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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帥氣,生性花心,屬於花花公子。他漂洋過海來到神秘的東方,本也存著一個願望,希望能和一個東方少女發生一段戀情。眼前這女孩,是典型的中國古典美女,而且身上還沒有那種壓抑苦難的呆氣,俏皮可愛,天真爛漫,不禁一時呆了。陳妙香催促道:“你不是要給我講故事嗎?快說啊。”
二 佳人懷鬼胎(2)
米斯特沉吟片刻,想起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事,便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愛情故事。”
“愛情?”女孩瞪大了眼睛。
“愛情就是關乎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米斯特笑眯眯地說道。
“就好像你和我?”女孩十分可愛地看著他。
“對。就好像你和我!”
已入七月,天氣越來越熱了,三開班的生意也正如火紅的日頭,蒸蒸日上。班裡的賞錢也增加了兩成,大家都豁出命地幹,想起聽說皇后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怕是遇到國喪,那就完了。大清帝制中,皇帝、皇后死了稱為“國喪”,全國人都得替他們服喪戴孝。一百天之內,不許剃頭,不許宴會,不許娛樂,不許動響器,甚至於連街上賣糖擔子上的鑼,都不準響。各戲院班子全部停業。小家小業的草臺班子,這時也就支撐不下去了。大班子都得勉強支撐,死了一個人,成千上萬唱戲的生活就會陷入絕境。
外人看來陳寶銘風光無限,其實他一直在勉力支撐,身背外債,如今形勢大好,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他遠望天邊圓日,突生一個古怪念頭,想那太陽就好像我,我的命運緊緊地和它捆綁在一起。
這天戲班子停業休整一天。陳寶銘難得清閒,臥在放置於院子裡的躺椅上,泡了壺釅茶,眯縫著眼琢磨戲詞。就感覺鼻尖一涼,隨即腦門又是一涼,待睜開眼睛,已是滿天瓢潑大雨。他急忙讓人收了椅子,自己躲進正堂。雨越下越大,屋簷上掛起了雨簾,天氣也是驟然轉涼,寒風侵骨。陳閻氏拿著衣服出來,看到陳寶銘愣愣地站在正堂中間,其時堂內一片昏暗,他可是真老了,整個人弓著背縮在影影綽綽的黑暗中。
陳閻氏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男人這才顫了一顫,回過神,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問道:“真的下雨了?”
“下雨了。”陳閻氏點點頭。
“太陽……就沒了。”
陳閻氏愕然。不知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寶銘身子劇抖,衣服落在地上,這時大門外傳來一陣嗚咽聲,喇叭嗩吶震天,如鬼泣魔哭,一時間屋子裡充滿了森森鬼氣。陳閻氏皺著眉輕聲說:“誰家出殯?”
兩人視線有限,只看到高高的牆外,走過隊隊白幡。
外面哭聲陣陣,迎著大雨,其中糅合了大段梆子腔,十分悲涼。陳寶銘喚來老僕出去打聽,不多時,老僕人周身溼淋淋地跑回來,哭喪著臉,斷斷續續說道:“老爺,皇……皇后昇天了!”
陳寶銘身子一栽,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胸口堵得厲害,吐又吐不出來。這時,從後門進來個老媽子,臉色慌張,眼神遊移不定。陳閻氏喝問:“你又怎麼了?”
老媽子遲疑片刻,沒有說話。陳閻氏打發老僕下去,沒了外人,這老媽子才說:“老爺,奶奶,小姐她……”
陳寶銘頓時坐起:“小姐怎麼了?”
老媽子嚥了下口水說道:“小姐怕是有了身孕了。”
三 白刃向骨肉(1)
據陳家的家人後來敘述,那天夜裡,陳寶銘把自己關在密室裡走了一夜。妻子陳閻氏領著下人家僕就幹守在屋外,心驚膽戰,生怕老爺出什麼意外。只聽得門內咔咔的腳步踏在青石板的聲音,一直迴響。天明的時候才慢慢消失。陳閻氏輕輕推開屋門,看見一人背身盤膝坐在地上,滿頭灰白,自己的男人陳寶銘居然一夜之間白了頭髮,蒼老了至少二十歲。
陳閻氏把老爺子扶起來,低聲問:“你這是怎麼了?”
過了許久,陳寶銘這才說:“外面的雨還下呢?”
陳閻氏說:“是。”
陳寶銘抬起頭,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我決定好了。”
他決定什麼了?至少現在看來,陳閻氏不知道,其他人也更不知道。只見他隨即一笑,恍若置下千斤重擔:“我餓了。”
陳閻氏趕緊張羅家人準備飯菜,陳寶銘讓人把餐桌擺在堂口,屋子裡的四角點上紅蠟,外罩紅絲網,整個正堂輝映得溫暖曖昧。外面是漫天大雨,落地生煙,天空對映的一切都為青青的冷色調。一門之隔如兩個世界。
陳寶銘讓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