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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個別的女孩兒就好了,至少不會被詛咒,也至少不會被別人議論跟詆譭。
很多時候她外表很堅強,但是她的內心卻同樣地脆弱,儘管她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堅強,卻仍忍不住沒人的時候自怨自艾。
那種顧影自憐的感覺她很不喜歡,但每每總剩下了她一個人,是的,無論到何地,最後剩下的只有她一個人,於是她喜歡了孤獨,喜歡了寂寞,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那個巫師的詛咒的原因還是自己生xìng便是如此,事實上是她成了孜然一身,孤家寡人。
總是不合群,總是被人遺棄,她也想跟別人一起說說笑笑,但是別人卻都躲著她自己,那種目光中的輕虐,鄙視,譏諷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開始怕見人了,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可怕地東西不是老虎獅子,也不是妖魔鬼怪,居然就是她的同類:人。
人,這種生物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們不但不停的毀壞著自己的家園,他們自己之間還不停的互相殘殺,只要給他們一個不是理由得理由他們就可以隨意的挑起戰爭,剝奪別人生命。
民族、宗教、zì yóu、領土、資源等等都成了他們殺死對方的藉口。
為了利益,人隨時可以做出損害別人的事情,甚至剝奪別人的生命。
國家也是這樣,強大的國家為了保持自己的優勢,隨意欺壓別的國家,從別的國家身上榨取自己所必需的利益,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不惜發動戰爭,讓本國跟其他國家的人民承受戰爭的痛苦。
蕭嵐一個人躺在牢房冰冷的床鋪上,這種冷清讓她彷彿回到了上學時的寄宿時代,那時候她也是睡這種冷床鋪,當時四個人一間屋,床是上下兩層的床鋪,床體框架是鐵的,而上面鋪著木板。
她記得很清楚,她頭一天報道到自己臥室的時候,看到的鋪位就是那樣的,然後她們從學校的後勤上領取床單,被褥、被罩、頭枕、臉盆等等,那時的她是那麼的快樂,儘管當時她認為自己不快樂,但在經過這麼多事情後,驀然回首,那大學悠閒的時光竟是她最快樂的rì子,儘管她沒有畢業就去了美國當了生化實驗者……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也是無法想象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成為喪屍母體,也沒想過他們的報復給世界帶了如此巨大的災難,儘管末世前整個世界已經是亂七八糟了,但是沒有今天這麼糟。
今天的世界真是糟透了,她再也無法去超市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無法去商場買漂亮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這場生化災難消失了,當然那些她不想見到的人也消失了,包括她想見到的人。
她曾經回到過她的母校,那裡也沒能倖免,美好的校園成了一片畜生的遊樂園,屠宰場,那樹上飄零的樹葉,不再有人打掃,那樹林中斑駁陸離的草坪也沒有人在那裡歌唱,再也不能躺在校園柔軟的小草上看夜晚的星星也不能在聽到徘徊在女生宿舍樓底那些男歌唱家的歌唱,儘管唱的很難聽,但是蕭嵐很懷念那段時光。
美好總是短暫的,一如chūn天搖曳的花朵,在盛開之後便無情地凋落了,也如少女迷人的臉龐,被時光雕刻的千瘡百孔,皺紋多多,這就是所謂的美好。
也許只有那種短暫才能讓人懷念,才能讓人難以釋懷,如果,它是永恆的,可能就沒有那麼多遺憾跟珍惜了,正因為它的短暫,才讓無數的人為之瘋狂,為之遺憾,為之輾轉反側。
蕭嵐望著天花板上上下忙著織網的蜘蛛笑了,下午她看到那隻蜘蛛已經織好的網,不知什麼時間破了,現在它在不停的修補,這隻,忙碌的蜘蛛,也許正如那些一輩子忙個不停的人們,當他們到了耄耋之年,才發現自己錯過了那麼多美好的東西,失去了那些多青chūn時光,失去了自己最喜歡的人,失去了自己想做而沒有作成的夢想。
曾幾何時,自己開始了碌碌無為,不再是那個勇敢追求自己夢想的少年;曾幾何時,自己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男孩兒),開始迷迷茫茫的人生,讓自己委曲求全,只是為了一個“湊合著過”,只有在深夜內心深處才會浮現對方的身影;又曾幾何時,自己變得面目全非,甚至自己都不敢認自己,那個還是自己嗎?
時光的手術刀簡直太偉大了,讓你認不出那個曾在荒野中,小河邊,林蔭中zì yóu嬉戲的自己。
也許,這就是人生,也許,這就是宿命。
人生真的很難捉摸,任何人都不能猜透自己人生的結局,因為她為你準備了無數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