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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見到二人到來,在這裡忙碌的幾十名學徒,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向這邊俯身行禮。
“羽少爺,我們這邊已經差不多準備好,就等您來了以後開爐!”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七十,白髮白鬚,正是嶽張氏上次請回來的那位老藥師。名叫莊松,年雖古稀,然而聲音卻有如洪鐘,步履間更矯健無比,猶如壯年。
林賢友點了點頭,示意其餘的學徒繼續工作。然後皺眉轉過身,看向了天井的另一側。他早在進入藥鋪時,就已經隱約聽到,那邊不斷傳來敲擊聲響。而此時更見其上空處,有大量的灰塵瀰漫。
莊松察言觀色,就已知林賢友之意,當下又笑著在旁邊解釋:“好叫羽少爺知道,主母前些天的時候,已經買下了後面那幾個鄰近小院,總計三十二間瓦房,都準備拿來充作製藥之所。說實在的,我們這塊地方確實少了些。”
林賢友雙眉頓時微挑,看來嶽張氏前些天正在般的那件事,恐怕是已經成了。半年前那天他就在奇怪,嶽允傑為何會突然改變態度。直到當夜迴歸之後特意請教,這才明白了過來。自己那位母親的雄心之大實在驚人,林賢友只想著在岳家城內買藥,嶽張氏卻打算在整個北馬原構建銷售網路。而且當時就已透過在母族的關係,將產出的部分傷藥,運至黎城讓那邊的張氏藥鋪代銷。而周邊一些小城,也在洽談之中。
其實扣除掉人工、成本和運費,盈利其實也不多。可一旦這個網路完成,卻意義非常。據林賢友自己估計,在那位族長大人看來,恐怕更看重的,不是他們家僱傭的那些低階武師,而是嶽張氏將銷售網路鋪就好之後,對整個區域藥物行業的影響才對。
林賢友這次來藥鋪,其實是準備將已經完成好補氣丸藥方,傳授給這裡的藥師和學徒。不過即便是再加上補氣丸的製造,也用不著擴張。唯一的解釋,就是嶽張氏已經和周邊城市的那些藥商達成了協議。
“可那些灰怎麼辦?”冉力望了望天空那瀰漫的煙塵。他跟這林賢友差不多一年,對於製藥的過程,也算是瞭如指掌。知道熬藥時最忌就是混如灰塵和其他的雜物。
莊松聞言又是一禮:“二位請放心就是,今天開工前,主母就已請人看了天氣,今天是北風,那邊的灰吹不到這邊來。”
林賢友聞言這才釋然,雖說看著有些揪心。不過他也知道,這莊羽在藥物上雖是沒有太多的天賦,但為人卻是再耿直嚴苛不過,若真有問題。第一個會跳出阻止嶽張氏動工的,反倒是這位老莊。
當下林賢友也不再理會,徑自走入到一側空無一人的側房內。這裡有著數十桶被早早熬好的濃稠藥汁,而林賢友要做的,就是把它們按照比例,新增到中央的幾個大藥桶之內。然後剩下的,就倒入到下水溝內,甚至有部分是整桶整桶的倒掉。
這個時代沒什麼專利意識,一些秘方要想不被仿製,也就只有用這種蠢方法。本來這是他母親的工作,不過這些天嶽張氏實在太忙,加上還沒學好補氣丸的調製,故此林賢友也就只好暫時親自上陣。
等到這一切做好之後,就有人分門別類地將木桶抬出去,然而分散開來作為‘母藥’,儲存在冰窖之內。論份量,它們只佔藥物的很小一部分,但卻是成藥的關鍵。一次配好,可以用上大約五天左右。
而當林賢友再次走出這間側房之時,那些學徒們,已經將一部分母藥,倒入一個已經盛滿了各色藥汁的大藥爐之內,然後開始使力攪拌。林賢友走過去用手貼著藥爐,查探了一下這些藥汁內的成分,然後暗暗點頭,這莊松不愧是嶽張氏親自請來的人,果然是盡職盡責。這藥物比例說不是絲毫不差,卻也超越了他心裡的最低標準一大截。
接下來是成藥之前的最後的三道工序,不過當藥爐的蓋子剛剛合上,林賢友的雙耳突然微動,聽見前面傳來了一陣爭吵聲。他又看向冉力,只見後者同樣也是一臉的愕然。兩人瞬間就反應過來,雙雙疾步往店面方向趕去,而剛剛走到半途,就見那位掌櫃神色焦急的喚著他們兩人的名字,向後院跑來。
林賢友見狀先是暗自搖頭,這位掌櫃能力是不錯,卻沒有那種處驚不變的大氣。不過在這個小城之內,似乎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要求太高的恐怕也找不來。而接下來,林賢友更是一聲失笑。
“你說有人在我們鋪子裡鬧事?呵呵,這還真是稀奇——”
林賢友確實感到驚異,怎麼說他也是岳家的長房嫡脈。整個城內,除了族內那些手掌重權之人外,就只有他以勢壓人的份。甚至哪怕是那些武師,只要不是岳氏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