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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跪在他身上,為他擦洗。她不停地擦,直到光線暗下來,黑夜降臨。這樣,男人又可以開始在新的目標處忙碌起來了。 在從超市回來的路上,他習慣性地沉默著。一些人匆匆忙忙地從她們身邊走過,未在她們心中留下印記。路邊那些牛奶罐在人潮中等著人來取。為了競爭,也為了那些無法提供很多牛奶、沒被榨乾最後一滴血的最小的個體農民不被長期遺棄,這些農業合作社侵入到了附近的地段。女人沉默著,而後又為了侮辱她的男人,嘲笑起她男人的權利。當他指向他的女出納時,這種權利就開始作祟。而她就得將所有的材料重新輸入一次,這樣就不用將所有的款項一遍遍地抄下來。在他的工廠,人是最低微的,更何況是女人。她們在家裡被嚴格管制。她們只是負責生孩子,而那些做父親的也只是看看那剛剛睜開眼睛的小傢伙們。為了馬上又能回到那如墳墓一般的地方,一群女人帶著購物的幻想擠向商品。她們猶如雜亂的石頭堆在特價品前。這些東西並不是贈送的,而是她們勞動成績的一部分。她們勞動成績的一部分。她們驚愕地站在這位廠長面前。她們對他不抱期望,也不抱幻想。我們常常對那些站在門旁的人感到奇怪,這些人並未被我們考慮過,而我們還要去對他們的生活負責任。小小的鹹糕點,生麵糰做的魚,還有土豆片是我們所能提供給他們的東西。 架子倒在地上,人群一鬨而散。顧客最後的願望從早晨疲倦的肩頭滑落,就像搬運工人脫下的發臭的汗衫。姐妹們、母親們和女兒們,那對高貴的廠長夫婦又進入了性別的勞改所,一次又一次地反反覆覆。在那裡只要願意,人們就可以求得解脫。那裡有的只是糟糕的、微熱的飯菜從洞口送進來,送到他們張開的雙手上。性別,是天生的,是無數部分組成的不可分割的東西。它被友善地用最好的紡織品和化妝品包裝著。是的,性別是人的自然屬性。我認為,人的自然性在於它隸屬於性別,直到它變得完全跟性別一樣重要。您一定會作個比較:人就是吃東西。直到使他工作,變成廢物,一堆融化的雪人,直到烙上出身印痕的他甚至連最後的棲身之地都沒有。是的,人哪,直到他最後遭受訓斥,才從自己身上得到真理。請您現在乾脆聽我說說吧,如果他們結了婚,那麼,這種有失體面的事就顯得重要而且友善。但一年後,他們就要為他們的房間裝置和交通工具,還有他們曾翻滾過無數次的床而承擔責任了。如果他不能償付這筆款項,那麼就會有一連串的倒黴事發生。陌生人微笑地看著他們,把他們帶到牲畜槽邊。在他們搬走之前,他們可以睡在那鋪在地上的乾草上。每天,我們都得在不合適的時間起床,彼此陌生,站得遠遠的,看著我們所在的那條小街。在那裡,我們心中的性伴侶正投向別人的懷抱。女人心中騰起一團火。這是一個到下午就不見陽光的礦巢。女人在那裡照顧愛叫喚的孩子。他們可以從那個洞穴口直接爬到工廠的深處。您累了,請回家吧!沒有人嫉妒您,因為您的美麗已不復存在。多少次他偷偷地離開您,發動他那撒滿露珠、沐浴在第一縷陽光中的汽車,滿是光澤,而您卻只是那乾枯無光的頭髮。 。 想看書來
《情慾》第五章(2)
工廠被一群沒有知識的人給弄垮了,到處都是管道,他的立體聲裝置甚至超過了那無盡的噪音。廠長的兩居室房子使我們留了下來。我們從自動售貨機上去取可樂。在那充滿光和纖維的帳篷裡,正生產著紙。殘酷的競爭操縱一切,工人儘可能地刨出薄薄的木板。旁邊那個州的康采恩越來越強大,他們處在便利的交通幹線上。木頭已鋸小,面目全非。人們把它送到纖維廠再送到紙廠加工。這事是我聽說的。我可以在午間自由地在寧靜的森林裡吶喊。那些跟我一樣躲在廁所裡看報紙的沒有責任心的人,他們搬走森林裡的樹木,他們坐在自個兒的位子上,用紙包裹著自己的食物。夜裡,人們喝著酒,訴說心中的苦悶。不停地有人爭吵,有人倒下,醉倒在這深深的夜色中。 工廠得到了森林,卻一直渴求成本更低的地方。通往城外公路上的美麗的海報催促他們馬上去趕地鐵。道岔已經排好。廠長已經舉起手,開始行使他至上的權利。沒人瞭解的所有者的權利是巨大的。早上五點,就有人在紅綠燈旁死去。他們走了百把公里去工廠,卻在最後一個十字路口戲劇性地被撞死。因為他們是步行而不是乘車,是在睡覺的時間而不是在週末晚會的快樂中。螢幕上那些溫柔的舉動是他們多年來氣喘吁吁和如飢似渴想得到的精神食糧,而現在他們卻再也見不到了。 因此,他們讓他們的妻子再一次弄出響聲,這樣至少到下月初,都不用再聽到法院那惱人的喇叭聲。這個地區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