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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風聲打向風相悅前胸。
風相悅見他率先攻來,沒有一絲退縮,反倒迎著銀棍衝上。在棍身點於胸前之際,他腳步一旋,貼著棍身擦過,手中落霞劍直撲司馬悟面門。
此時,司馬悟招式用老,無法收回,卻也不驚。他手腕一轉,棍子輕盈地調了個頭,向風相悅後背打來。
風相悅一躍而起,凌空一翻,劍尖在棍上一點,竟將那銀棍震開幾寸。趁著這個空隙,他就地一縱,展開長劍再次刺向司馬悟脖頸。
司馬悟見狀,非但不急,眼中反倒光芒閃爍,彷彿因為這場戰鬥年輕了十歲。這時他終於完全睜開了眼,直直對視著風相悅,卻不由略微一頓。
只因風相悅眼中,有著如鐵石般的冷傲,卻又透出火一般的熱切與執著,愛憎分明,毫無軟弱,竟讓他垂暮的心神在一瞬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昂揚與鬥志。
僅這一瞬的遲疑,風相悅的劍已點至他的喉間。
殺意自劍端蔓延,深入肌膚。司馬悟一驚,千鈞一髮之際向後掠出幾尺,銀棍突然出手,動作輕巧得完全不像一個老人。
但風相悅卻收住了攻勢,足尖在棍上一踏,借力向上騰起。只聽得“嘩嘩”一陣鳴響,枯枝和雪花盤旋著飛舞下來,直打司馬悟頭頂。
司馬悟一愣,高舉銀棍,將棍身一旋,彈得枝葉與碎雪噼噼啪啪向外四散。然而那亂舞的碎屑中,突有點點寒星閃現,如閃電般向他當頭劈來!
碎枝飄雪漫天飛舞,風相悅落地的剎那,劍鋒一挽,“鏘”的入鞘。
司馬悟不可置信地睜大眼,身子尚未落地,雪上已濺了一串血花。只聽“轟”一聲響,他整個人陷入雪地中,右胸斜劃一道傷口,正有鮮血涓涓外湧,雖不致命,卻痛得無力動彈。
風相悅自他身側擦過,向裡疾步走去,沒有再看他一眼。
“風相悅,不愧是唯一一個從朱蓮島逃走的人,老朽記下你了。”司馬悟咬了咬牙,敞開雙臂躺在雪地上,凝重的神色中似乎還夾雜些許其他情緒。
想到各派人士已做好準備對付自己,風相悅不再躲藏,直衝向莊內深處,心裡愈發急迫。細細一想,自從遇見海鏡以來,這個人便充斥了他所有的回憶,讓他無法忘記,也不想忘記。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一個人,讓他可以毫不掩飾地宣洩情緒,讓他願意交付出全部身心,讓他想要時時刻刻與對方在一起。
他不知道這種感情到底是不是愛,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海鏡死在這裡,否則定會悔恨一輩子。
竹籬門扉被拋在身後,風相悅剎住腳步,便見四下圍滿各大門派之人,只是尋不到海鏡身影。他不覺冷冷笑道:“把海鏡交出來,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們活著走出海瀾莊!”
眾人看見風相悅,都不禁微微一怔,過了片刻才認出此人是誰,表情卻是各不相同。
練子晴盯著朱蓮刺青,嘴唇闔動半晌,忍不住道:“你那刺青……原來你是朱蓮島的奴隸!你的竹笠是用來遮住那道刺青的!”
練子嵐將視線自那刺青上移開,眼角卻又止不住投去目光,“你遮住它,是因為把它當做恥辱嗎?……”
風相悅冷哼一聲,“這道刺青不是恥辱,如果海鏡死在這裡,才是我一生的恥辱!”
君臨越正站在人群前方,聽見此話,玩味地一瞥風相悅,“哦?沒想到你對那個小人如此情深意重,為了他,竟什麼都顧不上了。”
一旁邢無雙則噗嗤一聲笑起來,“哎呀,真是好令人感動,我們就成人之美,讓你和他一同下黃泉吧!”
風相悅也輕蔑一笑,“該下黃泉的是你!這件事究竟是誰在幕後策劃,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邢無雙嘖嘖搖首,似乎認為對方不可理喻,不再言語。君臨越面帶鄙夷,一拂袖將雙手負在身後,“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既然你自投羅網,想必已做好準備了吧。”
“不錯,我已準備好送你們下地獄了!”風相悅長劍一展,人已隨著話音飛出,劍鋒直刺邢無雙身前。
然而劍刃尚在空中,便“當”的撞上一道青芒。風相悅駐足凝神,見是那假青鳳門主擋在自己面前,眼光不覺更為陰冷。
假青鳳門主微微一笑,退開幾步,手指一招,就見同來的二十名弟子紛紛上前,前後交錯而站,將風相悅圍在中央,每人手中皆握著鳳嘴長刀,擺出不同姿勢。
“早就聽聞幽冥谷主武功高強,不知你是否能破了青鳳門的九鳳朝陽陣呢?”假青鳳門主一面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