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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符箭所用的材料,加上本身幾乎薄如書頁,總共加起來都只有冉力那把開山鉞三倍左右的重量。
可問題是其體積極大,形狀也多半都怪異之極。比如那最大的那二百二十塊金屬薄片,就足足長達一米由余,寬也有一尺,呈弧形狀。若是將其攜帶在身上,行動極其不便不說,在城內潛行之時,也極容易被發覺。
而至於那煉藥的藥材和銅鼎,也都早已預備妥當。連帶著那幾百支紅眉鷹骨箭,三匹龍鱗馬以及冉力那把大到誇張的斧頭,都已運至他們家在野外的農莊之中暫存。
不過就在林賢友被一切都準備的時候,在晚飯的餐桌上,卻迎來一個令他意外之極的訊息。
“未婚妻?”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林賢友的面色是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一時間,心裡那急不可耐的情緒,倒是緩解了些許。
“是你父親在十年前的時候,為你定下來的婚事。與冰倩同歲,是你孃的一個親外甥女。本來已經大定,就等你們長大後選期成婚的——”
嶽張氏皺起了眉頭。神色間出乎意料的,是以不悅的居多。“前些天我那親姐來信,說是要把她女兒送到我們家住上一陣子。”
林賢友的眉頭挑了挑,就再未多言。一直等到晚飯過後,才找來一個家中的老僕過來詳細打聽。既然是十年以前的事情,那時小林賢友才三歲,想來也是記不得什麼,因此也無需顧忌什麼言辭。而等到他了解大致的緣由時,卻是一聲哂笑。
這大致的情形,是十年前他父親,與張家的一位舅兄相較莫逆。由後者牽線,兩家準備親上加親的。然而自從嶽允德戰死,他們母子的情形每況愈下之後,那邊就再沒有來往,甚至於連大定的禮金,都全部送還。一直到前些時日,得知嶽張氏不但復起,並且出人意料地執掌宗族重權之後,卻又再次遣人送信過來,看這架勢,竟是準備舊事重提了。
——拋去對包辦婚姻的反感不言,林賢友本身就對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極其反感。
不過這件事情,量來也用不著他去操心什麼。以嶽張氏剛強個性,又怎可能在這種事上忍氣吞聲?哪怕物件是她的親姐,在這事上也沒什麼情面可講。
而就在當夜,林賢友就夥同著冉力和林卓二人,潛出了自己的宅邸。
這幾月族內對他的‘保護’雖是無微不至,可是這其中,卻也不是沒有破綻。那些遠遠監控著的中級武師們,就很難感應到遠處風靈的聚集。林賢友以疾風術穿梭於監控網之間的空隙,只要稍稍小心,就不虞被發覺。
而再到三個月後,隨著他們家的武師實力驟增,宗族派過來監控的人員,也相應減弱了不少。這時的林賢友,對疾風術的應用已經有些心得,不但發動的時間減少,便連對身周靈力的掌控,也非往日可比。帶著兩個人雖是吃力些,卻也仍舊是輕輕鬆鬆的,就脫離到監控網之外。然後又輕車熟路的,翻越過了城牆和護城河。
當三人從出自家的莊子裡,取出那三匹龍鱗馬以及一應武器時。一直都是一頭霧水中的冉力,還能勉強保持著沉默。然而當一行人穿出山谷,連續行進兩個時辰,走出二百里之外時,卻再壓抑不住心裡的驚奇。
——這片區域,他們以前白天雖是來過幾次,但那卻是在好幾位族內玄甲重騎的護衛之下。基本上,這算是生人絕跡的所在。有近千數的四階妖獸生存與此,哪怕是族內的春狩秋狩,等閒也絕不會靠近。
“少爺,你這是打算去幹什麼?”
問話的同時,冉力的目光,是直直盯著後面的十幾匹大型馱獸。由於考慮到這次進入危險區域,可能要面臨戰鬥的問題,這次林賢友並沒有選擇讓龍鱗馬,來揹負那些五行聚靈陣構件,而是另選了幾匹負重較大的馱獸。而除此之外,還有著一些布包和大量的食物,看起來倒像是準備長途旅行一般。
冉力倒沒有懷疑過,林賢友這是準備逃遁之類。只是有點奇怪,林賢友帶著這些古怪金屬薄片來做什麼?
而林賢友也不答話,依舊是神色凝重地眼望著天空和四周。這次他們的運氣不算好也不算壞。一路上只遇到幾隻三階的妖獸,還有兩隻巨禽,都是還未靠近,就被他先以一步解決。
不過在這高階妖獸出沒的區域,仍舊需要十足小心。在這個區域,他們幾人身上塗的那些氣味藥水作用已經極小。稍不注意,就可能招來一場苦戰。
直到抵達目的地,望見前面那個正處於沉睡當中的小山般身影時。林賢友那緊繃的神經,才逐漸的舒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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