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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斯點點頭:“哦,很有道理。這也會給我們這些不搞技術的人帶來令人愉快的變化。我們實在是煩透了四個詞中就有三個是數學符號的談話。話說回來,我想你應該有相當好的技術背景吧?”
德克看起來有點不自在。
“說實話,”他承認,“從我開始搞科研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十五年了——那時我並沒把它太當回事。我要繼續進行這項工作的話,就必須學習我所需要的東西。”
“不用擔心。我們有為疲憊的企業家和困惑的政治家開的高強度課程,那將會給你所需要的。你會驚訝地發現,只是透過聽博芬斯的一席話,就能學到很多東西。”
“博芬斯?”
“天哪,你不知道那個詞?這要追溯到大戰,它是指那些襯衫口袋裡放著計算尺的留長髮的教授。我最好現在就告訴你,我們這裡有一套自己的詞彙表,你一定要學會。在我們的工作中有很多新的想法和概念,所以我們必須發明新單詞。你真應該再帶一個語言學家!”
德克沉默著。這一刻,他能感悟到這項任務的廣闊前景。接下來的六個月中的某一時刻,幾千人半個多世紀的工作就要登上巔峰。那將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特殊待遇:在地球另一端,澳大利亞的沙漠上,見證創造歷史的過程。他必須以透視未來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必須記錄下來,以便幾個世紀後有人能再次體驗這個時代的精髓。
他們從新滑鐵盧站出來後,步行幾百碼到泰晤士河。馬修斯說得很對,這是第一次與倫敦見面的最好方式。完美嶄新的泰晤士河大堤建好只有二十年的時間,這裡風光無限,吸引著德克的目光沿河而下,直到聖保羅大教堂的圓頂躍入眼簾,圓頂在離奇的柱形陽光下閃亮生輝,牢牢地抓住了他的眼球。他溯河而上,經過了查靈克羅斯大倫敦市中心的一個繁華地區。前那些宏大的白色建築群,但國會大廈隱匿在泰晤士河的轉彎處,他看不到。
“風景不錯,是吧?”過了一會兒,馬修斯說,“現在我們為此而倍感榮光,但三十年前,這裡是一堆令人討厭的錠盤和泥灘。噢——你看見那邊的船了嗎?”
“你是說拴在對面河岸上的那艘嗎?”
“是的,你知道那是什麼船嗎?”
“不知道。”
“那是‘發現’號,本世紀初她曾載著斯科特船長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1868—1912,英國海軍軍官、南極探險家。到過南極。我去上班時常常會看著她想,斯科特船長會怎麼看我們正在籌劃的小小航行呢。”
德克目不轉睛地盯著優雅的木製船體,細長的桅杆和扁圓的煙囪。他的思緒習慣性地飄到了過去,河堤好像消失了,那艘古老的船正冒著蒸汽穿過厚厚的冰層進入一片未知的陸地。他能體會馬修斯的感受,歷史延綿不休的感受一下子變得非常強烈。穿過斯科特,一條線向前延伸到德雷克弗朗西斯?德雷克勳爵:約1540—1596,英國海軍上將及探險家,於1577—1580年環球航行一週。、雷利沃爾特?雷利爵士:1552—1618,英國探險家、作家。,甚至將那些更早的仍在塵封之中的探險家們連在了一起:唯一變化的只是事件的規模。
“我們到了。”馬修斯的歉意中不失驕傲,說,“它沒有應有的氣派,當我們修建它的時候資金不是很寬裕。在這些事情上,現在我們還是這樣。”
這座朝向泰晤士河的三層白色建築一點也不招搖,顯而易見幾年前剛剛建好。它的周圍是大片的寬闊草地,上面長著稀疏的雜草。德克猜想,它們已經被規劃為今後建築工地了。這些小草好像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走過行政區的建築物後,總部就不再那麼不顯眼了,河上的景緻感覺相當不錯。在第二層上有一行字母,像建築物的其他部分一樣,輪廓分明而又非常實用。它們只是組成了一個單詞,但當德克看到它時,卻感到血管中莫名地顫動了一下。不知怎麼的,這裡與周圍並不協調,而這畢竟是一個大城市的中心,上百萬的人都忙於生活瑣事。它就像“發現”號一樣在她漫長的航行結束後停在遠處的岸邊一樣不協調——只是它在講述一個更漫長的、“發現”號或者其他任何一艘船都從未經歷過的航行:星際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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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
德克的辦公室很小,而且他還得和兩個年輕的製圖員合用——不過從這裡他可以俯瞰泰晤士河。當他看累了報告和檔案的時候,他常眺望漂浮在山間的巨大圓頂來放鬆疲憊的雙眼。馬修斯或者他的主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