起藥渣,他做為老人,管得也太……算了,我也不多說了。反正他要換兒媳婦了,也許以後的新人會不介意也不一定。
還是那句話,我誰也不怨,怪只怪自己,咱倆是有緣無份。你讓公公給你尋一門好親事,可別再出什麼岔子了了,你雖是男子可也要講究名聲,你將來還要中舉入仕呢,讓人拿住把柄可不好。你要吸取教訓,千萬別再找我這樣的。新娘子的性子一定要該軟時軟該硬時硬時。爹讓她軟就軟,讓她硬就硬。遇大事要有主見,對小事全聽公公的。對弟弟妹妹要大方,對別人要小氣。既要跟你恩愛和睦又能遵從三從四德……暫時就這麼多吧,我要走了,你好好休養。”
宋喬一聽她要走,頓時心如刀絞一般,抱著方寧失聲痛哭。他們成親一年了,從沒有分別過麼久,每晚擁著冷床冷被,他心裡就像針紮了一般難受,五臟六腑像被掏空了一樣,無比空虛。一看到她的衣裳用具就會觸景生情,不能自己。可他又不敢當著爹的面表現出來,只能強忍著,一天天的苦熬著,此時是在再也忍不住了,積攢多日的思念和愁苦像山洪一樣猛然爆發了。
宋老財聽到兒子壓抑痛苦的哭聲,心像被貓抓了一樣,生疼生疼的。他怎麼覺得自己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方寧的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你別這樣,荷生,我離了你不好過,但你離了我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有了新人,慢慢就會忘記了。……你以後要好好讀書,有空多陪陪柳柳說說話,其實她也挺寂寞的,你還要多陪陪小木頭玩玩。還有爹也是一樣,娘去得早,他一個人挺孤單的。他有老胃病,到了陰天下雨,關節還會疼。我前些日專門請一個老大夫開了藥方子還買了膏藥,今日也帶來了,你都收好。別說是我給的,說了他也不會信,末了還說你故意誇我。”
宋老財心裡一酸,感動得熱淚盈眶。這樣好的兒媳婦,他上哪兒找去啊。若真是這樣硬生生的拆散他們,自己的老伴還不半夜裡來找他!
方寧和宋喬拉扯了一會兒,便捂著臉奔出房間。宋老財連忙站在一邊,做出一副剛回來的模樣。
方寧低著頭,神色尷尬地叫了聲爹便匆匆離開了。
宋喬趿拉著鞋子,失魂落魄的追將出來:“方寧,你別走——”
宋老財定定心神,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後,轉頭對宋喬斥責道:“瞧你那樣子成何體統,趕緊的梳洗一下,一會兒跟著我去你丈母孃家。”
宋喬一臉的難以置信,呆在原地沒動。
宋老財不耐煩地嚷道:“你的耳朵也受腿牽連了?”
宋喬如夢初醒,傻笑著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宋喬覺得自己應該拍拍馬屁,又加了一句:“爹,你真是越來越好了。”宋老財表面上不屑,嘴角卻不由處往上翹。這兒子終於學乖了。
和解
方寧回到家後;一看舅舅來了,自然十分高興。方氏關切地問她宋喬嚴不嚴重;方寧神色和悅地笑笑:“沒事,我估計他們一會兒就該來了。”她進屋跟宋喬說話時;就料到宋老財有可能會偷聽;所以關門時特地把門留了條縫隙;好讓他聽清楚。有的話就是專門說給宋老財聽的。想必方才的一番話多少會給他一些觸動。不過;她雖耍了一點心眼;但那些話確實是她的真心話。她以後可以站在宋老財的立場上想問題,希望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