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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聽侍女通報有人來見,便理了理衣衫,將一頭青絲規規整整盤好,戴了幾枚珠花來到廳堂。
堂內,只見花逢君與遊眉毫不客氣地分坐金絲楠木方桌兩邊,一人耷拉著眼皮轉著鐵核桃,另一人上上下下瞧著自己光滑的指甲,即便劉氏已經走入,也沒有半分迎接之意。
而那楠木方桌上,則放著一個藏青色棉布包袱,包袱中鼓鼓囊囊,似乎裝了個長寬一尺的方形匣子。
見到那匣子,劉氏眼神一亮,疾步上前便要去取,“這、這就是……”
遊眉將手往包袱上一搭,攔住她的動作,“老夫人,我們按照約定將你要的東西帶來了,不過,您若是不請來海莊主一同檢視,我可不會讓你開啟這匣子。”
劉氏皺了皺眉,“當初與你們定下約定的是我,為何定要淵兒同看?”
花逢君轉著鐵核桃的手指一停,用陰陽怪氣的語調道:“君子易交,小人難防。花某雖不是君子,卻也不及某些小人陰險毒辣,擔心被人利用陷害吶。”
劉氏不悅地瞟了二人一眼,“利用陷害?當初你們做下的這等行徑還少麼!若是不將匣子裡東西與我一看,解藥你們休想拿到!”
遊眉兩手托腮,往桌上一撐,一雙媚眼波光流轉,“那你就永遠別想知道海鏡究竟是死是活了。”
劉氏咬了咬牙,正躊躇之時,身後忽的傳來了海淵的聲音,“娘,堂內怎麼如此吵鬧?出了什麼事?”
劉氏一驚,一回首便見海淵已跨入堂內。眼見花逢君與遊眉笑容滿面凝注自己,海淵神情一僵,疾步來到劉氏身邊,低語道:“娘,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聲音雖低,仍是沒能逃過花逢君的耳朵。花逢君轉了轉鐵核桃,陰測測道:“海莊主,你還不知道麼?老夫人為了你,不惜將我們放出地牢,讓我們去取海鏡性命呢。”
海淵一震,臉上血色盡褪,“娘,您怎麼能……海鏡再怎麼說,也是父親的……”
劉氏搖了搖頭,一把握住海淵的手,“淵兒,我知道你一向宅心仁厚,但海鏡何曾領過你的心意?若不是他,你父親會棄我們母子於不顧?若不是他,海瀾莊怎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海淵抿了抿唇,沒有言語。劉氏見他動搖,握著海淵的手略微收緊,“淵兒,若是你不忍心,就由娘來揹負這個罪過!如今事已成定局,再沒有人能威脅海瀾莊的安全,娘就算背上一世罵名也算值了!”
聽著這二人對話,花逢君嘖嘖幾聲,衝遊眉搖了搖頭。遊眉也面有鄙夷,手指在紅唇上一點,望著劉氏,“既然海莊主來了,多餘的話就少說些吧。老夫人只要將解藥備好,我們這就開啟匣子,讓二位過目。”
聞言,劉氏從袖中摸出一方錦盒,將其開啟,露出三枚白色藥丸,“解藥就在這盒子中,冷絕魂沒能回來,我也不想過問,你二人待會將解藥服下即可。”
遊眉看了一眼藥丸,又看一眼花逢君,將包袱解開,抬著內裡的漆皮檀木匣子緩緩站起,向劉氏走來,“既然如此,我們就將海鏡的頭顱交給老夫人了,開啟之時,可別被嚇到哦。”
海淵聽罷,默默來到劉氏身邊。他見劉氏手指在匣子邊徘徊片刻,似是有幾分恐懼,便探手將匣子揭了開來。
二人屏住呼吸,已做好看見一顆血肉模糊頭顱的準備。然而視野所及,匣子內竟只有幾塊鵝卵石,沒有任何驚駭之物。
劉氏一驚,正欲發話,不妨遊眉將匣子一翻,猛然撞上她的面門。吃痛之下,她連連退步,正巧撞上一旁桌椅,遊眉手臂一擰一絞,便反剪了她的手臂,將她摁在桌上。
劉氏喘息幾聲,回神之時,見海淵也已被花逢君擒住,以一柄短刀架在脖頸,不覺又氣又悔,“你們、你們難道……”
裝著解藥的錦盒“啪”一聲落地,門外忽然走入一人,彎腰將其撿起。劉氏的眼睛不覺越睜越大,只見那人一襲藍衣,眉眼微曲,笑意盈盈,不是海鏡又是誰。
“海鏡……你竟然……”劉氏咬著牙,一句話從牙縫中擠出,已是怒不可遏。
海鏡開啟錦盒瞅了瞅,確定那是真的解藥後,笑著望向劉氏,“我怎樣?話說回來,這二人歸根到底也是您放出的,我還得好好謝您一番呢。”
海淵看著眼前場景,已是冷汗漣漣。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海鏡,所有一切都是我的指示,與娘無關,你快放了她!”
海鏡卻毫不理睬,只是緩緩道:“這一切是誰的指示我不在乎,我此來只是想與你們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