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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醒來吧。”
眼皮微微一動,海鏡終於自晦暗中將思緒拔出,方一睜眼,一處褐色木板便躍入眼簾。
目光向下,他才發現此處乃是一間船艙,自己正躺於一張床榻之上。右側床邊置了幾張矮凳與一張矮桌,左側艙壁之上則嵌著一個窗戶,鹹澀海風穿窗而入,潮溼陰冷,卻令人尤為興奮懷念。
“海鏡!你醒了!”
海鏡側過頭,便見風相悅正躺在自己左邊,睜大眼盯著自己,就彷彿看著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般,那麼歡欣,那麼動容。
“相悅……”海鏡一出聲,頓覺喉嚨喑啞乾澀。他清了清嗓,感覺舒服了些許,才繼續道:“相悅,我們這是在哪裡?”
“這你還看不出麼,當然是在船上。”風相悅道。
海鏡將四下又打量一番,“我們……沒有死麼?為何會在船上?”
“因為師父和姬千幻及時趕來,將我們從海中救了出來,不過你我都負傷太多,暫時無法走動了。”風相悅說著,不滿撇嘴,“我只昏迷半日便醒來了,你竟然睡了兩天,我還怕你醒不過來了呢。”
海鏡不禁失笑,“這麼說,是你一直在我耳邊說話?”
“是!你有意見麼!”風相悅一眼瞪來,輕哼一聲扭開了頭。
“沒有,沒有,至少我算是在你清醒之時,聽見你說愛我了。”海鏡立即笑眯眯道。
風相悅臉色一紅,支吾道:“……哼,可惜說的時候你不太清醒。”
“現在我清醒了,你再說一次,好不好?”海鏡挪動身子,向風相悅湊近些許,腆著臉道。
“不好!”風相悅面上紅暈已蔓至耳根,冷聲道。
海鏡嗤的一笑,還想說什麼,便聽得船艙門上掛著的青布門簾“刷”的一響,似是有人掀帳而入。
下一瞬,華久棠與姬千幻便出現於床邊,二人皆是穿著樸素布衣,以黑帶綁了手腕袖口,打扮輕便,乾淨利索。
華久棠提了兩條矮凳走來,放於地面讓自己與姬千幻坐了,才沉聲道:“海鏡,你終於醒了。”
海鏡瞧著二人感激地笑了笑,“華先生,姬前輩,多謝二位出手相助,救命之恩……”
姬千幻不待他說完,便出聲打斷,“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也算一家人,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海鏡一瞥風相悅,又看向姬千幻,不由展顏微笑,“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風相悅扭回頭衝他一挑眉,“厚臉皮!”
隨即,他不再理海鏡,而是轉頭對華久棠道:“師父,你們為何也會趕來朱蓮島?”
華久棠凝了凝眉,將目光投向姬千幻,“是千幻告訴我,你們有可能在最後關頭捨命,我們才會趕來。”
“姬前輩……?”海鏡與風相悅頓時疑惑。
姬千幻輕撫下顎,柳葉眼一彎,粲然一笑,“我說過,任何人的心思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海鏡,或許你自己都未察覺,你心裡有著自毀傾向呢。”
海鏡一愣,斷斷續續道:“……是麼?……我並沒有……”
姬千幻嘖嘖幾聲,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那夜你寧願蒙冤也要替海淵承下罪過保護海瀾莊之時,我就已經明白,只要是你心中極重之物,你就不允許其受到半分傷害,哪怕那個傷害之人是你也不行,因而你時常會豁出一切,以自毀方式行拯救之舉,難道不是麼?”
聞言,海鏡已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緘默不語。姬千幻幽幽一嘆,以手背在華久棠胸前隨意一拍,“而你那徒弟也是個看上一人便會付出所有的死心眼,所以我叫你來沒錯吧?”
華久棠悶悶一應,凝注姬千幻的眸中柔波盪漾,溫情滿溢。忽然,他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自懷中摸出一件事物,遞於海鏡眼前,“對了,這件東西,是你的吧?我們來時,宮殿已坍塌,若不是在一塊飄著的浮木上看見它,我們還沒法將你們尋到。”
海鏡與風相悅舉目望去,皆不覺一驚,因為華久棠手中的,竟是武林大會時攸篁假扮的申如意送給海鏡的玉如意!
海鏡吃力地舉起右手,將那如意接過,目中情愫複雜,波瀾萬千。華久棠與姬千幻見狀,起身而出,“船再過一夜便能靠岸了,我們去外面瞧瞧,你們二人好好歇息。”
門簾放下之聲入耳時,海鏡的嘆息也隨之而起,“玉如意……結果……還是攸篁救了我們嗎……”
風相悅眼光飄向窗外,似乎越過湛藍大海,重新回到了朱蓮地宮,喟嘆道:“是啊,若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