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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問到:“既然你們斷定我活不過週歲,那我存活至今又是何故?”
“清淼道君與我每隔一段時日便會替你煉製一次丹藥,丹藥之中融以他的修為與精血,方才壓制住你體內極陰之氣,護你元陽不損,你性命才得以保住,並與常人無異。說來,他續你二十二年性命,如今你又救重焱道君一命,倒也算扯平了。”
“哈!”趙修緣冷笑一聲,“救重焱道君一命?我可不敢當。”從未自願過,又何來救之一字。別說他是奪舍重生的,與那續了這身體二十二年性命的南宮淼沒半毛錢再造恩情,就算他本就是炮灰趙修緣,此時此刻只怕也得冷笑幾聲。強加於他人身上的殘酷恩情,到末了還逼著人還恩?什麼為人和善脾性最好的元嬰大能,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利用無知嬰兒的自私卑鄙的小人。
見趙修緣臉上怒意沖沖,月灼忙安慰道:“小修放心,自那日起你與清淼道君便已恩怨兩清,以後他再不會插手你之事了。”
是啊是啊,他這是才出虎口又落狼口不是麼。而且,恩怨兩清?經過他趙修緣同意了麼?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神色不由凝重了幾分:“我還有多久可活?”
金丹修為本有五百年壽命,然而他體質特殊,如今南宮焱魔氣已消,他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南宮淼自然再不會耗費修為與精血煉製丹藥給他續命。再加上這甚為陰毒的天陰魔氣盤據體內……他的時間只怕不多了!
如果命都快沒了,那還談何報仇。
月灼看著他,居然難得地沉默了。
“一年?半年?三個月?一個月?”趙修緣一連問了四次,月灼都是沉默以對。
隔了好一會,月灼才說:“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暫且壓制住你體內極陰之氣與魔氣,只是你定不願意。”
一聽這話,趙修緣知道月灼多半想說什麼了,甩了個衛生眼打斷道:“行了不用說了,我肯定不、願、意。”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蹦出來的。
見他如此表情,月灼媚眼笑到:“我就知道小修你會這樣說。放心,我說過,你若不想,我便不會強迫你。我會另想辦法的。”
聽到最後一句,趙修緣不由得對月灼多看了兩眼。此人對他如此上心,甚至想為他續命,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可不會天真到以為,那月灼養了炮灰九年養出了真情。更不會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自己是那種被主角光環圍繞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特異品種。
見再打探不出多少有用資訊,將月灼打發走後趙修緣便又開始打坐,試著衝擊封住他體內靈力的那道封印。他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這幾日他看似只是在打坐冥想,實則是在用神識探查體內封印所在。也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如今已是金丹大圓滿,亦或是他神識本就比一般人強大,靈力被封,神識卻從未被封住過。只是在南宮淼與月灼面前,修為差距所在,怕被察覺他從不敢顯露分毫。
雖然是靠南宮淼那枚九紋固丹丸才達到的金丹大圓滿修為,但到底是半步元嬰,即使破除封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也必須得試上一試。
強行調動被禁錮的靈力,那種與經脈逆行走火入魔差不了多少的痛楚痛得他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在來到這個世界前,他從未經歷過這種痛苦,如今拜南宮淼三人所賜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深深體會。然而,他並沒有停,也不想停。唯有痛到了極致,方能深深記住今日之辱,來日才能加倍奉還!
此時此刻,因痛苦而臉色蒼白扭曲的趙修緣,眼中一抹令人心驚的狠意劃過。對自己,亦是對仇敵。
異變的左手隨著靈力被一點點強行催動而躁動起來。原本如蚯蚓般緩慢遊走在面板下的黑色魔氣猶如受到刺激般開始瘋狂亂竄。陰寒邪異的氣息突然間佔據他的半邊身體。此時,那青灰色面板已漸漸蔓延到了臉頰之上,黑色魔氣如紋路般瘋長,在略顯幽暗的光線之下,尤為恐怖。
刺骨的冷,冷到麻木僵硬,是此刻趙修緣除了痛以外的另一個感受。彷彿是在三九寒天被拋入凍結的冰水之中。
胸口一陣刺痛,他只覺嗓間一癢未忍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濺到地上,竟是冒著絲絲寒氣,將四周地面岩石凍結了成了一小片白色。
“你瘋了麼?竟強行催動靈力!”一道身影突然闖入巖洞,月灼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趙修緣無力回答。至於後果,他已經親身深刻體會到了。
只見月灼飛速上前盤膝坐於石床,對趙修緣身體隔空遙指數處,指尖最後停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