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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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隨意、溫和中有著幾分親切。
插菊聞言反而心頭巨震,這提醒了他自己今天的身份,能夠聽見王爺這樣說話,已經是久遠以前的事情了,似乎都忘記了二人之間還可以有這樣的談話。
“賤奴插菊是初見王威,”插菊本來想為自己解釋因為眼前的梓卿與以前不一樣,但是隨即想到要牽涉到“以前”,有拿以前來討喜的嫌疑,恐王爺厭惡,所以倉促間臨時轉了話尾:“所以失了規矩,冒瀆王威,賤奴插菊知罪。”
話到嘴邊生硬轉折,插菊只有跪下磕頭認罪。
梓卿看著腳邊的跪伏之人,趴低著頭沒有得到回應不敢抬起。以前的清桑可不是這麼低賤的模樣。而且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惶恐到受驚嚇。心中煩亂,口氣復又低沈:“坐回去!”
插菊謝恩回到座位上。
一紙休書03…17
“現在知道本王為什麼賣你了嗎?”
插菊看到王爺洞察的眼光,也不敢不承認:“賤奴插菊略微知道。”
“好,知道就好。知道那天如果你答應小侯爺離府,會是什麼結果嗎?”
“賤奴插菊是王爺的奴才,從沒生離府之心。”插菊沒有直接回答梓卿。
冷冷笑音:“若當時你起了二心,歡館裡這時候應該是多了一名星倌。告訴你,做了下等男妓,沒有本王之令,也無人能夠從歡館買出你。那個見你一面就情根深埋的侯爺也做不到!”
“賤奴插菊叩謝王爺大恩,賤奴插菊一定謹記王爺恩典。”插菊連忙再次磕頭,手指抓緊地面來控制內心深處的顫慄。再次起身的插菊不敢落座了,梓卿也不勉強,由他站著回話。
“你與侯爺之事本王不追究了,只是你要明白,你這一輩子都不要指望做侯爺的人,你也不要妄想有跟了他的那一天。”
“賤奴插菊明白,賤奴插菊能夠在王府效力,已經是王爺恩惠。”
“嗯,知道你為什麼要在王府裡了。只要不生貪念,本王不會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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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奴插菊謝王爺。”
梓卿飲了桌上的茶,插菊走近添茶入紫砂杯,梓卿看到他身上的粗布衣服,乾淨卻是陳舊,一看就知道是揀取的舊物。這是因為插菊是奴才中的賤奴,所以領取生活用度上尚不及奴才的修翊、修翎。放眼整個西園子裡,其實就他一個賤奴,所以無他的用度,只是揀其他奴才淘汰下來的。
“這一月來在府裡可習慣?”無意識的關懷就帶出來。
“賤奴插菊習慣。”
梓卿大手一揮,插菊只覺得前面一涼,面紗已經落在梓卿手中。到這個時候,梓卿才有心摘了他面紗,認真打量。驚人的美麗未變,剛才見他總是一句話就要跑過來磕頭,賤格得很;現在細看,神態還是波瀾不驚,一雙美目也不見塵埃汙濁,依舊如初見那時的剪剪沈靜。那些個低賤之言,都沒有滲進這人的不卑不亢中。
“以後不要再自稱賤奴了。”這樣一個人哪裡見什麼卑賤?
插菊斟好茶,聽見王爺的命令,安靜地看著王爺。梓卿奇怪他怎麼不說話,本來以為他又是磕頭謝恩的。後來插菊見梓卿疑惑表情,才趕緊跪下道:“奴才插菊叩謝王爺,不知奴才插菊可用‘奴才’?”
梓卿才知道插菊是等他允了新自稱,一起謝恩的。其實那個時候就是韙硯說什麼妓院出來的男妓,即使與男寵也應該有分別,才故意贊允他這樣提議的。因為梓卿當時就幻想了韙硯知道自己的規矩和名字用在何人身上的時候,將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可以。”
插菊謝後起身。
“過來。”
站到了梓卿面前,梓卿伸手一攬,插菊坐到了他腿上。在一個月前的一年中,他們短暫相會的時候,梓卿經常會把他抱坐在腿上,有時候在歡愛以後,梓卿半靠軟帳案頭,也是肌膚相貼著抱他趴伏自己胸前。那時候,清桑總會羞澀中帶著依戀,無言卻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與梓卿心神交匯。
可惜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昔日的清桑已經不見,如今的插菊安分地坐好,僵直的身體。不知道王爺葫蘆裡賣什麼藥?察覺王爺並無什麼不悅,插菊也只有靜等其下一個吩咐。
梓卿其實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插菊,一種安寧的氣氛籠罩上來,心中一根弦好象被撥動了,過去的親暱如春日的種子破土發芽。想到派安一去接他,就是背離了早就計劃好的軌跡,要他入東廂別院的,雖然正妃未入主呢,可就是想先迎了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