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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餘的時間,白衣佛修伸手輕輕一指,喝道:“誅邪!”
只見如鎖鏈般的金色佛文悉數射入光球之中,光球猛地一顫,伴隨著邪修最後一聲不甘慘叫,轟然化為一片金色塵埃。封力學的身體中飄出一抹黑色暗影,在這塵埃之中漸漸同化為金色,最後如被風吹散般消失無蹤。原本被寒冰困住的魂煞也隨著邪修的消失而潰散,變回無數黑色虛影。
白衣佛修開始低聲誦唸往生之咒。這次卻是與那誅邪之咒不同,而是聞之令人感到和雅、清澈、安寧的梵音,靈魂深處的躁動不安彷彿都被他的聲音所撫平。黑色濃霧消散,漫天金色塵埃飄灑。那些黑色虛影開始漸漸變淡,黑氣褪盡化為一抹透明魂魄,每一張臉上都是如夢初醒的神色。只見那些魂魄看向白衣佛修,一個個帶著感激與敬意朝他深深行禮,隨後化為道道白光消散而去。
白衣佛修站在金色塵埃之中,白玉般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注視著那些魂魄的眼中透著慈悲與憐憫。長髮白袍微動,在金色塵埃之中猶如神祗。他手中那串金色佛珠隨著魂魄消散離去而變得光芒更甚,就連在一旁觀看的趙修緣都能感覺到那上面的願力又增強了許多。忽然間,趙修緣有些明白了佛修們的修煉方法。
隨著最後一縷魂魄離去,佈陣的七面黑色小旗突然燃燒起來,片刻之後便化為了灰燼。周圍景物恢復成了原來所在的小溪與樹林。趙修緣與月灼感覺到有幾道神識掃過,卻又很快退了回去,顯然是來打探情況的。月灼冷哼一聲,極為不屑。
封力學被邪修奪舍時已死,只留下一具軀殼。趙修緣想起那個被月灼燒成焦炭卻仍有一口氣在的金丹,他走上前去探了探,發現這個金丹修士不知何時已經死了,不由得鬆了口氣。至於這個金丹修士是怎麼死的,此時他已懶得去查尋原因了。
“多謝道友出手相助。”趙修緣與月灼上前,對白衣佛修行禮道謝。
白衣佛修雙手合十回了一禮,聲音清冽:“兩位不必言謝,今日我來,是為誅邪渡魂。”他抬頭看向二人,目光卻定在趙修緣身上,眼中疑惑一閃而過。只聽他喃喃低語道:“看不到……這是為何?”
“什麼?”趙修緣一愣。被白衣佛修這般看著,心裡也疑惑不已。那雙眼睛透著淨澈與慈悲,沒有雜質,如一潭冰泉。明明應該是溫暖無比,卻又好似透著一股冰冷無情。
收回目光,白衣佛修對二人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告辭”便不再多言,如來時那般飄然離去。叮鈴、叮鈴之聲隨著他遠去而漸漸消失。
目送白衣佛修離去,想到才來庸川城便遇到魔嬰後期邪修,趙修緣重重吐了口濁氣。若非白衣佛修突然出現,不知他與月灼會經歷怎樣的惡戰。所以,想要儘快提升實力的念頭也更加強烈了。看了眼地上兩具屍體,他對月灼道:“這兩具屍體還是燒了乾淨的好。”
月灼點頭,伸手一吸,將吸來的東西拋給趙修緣。緊接著屈指一彈,一簇黑焰燃起,將地上的封力學與金丹修士燒成了灰。
趙修緣下意識接過月灼拋來之物,一看竟是儲物戒指。倒也沒料到月灼這般大方,看也不看就直接給了他。於是他也不客氣,朝月灼一笑便將戒指放入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待得來日再整理。
此時天空已經露白,庸川城城門開放在即。兩人不想再在原地耽擱,便向著庸川城進發。
兩人走後不久,溪邊突然隱隱出現波動。只聽一男聲輕道:“呼……總算躲過一劫。只是那東西被別人撿了去,可惜,太可惜了……罷了,想來那人也不知道自己撿的是什麼,還是先回去吧。”隨著話音而落,溪邊又是一陣波動,隨後便再沒了動靜。從頭到尾都未見那說話之人現身。
庸川城內,猶如凡間市集,極為熱鬧。雖說修真之人築基之後就可辟穀,不再需要進食,然而一眼觀去,此地茶館酒樓竟是迎來送往絡繹不絕。城中也如外界所傳,即使道修與魔修相遇,雙方也如未看見對方那般擦肩而過。
趙修緣帶著月灼直奔藍家商行,剛一進門便道:“請給我一份陰山秘境地圖,要冰靈玉所制的那種。”
小二剛要言明商行並沒有冰靈玉所制的地圖,就被掌櫃的揮退。
商行掌櫃是個看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過金丹中期修為,見看不透趙修緣與月灼二人修為,便客氣的將人請入裡間又奉上靈茶,隨後更是客氣的問到:“二位貴客見諒,不知二位是從何得知藍家商行有這地圖?”
趙修緣神秘一笑,道:“自然是從友人處得知。”
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