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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幾間房內都沒有能夠藏匿起一根兩三米長的竹子的地方,何況這幾人的床鋪都是由丫鬟們鋪和疊的,房間也是由丫鬟們每日打掃的,所以不論是衣櫃裡還是床鋪下,都不可能事先藏得了兇器。也就是說,兇手就是在殺人前才從上面那堆竹子裡拿到兇器的,他也必然是到過這石臺上來——只是不知用了什麼方法。
到石臺上的方法就是解開本案的最關鍵環節——可惜我徒有柯南死神的氣場卻沒有他神一般的大腦,任是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找出半點頭緒。
眼看著時近中午,只好掉頭往回走,走至那堆竹子面前時又仔細看了看——唔?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
這些竹子個個兒都是胳膊粗細,外皮又很光滑,大約十幾根為一組的被繩子結結實實地綁成一捆,且先不說從其中抽取一根出來費不費勁兒,就是抽出一根去以後,這繩子肯定不如之前綁得結實了,竹與竹之間或者竹與繩之間必定會有鬆動之處,甚至因為這地面是傾斜著的而說不定這一捆的其它竹子會從繩套裡滑脫出去——可我檢查了每一組竹子,所有的竹子都被綁得十分結實,毫無鬆動之處。而若說是兇手將繩子重新綁過了也不大可能,這麼多的竹子,力氣再大的人也不可能一個人綁得了而不發出聲音驚醒其他人。
難道……殺死吳術的那根竹子並非從這些竹子裡抽取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兇手就根本不必想法兒上到這石臺上來了!可這麼一來疑點就更多了:兇手的兇器是從何處而來?殺人之前兇器藏在哪裡?兇手是如何做到不在地上留下腳印而從視窗的正面將兇器斜刺入吳術之腹的?
哎喲喂,做個下人容易麼我!管伺候管跑腿兒還得管破案?!拉了個倒的,我吃飯去。
繼續沿著臺階往上走,也不知道是想這案子想得走火入魔了還是怎麼著,眼睛下意識地就盯著臺階兩旁的泥土地看,想看看那上面有沒有留下誰的腳印。腳印倒是沒看著,卻見許老爺子的那排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木匠工具都倒在了地上,走過去按原樣兒擺放好,又見旁邊那些小青磚兒也一塊不剩地全倒下了,只好蹲在那兒一塊兒一塊兒地挨個重新把它們立好,費了好大的功夫總算全部搞定,才要起身走開,卻誰料由於蹲得時間太久,猛地一起身眼前就是一黑,原地晃了兩下,一挪步子便碰到了旁邊的一塊青磚——哎喲我了個去的!所有的我剛擺放好的小磚頭們立刻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又全都倒下了!
我我我——竇娥啊——你還敢說你冤?!
我叉著腰歪著頭顛著腳瞪著這些磚們,忽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多米諾牌
原來這些小青磚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下之後,處於最邊沿的那一塊因正挨著那一排木匠工具,所以就連帶著把這排工具也一個推一個地撞倒了,放在最邊上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小斧——所有的工具都是頭朝上柄朝下立著擺放的,想來是怕鐵挨著泥土時間長了會生鏽,且這些工具放在這裡也不過是臨時的,為了做竹籬用——這把鋒利的小斧被撞之後向旁邊歪倒,正砍在緊挨著它的竹籬上,一根手指粗的花藤恰好被砍作了兩截。
我所覺得有趣的地方並不僅僅是這個,而是我眼尖地發現,在這把小斧砍中的位置上,竟然一共有三道斧印。
走上前去蹲下細看,卻見這三道斧印中除了剛剛砍上去的這一道,另還有一道也比較新,應該是剛才在我擺好這些器具之前砍上去的,而第三道卻是舊痕了,也許是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這三次幾乎都砍在同一個位置,還真是有點巧——最巧的是,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小青磚倒下,工具就不會倒下,工具不倒下,竹籬上便不會多了斧痕,可小青磚倒下的前提是:許老爺子想要把這花圃圍起來,因為前幾天下雨淋了磚所以才這麼擺放晾乾,兩道新痕的產生都是在這個前提之下的,那麼那道舊痕呢?它至少是十幾天甚至幾十天以前產生的了,難道那麼久之前這些青磚就放在這兒了?且也那麼巧的因為下雨淋了磚而豎起來擺放,甚至更巧的不知什麼原因地被碰倒、因而連帶著弄倒了工具使得小斧正好砍在了竹籬之上?
我仔細在竹籬的附近看了看,發現在竹籬上的斧痕的旁邊位置掛著一截斷了的麻繩,斷口處相當整齊,顯然是被那把鋒利的小斧砍斷的。麻繩的來源並不稀奇,綁竹籬要用到很多的麻繩,只不過……綁竹籬的時候不是一下子要纏上很多圈才能綁得牢靠嗎?那麼要砍斷也不會只有一截麻繩的斷頭才是。
我又仔細地找了一番,只找到了掛在旁邊的另一截斷頭,繩身倒是呈彈簧式的彎曲狀,像是綁過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