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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這一代斷絕。於是,酒席之間,靳先生便向那位楊先生提議道:不如收了德綱吧?咱倆人收了他吧。楊先生對此並無異議,於是郭德綱就同時成了楊先生和靳先生兩個人的徒弟——這是郭德綱的第一次拜師。相聲行內對這種拜師形式有專門的說法,叫做“一馬雙跨,一門兩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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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著名相聲演員郭德綱(10)
相聲界把徒弟拜師的儀式叫做“擺枝”,並且還要有“引師、保師、代師”等等說法,郭德綱的這次拜師並沒舉行任何儀式,但天津相聲界也大都知道郭德綱的這一層師承關係,有一段時間網上流傳的相聲演員譜系中,郭德綱的名字被寫在這位楊先生的名下,郭德綱證實說:“這是對的。”
拜師之後不久,郭德綱就被招到楊先生工作的文化館,除去負責一些群藝工作,館裡的一些往來帳目也由他經手。在此期間,區裡調給這位楊先生一套房子,身為楊先生弟子的郭德綱當仁不讓的幫著師父家忙起了裝修。楊先生是館長,裝修中的一些費用便都是從文化館的賬目上報銷掉了,這些事情,都是由郭德綱經手。時隔不久,郭德綱家也要裝修一套房子,便私下裡找到師父,問我們家也快裝修了,可不可以也這樣報銷?卻沒想到楊先生馬上翻臉,教訓起了郭德綱。根據郭德綱的回憶,楊先生當時義正言辭的姿態讓二十出頭的他心中很不服氣,“不讓報偏報”,就將自己家裝修時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款項拿過來以同樣的方法報銷掉,共計有幾千塊錢。
就是這幾千塊錢,成了後來師徒反目的導火索。
不久,文化館裡查帳,會計看到館裡的賬目心中納悶:小品隊的演出開銷裡怎麼竟然還有什麼油漆釘子之類的東西?於是將此事做了彙報。當時天津市正在各級機關中開展反腐倡廉運動,文化館裡一些員工聯名寫信給市委書記,檢舉揭發楊館長。楊館長大為惱火,儘管文化館的書記及會計都打算息事寧人,但他還是趕奔所在區檢察院去揭發檢舉本單位職工郭德綱的貪汙行為。
後來,檢察院立案偵查,最後的結論是免於起訴。但從那開始,楊先生停止了郭德綱的正常工作和收入,其後將近一年半的時間裡,郭德綱的工作安排是:每天早上七點到文化館,開始打掃前後兩個樓,以及其中四個廁所的衛生;八點鐘,準時到楊館長處領取一本稿紙;八點到十二點,必須用四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一本稿紙寫完,要寫的是自己的思想認識,要“挖出思想深處的錯誤”;中午十二點,回家吃午飯;下午一點,回到文化館,再領一本稿紙,繼續寫。而且,郭德綱每天寫滿兩本稿紙的思想認識中,如果某一天寫出的某一句話和之前某一天的內容重複,楊館長會把這一本稿紙撕掉,讓郭德綱重寫。而在郭德綱每天清晨掃廁所的時候,楊先生偶爾會出現在他的身後,對他說:你認便宜吧,要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你用舌頭舔也得給我舔乾淨了……
文化館的一群業餘演員偶爾到各地演出,這種時候,郭德綱的任務便是負責裝臺、跟車。通常是用一輛天津雁牌的雙排座卡車,卡車後鬥裝完道具佈景後,郭德綱也坐上去押送這些東西。有時候東西裝得太多,郭德綱就得騎著腳踏車在車後邊跟著。而且,一旦楊館長髮現卡車到了演出地點,而騎腳踏車的郭德綱還沒到,便會馬上派人到郭德綱的父親所在的區公安分局把他找來:為什麼你兒子還沒到?
郭德綱後來離開了那裡,文化館扣發他的幾年工資一分錢都沒有拿到,離開時,楊先生專門找到了郭德綱的父親,對他說:只要離開我,他會死得很慘,不是被逮起來就是會犯大錯……
從文化館出來之後,郭德綱去投奔天津的一個小品演出隊,負責小品隊的是一位著名的相聲作家,聽郭德綱說要來參加小品隊,作家高興地告訴他:好啊,我們這正缺人呢。而第二天再去,作家卻一臉尷尬地告訴郭德綱:我跟你師父通了個電話,我們不缺人了……
此前的郭德綱對師父一直很尊敬,每年師父去醫院療養,他都要在醫院陪床,陪他聊天到凌晨四五點鐘,睡兩三個小時後爬起來再去文化館上班:“我對他的尊重本來是要超過我對我父親的尊重。”但是,這些事情發生後,師父的形象在郭德綱的心中“被徹底的顛覆了”。而師父給他施加的壓力,也成為他最終“含恨”赴京的一個主要原因。
這些事情,郭德綱幾乎從未曾對人講過。在天津時,他是相聲界的晚輩,說了也沒人信沒人聽。來到北京,離開了那個人群和環境,也就更沒什麼講述的必要。2005年11月,郭德綱離開天津整整十年之後,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