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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
七枝說:“沒有啥事?”七技說著,眼睛裡的淚水有點包不住。
鄭鎮天突然想到,是不是昨天十字嶺上說建設新農村的事,大頭魁妞回家說了,兩個人生氣了?”
鄭鎮天說:“是不是跟魁妞拌嘴了?”
七枝說:“都是看俺心眼兒實,朝井裡蓋俺,貪上這麼個直腸子,往後,這日子不過崩了才怪!”
鄭鎮天想朝下邊再說兩句,但他想:“跟女人理論不到頭!”他說:“甭想那麼多,魁妞也不是心裡沒數的人。再說,有叔在這裡站著,閒話一句也不要聽!”
七枝說:“啥閒話?肉不打誰的身上掉,誰不知道疼。為了當這個村委主任,他先拿出了八百萬元,現在又要拿五百萬元,手裡沒錢,他去貸款,他瘋了他!再沒錢,他就該賣廠,賣老婆、孩子了!為了建這個鑄鋼廠,誰知道俺是咋熬過來了?累得他吐血,累得俺害了幾場病,差點就把這小命搭進去!俺也不知道這村委主任到底是多大個官?昨天晚上,俺勸了他大半夜,他犟驢硬向河邊蹭!把他勸急了,他就打俺!打了俺,還攆俺母女走,俺不走,他就說:“往後,他住廠裡,再也不踩俺的門!俺不瞞你,俺是去找長脖子福爺評理去了!叔,你說說,俺那一點做錯了?”
鄭鎮天說:“七枝,甭在這大街上吵吵了!家裡的事,吵吵出去,對誰的影響都不好!魁妞那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走吧,我去廠裡,好好勸勸他!至於村裡花你們的錢,我讓會計全部打收據,等將來村裡富裕了,一分不少地還你!”
七枝說:“鎮天叔,我是個啥人,您也清楚,俺知道,那錢俺是拿不回來了。俺也不是一定想讓村裡邊還俺錢,俺是想,咱不能為了一個村委主任,把一根上吊繩子繫到自己的脖子上呀!”
鄭鎮天說:“是!是!讓我好好說說他!”
鄭鎮天朝前走。
鄭鎮天走到大頭魁妞的廠裡,拍了一下門,大頭魁妞把門開啟。大頭魁妞剛把衣服穿好,還沒有洗漱。
鄭鎮天在沙發上坐下,大頭魁妞正用毛巾擦臉。
鄭鎮天說:“昨天晚上,我也沒有睡好!”
大頭魁妞說:“幾個朋友聚到了一塊,都想喝口!”
鄭鎮天說:“昨天晚上一隻貓頭鷹一隻在俺家的房頂上叫喚,真��耍 �
大頭魁妞說:“那幾個人真能喝!”
鄭鎮天說:“拿錢的事兒,你又考慮沒有?五百萬元不是個小數目,要是咱沒有那個底,也犯不著跟陳小安上那疙料樹!我琢磨著,陳小安這樣做有他自己的想法!”
大頭魁妞說:“考慮啥哩?沒有錢,我貸款!我已給縣中行的馬行長打過電話了,貸款兩百萬!”
鄭鎮天說:“你想過沒有,假如你栽在這上邊,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大頭魁妞說:“沒有想那麼多,也不想!”
鄭鎮天說:“你再想想!因為這件事,鬧的家裡狼煙地動的,那算啥?現在咱們正建設和協社會,家庭和諧,可是第一呀!”
大頭魁妞說:“叔,你是不是聽到啥話了?陳小安那股瘋狂勁我看不慣!叔,甭怕,我的企業風兒順了,三千萬、兩千萬,不是多大個事兒!我沒錢,寧願換個地方求爺爺,告奶奶,當孫子、當窮孫子,也不能讓他的這股傲氣噎死!”
鄭鎮天說:“爭氣還要先爭命,沒命了,還爭啥氣!我是害怕,你的企業會垮了!”
大頭魁妞說:“叔,你放心,我的企業垮不了!”
誰希望看到那一天
鄭鎮天和大頭魁妞談過話後,大頭魁妞想:“鎮天叔說的話也在理,陳小安不定就是想把我別垮。”真想到這件事上的時候,他的心底還真是有點發毛。不怕歸不怕,畢竟誰都不想讓自己的企業垮了。因為他知道,拼經濟實力,自己確實不是陳小安的對手。他離財源的距離,像是一條萬里河流,中間不定拐多少個彎,稍一出點問題,就會洩漏。而陳小安的財源,就在陳小安的手裡搦著。尤其是自己當了村委主任後,村子裡的一大攤子事,還得他扛著!這樣跟陳小安拼來拼去,遲早得把自己拼垮!再想想,因為這村委主任,一向認為男人不應該打女人的他,兩天前竟然伸手打了自己的妻子。想到這裡,他感到這村委主任反到成了一頂壓得他喘不過氣的愁帽!這頂愁帽現在對於他,摘也不是,戴也不是!急的他不得了,可急又有啥用?現在的他,等於是把饃已經放到了籠子裡,根本沒有不生爐子的理由。於是,他決定,貸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