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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西苗人久戰無功,難怪會有這種事啊。”
王小玩肚中大罵:“媽的,你這小子,西瓜選大的,一點朋友道義也不講。”口裡道:“你這次入京還見了誰?”張傳忠道:“陳養生啊!昨天我和家父才去陳大人府上拜訪呢!”
說得一臉得意,顯見是受了隆重的招待。王小玩道:“陳大人和張大人是好朋友?”張傳忠道:“也不算是啦!不過交情還不錯。對啦!我聽陳養生說,他在京裡並沒常常和你交往,說你忙得不可開交,沒空和你敘敘舊是不是?”王小玩冷哼道:“我和他有什麼舊好談,八竿子也打不上,人家是宰相之子,飽讀莊子,梨子、蘋果的,哪肯跟我這種武夫交往啊!”
張傳忠是最善於察顏觀色的,何況將軍說一清二白,他如何不知?忙道:“王兄是不是還記著他在開封對你無禮的事?”
王小玩吸了口大氣,道:“老子入京這麼久,他連來問問都沒有,顯然是不大瞧得起人,我怎麼敢記恨他呢?”張傳忠道:“有這種事,那他實在太不應該了,說什麼大家也是朋友一場嘛!他怎能失了這個禮數,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心中正盤算如何使個計,來討好王小玩。王小玩嘆道:“這也難怪,誰教我專吃魚吃肉,不吃什麼莊子的,梨子的,不會討好皇上。”
張傳忠道:“你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助手,陳養生怎能跟你比,他還是到一邊涼快涼快得好,免得扇火上自己的身。”
王小玩道:“要那樣也好,偏他就不肯安份守己!要逞著自己的靠山,整日胡天胡地,那不是拿我開玩笑嗎?”
張傳忠驚道:“莫非他還敢得罪你?”王小玩笑道。“他有幾個膽,我是說他老爸!”張傳忠奇道:“陳大人做事一向穩妥,怎會來得罪你?”王小玩道:“有些事是說不清的,咱們也別提了,反正我記著就是了。”張傳忠眨了眨眼,賊忒兮兮道:“聽王兄的口氣,好像是想對付他父子倆?”
王小玩微微—笑。道:“你說呢?”其實他一而再地表明對陳家不滿,就是抓了張傳忠的弱點在下藥,要他去對付他們。
張傳忠笑道:“以王兄在京裡那麼大的勢力,要對付他們還不容易!”
王小玩頓足道:“就因為這樣,我才不好隨便下手啊!官場上那些勾少鬥角的事,實在太傷腦筋了,面且一點也下好玩。”
張傳忠道:“那你覺得怎樣做才好呢?”
王小玩歪嘴笑道:“最好能挫平他的銳氣,免得他人參吃太多,看見大都有叫股參仔氣(驕傲)。”張傳忠笑道:“這事容易,就交給我來辦,怎麼樣?”兩人賊兮兮相視而笑。這一天,陳養生接到張傳忠的請帖,邀他到梅園賞用三白飯,打扮整齊便欣然赴約。
誰料,客人已到了大半天,主人卻遲遲未到,陳養生連問數十次,均不得結果,忍不住心浮氣躁,一腔怨氣起來。又苦等片刻之後,正想揮袖而去,園裡的夥計突然上菜,稟道:“陳公子,請先用三白飯,這是張公子交待下來的,若過了這個時辰,他還未來,小園就先替您上菜。”說著從菜籃中,拿出二碟白籃、—碟白蘿蔔一碗白飯,放在偌大的大理石的雕花圓桌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陳養生望著圓桌上的三樣白晶晶的食物,怔了一怔之後,心中燃起怒火,一把將它掃落在地。
怒道:“好哇!張傳忠,這就是你請我的三白飯,我還道是什麼珍奇異類,我記著你了。”
憤憤然便欲出門。偏生就在這時門外撞進一個女子,生得高頭大馬,面板又黑又粗,暴牙大鼻,說有多醜就有多醜。
她也沒看清路,一下就將金枝玉葉的陳公子,撞得四腳朝天,摔在地上,好半響爬不起來。
那位醜姑娘一把拖起陳養生,啞著聲音鬼叫道:“公子,救我呀!救我呀!”陳養生給他拎住,就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樣,根本動彈不得,怒叫道:“快放下我,快放下我,你這女人,瘋了是不是?”
這是,門外搶時五、六個大漢,橫眉豎目,捋袖握拳,一看見他們,使大叫道:“就是你啦!他奶奶的,你這臭小子。長得人模人樣的,居然是個採花賊,給我打,打完了再去他家找他那不會管教兒子的老爸算帳!”眾人不說分由,圍上去就飽以一頓老拳,打得白白胖胖的陳公子,東黑一塊,西淤一記,渾身節節黑,段段痛。這時,那帶頭的漢子又一把揪起他,怒道:“小子,你壞了我妹子的清白,你承不承認。”
說著將那醜姑娘推入陳大公子的懷抱,又道:“昨夜你偷偷溜進她房裡,胡作非為,壞了她大姑娘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