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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你,不用等我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說完。他決絕地別過臉去,不讓蘇若離看到他眼中的傷痛!
又拍了拍顧墨的肩膀,若無其事地說道:“照顧好你大嫂,照顧好這個家!”
在小校不耐煩的催促下,他翻身回到了耳房,給顧鴻鈞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義無返顧地大踏步出去了。
深深地看一眼蘇若離,他頭也不回地跟著那些兵士走了。
蘇若離和顧墨追了出去。靠在大門口,望著雪白的天地裡。一行暗黃的光亮迤邐遠去,漸行漸遠!
她明白,顧章不是無情。他不回頭再看上一眼,是怕自己捨不得這個家,捨不得她吧?
這麼多兵士圍著,為了她不受欺辱,他也是萬般無奈啊。
迷離的夜色下,寒涼入骨。
可是蘇若離知道,自己那顆滾燙的心依然還在。
臨行前,他交代的那些話,讓她淚流不止。
他沒讓她等他回來,因為他知道,這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更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回來!
他知道什麼是放手,什麼才是真正的愛!
蒼涼的夜色裡,遠遠地,一朵碩大的煙花開放,在這綺靡的世界裡,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大嫂,進屋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蘇若離知道顧墨還在,一直默默地陪伴著他。
這個時候,他這個做弟弟的心裡也不好受吧?
只是臨行前,顧章讓他照顧她這個大嫂,想必這孩子聽進去了。
在她心裡,顧墨還是個孩子啊,怎能擔負起養活這一大家子的重任啊?
嘆息了一聲,她輕輕地側過臉,慘笑一下,“回吧,你大哥走了,這個家不能散!”
似是給自己打氣一般,蘇若離挺了挺胸,昂首闊步往耳房裡走去。
室內,熱氣騰騰的飯菜早就涼透了,顧鴻鈞癱坐在交椅裡,臉皮鬆弛,眉毛耷拉下來,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兒子被抓去當兵,在這樣混亂的天下,怕是命都沒有了。
這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也少不到哪兒去,他本就一個病人,哪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顧梅娘趴在一邊兒眼泡兒含淚,嚶嚶地哭。大哥走了,大嫂會不會看她不順眼把她給趕出去啊?娘也走了,她該怎麼辦啊?
顧軒和顧雪娘睜著無辜單純的大眼睛,看看這個望望那個,知道大人們都不高興,也不敢說笑了。
滿屋子的氣氛壓抑低沉,如喪考妣一樣。
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生死離別,蘇若離索性想開了去,端起一杯酒對著顧鴻鈞招呼著,“爹,顧章走了還有我呢,這個家不會散的,仗總有打完的那天,我們都要好好的,等他回來!”
說完,一仰脖子幹了。
嗆人的辣意,讓從未喝過酒的她咳嗽了一下,只是那股火辣辣的感覺竄到了肚腹裡,著實地讓她開朗了不少。
怪不得人都說以酒澆愁呢,原來是這般感覺啊。
又讓顧梅娘把菜端下去熱了,一家人復又坐在那兒吃起來。
雖然難受,但是有了蘇若離的這句話,一家人倒還能將就著吃下去。(未完待續。。)
七十四章 婆婆歸來
夜深了,外頭風雪飄搖,雪粒子打在窗戶紙上,簌簌作響。
蘇若離的心境也如此刻的風雪一樣,悽苦悲涼。
室內燒著炭火盆,溫暖如春,身上的棉被厚實暖和,可她心頭依然卻似掉入千年寒冰窟一樣,冷得她心悸。
身邊沒了那個少年的擁抱,沒有那具硬實滾燙的胸膛,她似乎不習慣了。
暗夜裡,她唇角抿了一下,露出一抹苦笑。
什麼時候,她已經習慣他的懷抱了?
習慣真可怕啊!
恍惚間,彷彿他那蠱惑人心的聲線悠揚響起,貼著她的耳根子喁喁細語。說是等開了春要在半山腰上開幾畝地,這都是山地,莊稼長不成,最好種些果子。
說是到鎮上買上幾頭小豬娃,再買一些雞鴨鵝,到時候在院子裡整一片菜地……
等過年的時候,家裡的年貨就齊備了。
說什麼等手頭上寬裕了,要置辦一輛馬車。車就不要買了,他自己能親手打製出來,只買一匹好馬就成。
說了那麼多,一樣還沒辦成,他就這麼走了?
這一走,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