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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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帶子拴了,同樣戴在了手腕上。二太太的右手腕上還有三把鑰匙,那是管庫的,我們在前頭說過。 關於梳妝匣及膀的故事到了這裡基本上告一段落了,十幾年以後,也許二太太的後代會翻弄出這件神奇的東西玩耍或者浮想聯翩,那卻是後話了。二太太之所以保藏它自然有她的道理,既然來得蹊蹺,當然就是天意,天意的東西最好是絲紋別損。二太太並不認為將這件神奇之物藏在神龕裡有玷汙神靈或祖先的嫌疑,同樣也不認為是對二老爺的不敬,這東西是屬於二太太自己的,關於這一點,二太太表現出孩子般的固執和任性。 也許是過了端陽節七八天的光景,大老爺從縣裡回來了,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大太太不用猜就知道這次去縣裡辦事是順當了,心裡也禁不住高興,親自給大老爺沏了一壺茶。 大老爺淨了臉,摘下頭上的瓜皮帽給大太太放好,四平八穩地坐在太師椅上呷了一口茶,這才對大太太說,這議員也是空頭銜,沒職權,談不上是光宗耀祖,但承蒙大家抬舉,只好勉為其難了。 大太太知道這並不是大老爺的心裡話,大老爺在面子上向來看得很重,這一點不及老太爺蔣翰雉,高官厚祿一直是大老爺的理想,可惜生不逢時。 大太太說,這總是一件光彩的事,山裡也只有你,要是勾八他們哪能行! 大老爺說,勾八充其量不過是個土財主,哪裡見過什麼世面,如何選得上議員?這議員是很要一些資歷的。大老爺用手理了一下他頭上的二刀毛,想起來一件笑事,很想說給大太太,但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 在縣議員推舉會上,縣長何隆恩當著全縣各界人士的面,點名誇獎了大老爺蔣萬齋。何隆恩說,在山區,萬齋兄是第一個敢於剪掉頭上大辮子的人,是反封建的榜樣!這樣的讚譽之辭令所有在場的人刮目相看,卻讓大老爺無地自容。他認為這是一種調侃,段四不可能不跟縣長提起半夜三更在荒郊野外割了他大辮子的事。出乎大老爺意料的是他當選了,並且頭上的二刀毛的確給大老爺增添了幾分神氣,後來大老爺想,也許這就是天意! 是不是要請兩桌酒才好?大太太問。 大老爺說,當面喝酒話說出來都是好聽的,過後難免有人說出保和堂炫耀的話來,這酒嗎,請不請都有的說。 大太太說,要不跟二太太商量一下再說。 大老爺說,也好,你們倆妯娌商量著辦吧,我看是不請為好。 那就聽你的,這次不請了,大太太說,等二太太生了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再搞得像樣兒些。這其實是一件比較遙遠的事,大太太是第一次正面跟大老爺提起關於二太太懷孕的話題。 大老爺的面色倏然之間變得嚴肅起來,在端起茶碗飲茶的同時,非常認真地觀察了一下大太太。一臉平靜的大太太反而讓大老爺擔心這件事恐怕有些微妙。迴避肯定不是最好的辦法,這一點大老爺明白。 &
第七章(7)
這都是做不得準的事,即便是,打那時候的主意也早了些,大老爺說,二太太要真生個一男半女的,也算是蔣家的福氣。 大太太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但臉上已有幾分不悅,等到大老爺喝了兩碗茶下肚,大太太這才喊絲紅進來。 絲紅正懷裡抱著依呀學語的大少爺,問大太太有什麼事。 大太太說,給大老爺做面的事跟柳師傅說了沒有? 絲紅說,是杏花去的,這會兒恐怕早就做好了。 大太太說,那杏花呢?死到哪裡去了! 絲紅說,這會兒不知道哪兒去了,剛才還在來著呢。其實絲紅是給杏花打掩護,杏花給柳師傅傳活過去就沒有回來。 大太太發洩說,這個死丫頭,整天沒個勤快的時候,趁早兒找個婆家嫁出去省事,好吃懶做的東西! 大太太正罵著,灶上做飯的柳師傅親自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絲打滷麵送過來了。大老爺先墊補一下,晚飯馬上就好了,柳老疙瘩說。這是個憨厚的男人,平時話不多,但有一把好手藝。 大老爺和大太太給柳老疙瘩說了一些客套的話,柳老疙瘩便回灶上去了。 面做得很地道,大老爺連湯帶水地吃了個乾淨,而後跟大太太說,我到鋪子裡去轉轉,待會兒回來吃晚飯。大老爺戴上瓜皮帽匆匆地出門去了,並不曾跟大太太說一些體貼的話,甚至沒有抱過大少爺來親熱,這在以前從來沒有過,大老爺自己也沒有察覺。 大老爺真正急著要見的人當然是二太太,倒不是完全因為情感所至,大老爺想知道大太太跟她之間是不是已經起了矛盾。 二太太正教亭兒做針線,見大老爺來了,亭兒趕緊給大老爺讓座,並且張羅著去燒水沏茶。 大老爺說,不用了,剛喝過茶。 二太太見大老爺隱隱憂鬱的面容,停下手裡的針線問,縣裡的事辦得不順當?還是趕了幾天的路累了?你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