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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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一起繼續向前走著。叫做笨笨的那隻小豬的傷口已經好些了,它也跟著豬群走,但它一瘸一拐地走不快了,只能勉強地跟上。李芳文問起李思貴他爹的情況,思貴說:“回來以後一直為我媽和地的事傷心,被灌了辣椒水後還在咳血,人被折磨得皮包骨頭,現在還下不了床。”李芳文:“回頭我去看看你爹。”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他們都變得像大人一樣嚴肅地交談著。
走到山坡下時,卻看到前面吳六福牽著那隻大狗帶著兩個人向他們跑過來。李芳文心裡暗暗叫苦,心裡想這個吳六福簡直就是個索命的厲鬼,這些天裡惹出了這麼多的大麻煩,都是源自上次他驅狗咬笨笨造成的。但是眼下想躲也來不及了,只好趕著豬群繼續向前走,為了防止豬再被咬到,李芳文手拿著一截木棍,走到了豬群的前面。
吳六福牽著來福走到近前,他並不說話,卻是一副貓捉老鼠的詭異表情。李芳文心裡感覺他還要找事,但只能硬著頭皮將豬從一旁向前趕。當那隻小豬笨笨透過吳六福跟前時,吳六福突然將來福向前一引,叫聲“啾!”可憐笨笨根本來不及逃跑,一下子就被來福的大爪子撲倒。來福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笨笨的脖子,笨笨哼都沒哼一聲就送了命。
李芳文想趕開來福,已經來不及了。他索性將豬儘快向前趕,同時使眼色讓李思貴也趕緊向走。李芳文想:這吳六福已經盯上了小豬笨笨,如果僅僅用笨笨換來一時太平,讓這件事就此過去,那也就值了。李思貴看到了李芳文的眼色,但李思貴有自己的脾氣,他的倔強勁發作,誰都拉不住。只見他陰沉著臉走過來福身邊,那來福正為有機會噬血而興奮,一邊在撕咬著笨笨,一邊嘴裡還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好象顯得很得意。
就在李思貴似乎已走過來福身邊時,只見他突然轉身,從身上拔出了一柄殺豬刀,一下就從來福的脖子下紮了進去,一直扎到了心臟。
李思貴的爹李芳福是村裡的殺豬匠,以前年成好的時候,每年一到臘月,村裡富裕一點的人家自己要殺年豬,大都是請李芳福來殺。殺一口豬,主人會請李芳福一起喝一頓殺豬酒,再封個小紅包,割二斤肉做為給殺豬匠的謝禮。李思貴從小就跟著父親一道走,開始是看熱鬧,後來是打下手幫助剝豬皮。有的人家窮一些,豬也養得不大。遇到較小的豬時,李芳福甚至教李思貴來殺。李思貴雖然沒有殺過大一點的豬,但對於怎樣一刀致命,還是已經很熟悉了。從巴中回來,他心裡充滿了怒火,家裡已經沒有別人,一大早他就起來找出了父親殺豬用的刀。左看右看,用於殺死豬的刀還是顯得太長了,最後還是選定了剝豬皮用的小尖刀。這把小尖刀的刀刃長有五寸,還有一付牛皮的刀鞘。李思貴將小尖刀在磨刀石上磨得異常鋒利,這也是幫助父親時幹熟了的活路。他出門時將小尖刀掛在了腰上,但他想了想,還是將小尖刀連鞘藏在了懷裡。這幾天,他總是在身上帶著這把刀。在他的潛意識裡,一次以一次地演練著手刃仇人的壯舉。但是殺誰呢?他還沒有目標。那把尖刀已經被他精心地磨過了,他甚至學著他父親,拔下了一根頭髮,在刀刃上吹過。當他看著被刀刃切斷的頭髮飄然而落的時候,他又想起了父親對他說的:“殺豬不能全靠力氣,一半是刀要快,一半是扎得準。”父親沒讀過書,教不了他別的事情。但只要是父親認真講過的,他就決不會忘記。
當李思貴眼看著來福咬死笨笨時,他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怒。但說來也怪,當他真地握住了懷裡的那把尖刀的刀把時,內心反而突然靜下來了。這也是父親當前教他殺豬時讓他注意的四句要領:“最後下刀時,心要靜、腳要穩、手要快、刀要準。”他甚至沒有在走近來福時動作,而是在走過來福面前後,吳六福和來福可能都以為他已經接受了眼前的事實時,突然出手,一刀致命。
這一刀扎得太準了!來福甚至沒得及有任何反抗,就四條腿伸直躺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血洞突突地向外冒著血,唯一剩下的動作是後腿微微地蹬了幾下,就完全斷氣了。
吳六福被李思貴驚得大叫一聲,像似那刀子自己身上。他在爺爺吳老太爺的面前極力誇張李思貴對他的怠慢和傷害,吳老太爺想正好借這個機會將李芳福家的地搞到手,於是將保長吳忠全和民團小隊長吳忠仁叫來,安排了他們出面向李芳福家發難,最終將李家的地契拿到了手中。吳六福聽說這些後很高興,心想這些野小子再也不敢惹我了,就牽著來福又想出門去擺擺威風。吳老太爺有些不放心,本不想讓他出門,但受不了他的哭鬧,就派了兩個團丁,一個是江玉才,一個叫馮富貴,跟這吳六福一起出