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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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是感傷郡主為了成為端瑞王妃,二人不但害己,還有無辜的清桑,所以綠兒與自己都要為那些行為付出代價。可不知情的郡主卻被韙硯的冷漠刺傷了,她憤怒指責:“你真當我無知好欺,那個人是男妓!代價?你奴顏媚上,連男妓這種下流手段也用上!”
韙硯帶著郡主“永不原諒”的誓言退場。
安一迎前:“侯爺請!”安一追隨梓卿多年,他們十六侍中前八為近衛,後八是影衛,與韙硯也是熟悉。看到昔日華麗翩翩的侯爺滿眼血絲、容顏晦暗,深知內裡的安一,本對他見色忘義,導致公子生不由死的鄙厭也淡了。
插菊的膳食主要還是由西廂廚房統一準備,自己無名閣裡的小廚都是隨時為他的進補與藥膳間或一些點心服務的。看到出出入入那些人端著器皿只在偏廳忙碌,二修過來服侍把襠下巾子換了,還覆了紗。
“有什麼人要來嗎?”如果是王爺,根本不用面紗。外面看起來下了一翻準備,有什麼貴客呢?
“只聽說王爺故人來訪,請公子代為宴客。”二修回話忐忑,就是插菊也沒有領會。
二修實在猜不到王爺心思,顯貴之家的色奴當然有被主人送出去招待貴客的,客人喜歡,面子又大的,甚至可以要了去。可是王爺這麼寵愛公子,連柳大夫的醋也吃,早有嚴令公子出閣門就需蒙面,如何捨得把公子分享給他人褻玩?可若不是這意,怎麼又是公子陪宴?二修默唸佛祖保佑,祈求公子今日可以保全。
韙硯再見清桑,恍如隔世。記憶中的驚鴻洛神一瞥之後,就是漫長尋找到的卑恭謙奴,殘衣舊衫,風流盡隱;眼前才是他應有的本來面目:如英如玉淡定地微笑著,宛如集天地之精,吸日月之華的仙子高貴優雅,淡翠的衫袖與下襬處精繡著飄飛的羽毛。韙硯雙眼被吸附住了一般貪婪地凝視,清楚這將是最後一次見到愛人的他,不由痴了。
安一不知從何處拎出一壺酒:“王爺請公子代替他為侯爺餞行。”安一擺手,二修與四個女婢跟在他後面出去。
韙硯眼中沒有掩飾的感情是插菊不願意看見的,他靜靜凝思了會,一臉自若地執壺走到韙硯身側斟酒:“王爺命我為侯爺餞行,可是侯爺有話吩咐?”
“可以讓我看看你嗎?”
插菊撤掉了面紗,正對上韙硯。那魂牽夢繫的人就在眼前了,一股熱源衝進眼眶,韙硯低頭端酒又仰頭飲下,把滿眼痠澀盡藏。罷!罷!罷!此生的恩無以為報,此生的愧無顏面對,一生的牽疼不可剪,只好好珍惜這餞行宴吧。
“清桑,我為一己之私,害人害己,不可寬恕。最大的錯就是連累了你遭受煉獄之苦,最深的疼就是永失我愛,然我以卓景侯府盟誓,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請求原諒,但是可以告訴我,你現在過得好嗎?”
“侯爺以為呢?”
“梓卿、他現在對你很好,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韙硯環顧四周,手握成拳命令自己說:“他應該是喜歡你的,你好好打算最起碼得寵十年好嗎?”
插菊盯著韙硯,眼底光芒一閃:“若我堅持不到十年呢?”
當修翎在門外“公子沐浴時辰到了”,韙硯驚覺月已掛窗。
插菊站起來作揖,韙硯突然衝過來扶住他手臂:“你愛梓卿嗎?你會愛上梓卿嗎?”
一紙休書03…61
梓卿的書房裡安一回稟餞行宴。
“就這樣?”
“是,公子現在應該快就寢了。”安一是暗問梓卿今夜是否還去無名閣。
梓卿看著手中的書不出聲,安一沒有命令不可退出,兀自站在房中央。門外傳來腳步聲,王爺道:“出去!”
來人是安二,一見安一,神情好比吃了黃蓮。
“王爺命我向你彙報公子與侯爺餞行。”
安一驚異,安二皺眉表情責備,揚聲回稟:“侯爺逼問公子是否愛爺?會否愛上爺?公子回‘一顆用來複仇的棋子談愛,豈不給人作踐?’”安二以丹田蘊氣,聲音朗朗飄蕩在靜寂的夜空中。對著傻掉的安一,安二無奈拉他跪在門前:“請爺饒了安一不告之罪。”
安一不知道在想什麼,怔怔跪著又不認罪,讓安二真想敲開他的腦袋,敲得他頭腦清明。早在當初府門前為公子違抗王命的時候,就被明察秋毫的王爺查知了。王爺沒有追究,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以公子為先,爺是清算的時候了。
門開,梓卿步出。沒有看安一、走到跪著的安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