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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會不會驚醒那些冰冷的心,到底會不會給更多的弱者帶來人情溫暖?
“我是一個普通的記者,更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普通的母親,我為這孩子放聲大哭!我為這種母親這種公安這世間大哭。”這是第一位報道此事的記者李亞玲在網上的呼喊。
“她哭著求警官放她一馬,她先回家把孩子放出來託給別人再回來自首,警官沒理她。如果警官能幫她通個氣,這孩子一定不會死。孩子死得太慘,也太冤了。”這是與孩子的母親一起被抓的人的電話。
對於被強制戒毒人員,按照有關法規,有關部門應該在規定時間(三天)內通知吸毒人員家屬。然而17天過去,李桂芳一直被“悄悄”關在戒毒所。
對於李桂芳這樣的人,強制戒毒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後,李桂芳到底有怎樣的變化?她會洗心革面?會痛改前非?會重新做人?
對吸毒者進行強制戒毒,對販毒者依法嚴懲,執行不難,但在“強制”、“嚴懲”之後,那大量複雜繁瑣的善後工作由誰來做?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是治標還是治本?擺在我們面前的是這樣一組資料:2002年,中國內地累計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已達到100萬人,同比上升了11%;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中,青少年佔總數的74%。
小思怡,一個毒品間接受害者,一個執法冷漠的犧牲品,一個社會救濟體系薄弱的無情揭露,一個城市文明的巨大悲劇。
悲劇後的醜惡已一一揭開。願3歲的李思怡,她小小的靈魂在天堂得以安息,願無數善良人的熱淚能催化文明前進的哪怕小小一步。
一個3歲的孩子,一個人,被關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被電力公司停止供電的黑房子裡,在寒冷、飢餓、恐懼中死去。她死了,她去了天堂,在天堂裡,她用不著,再一次次地哭喊:“媽媽,我餓。”
河水冰冷(1)
那個涉水過河的小女孩
徐惠的奶奶站在村口的路邊,她在等徐惠,她流著淚。徐惠死了之後,她就常在這路口站著。沒有人聽懂她念念叨叨說些什麼,她說著說著,一臉是淚。
不設防的工地、少了蓋子的窨井、沒有警示標誌的河流,一個個危險險惡地尾隨著人們,尤其是孩子背後,伺機吞噬著一條條活潑潑的生命。
悲劇曾經上演,悲劇正在上演,悲劇還會上演——如果生命之重在一些人看來甚至無法讓他們停止嘴裡的煙、杯中的酒、手裡的麻將的話。這話似乎有些主觀,但表述的事實核心卻是鐵一般堅硬的:相關人員只要把手中或有意義、或根本沒有意義的事停下來,用頭腦、更用心去想一想,想一想那麼脆弱、那麼可貴,卻又是隻有唯一的一次,再也無法重複的生命,也許他們就會做什麼,這項工作甚至可能只是舉手之勞!
然而——如果去了解每一條被成人世界的冷漠扼殺的小生命,你會和我一樣有錐心的疼痛。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這就是悲劇,而製造悲劇的又總是人類自身,這是一種何等的悲哀!
事後,人們都在想4月29日晚上的那場大雨。
溧水白馬鎮南下莊,大雨如注。
雨一直下著。徐惠去接電話,接爸爸從上海打來的電話。徐惠自己家沒有電話,爸爸的電話是打到隔壁鄰居家的,鄰居在門口大聲地喊。
徐惠衝了過去。
雨越下越大。
爸爸說明天就回來了,爸爸說要給徐惠帶些什麼。爸爸春節後就去上海打工,明天,就回來了。回家過“五一”。
雨的聲音像要蓋過爸爸電話裡的聲音了,嘩嘩地從屋簷向下倒著。
“期中考試成績怎麼樣?”
“馬馬虎虎。”
雨可能停不了了。雨落在徐惠天天上學的泥濘不堪的大壩路上,雨落在大壩上的南壩橋上,噢,南壩橋已經拆了,雨打著光禿禿的兩根橋樁。橋樁的旁邊,堆了一條土壩,臨時,替代那橋。
徐惠說:“爸爸,我不要什麼。”
爸爸說:“要麼,給你帶點吃的吧。”
徐惠說:“不要,你就給我買兩本練習簿吧。”
徐惠9歲,上二年級。
媽媽讓徐惠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
雨下著,徐惠睡了。
南壩橋邊的河水漲起來,河水捲起了漩渦,沖刷著那斷橋邊上的,一堆矮矮的泥壩。這泥壩,是徐惠們上學的必經之路。每天,有20多個孩子要從這裡經過,從這裡過去不多遠,就是王家邊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